梁添文默不作声,在人群后站了好一会儿,待听清了个大概,才上前跟人搭话,细细问了其中关键,将事情来龙去脉都弄明白了。
原是陈县令家的女眷染了疫病,郭郎中奉命前去出诊,前两日都还好好的,并没有什么不寻常。只是待到了第三日,县衙的车马按着提前约订好的时间,来医馆前接人,却迟迟不见郭郎中身影。
进屋问过了才知道,郭郎中前一日夜里并没有回到家中。
“这,这,郭郎中人还能去哪儿?”来人只是陈县令府中一车夫,这两日便是他驾车前来接人的。
现下找不到人,车夫便慌了神,唯恐差事没办好回去叫县令责罚,连音调都高了几分:“莫不是他为了躲懒,故意找的托词吧?”他横眉瞪眼,拿手指着大堂内的二人,“要是叫我家大人知道了,可没你们好果子吃!”
“速速叫他出来!”
木生被他一指,当即睁大了耷拉着的眉眼,直呼冤枉:“大人,昨夜郎中当真未归家。夜里我守在大堂许久,直到灯油燃尽,也没等到门外车马的声音。还以为是郎中留宿在县衙,不得空回来,才敢睡去。”
“怎么,难道是昨夜县令派了旁的人驾车,走错了路?”郭夫人终于出声询问,直直的盯着那车夫。
被她突然这么一问,车夫愣神片刻,然后避开了了妇人的视线,喉头不自觉滚动咽下口水,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安与心虚。
昨夜……他并没有将郭郎中送到医馆门口。
昨儿他是晌午才来接人的,郭郎中到了县衙后,忙了整整一日。本该天将黑时就回的,不知什么缘故,临上马车了,又被人叫了回去。
又过了许久,直到夜色深沉,才再次出门来。
夜空星月高悬,路上也没几个行人游荡,是而车夫将马驾得比平日更快些,车轮滚滚向前,一路掀起不少尘土。
马蹄正要驶过青石桥时,车厢里头的人扬声喊住了他,待人从里头打开车门,他顺着郭郎中的手势看到了路旁还没打烊的酒肆,红色的灯笼仍旧燃着。
“我去买些酒,你就先回吧。”灯笼映在郭梓岳脸上,泛出红光。
车夫抬头看了眼夜空,亮堂堂的,脚下的这条路也被照得亮堂堂的,只需过了眼前这座桥,再走小半里路就能到医馆。
因彼时夜已深,车夫也想早些回去交差歇息,于是就在酒肆旁放郭郎中下了车,见他一脚踏进了酒肆的门槛,才调转车头,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被人抓住了疏漏,车夫也不复之前的气势汹汹,只嗫喏着为自己辩解:“是郭郎中自个儿要下车买酒,这才叫我先回去的。”
郭老夫人原先在内堂待着,因她年事已高,郭郎中与郭夫人都怕叫她染了疫病,不愿让她到大堂这边来。
但昨日郭郎中一夜未归,她心中本就牵挂不安,夜里都不得好眠。方才在里间听了车夫所言,才知儿子竟失踪了一夜,顾不上其他,立马就杵着拐杖奔了出来,身形摇摇欲坠。
“杏芳,他说的可是真的?这可如何是好!”郭老夫人一双沧桑干瘦的手紧紧抓住姚杏芳的小臂,颤着声问她。
姚杏芳一时也拿不准,但晓得当下最要紧的是将婆母稳下来,于是宽慰道:“兴许是他昨夜吃醉了酒,宿在了外头,这个时辰还没醒来。”
她当即看向不远处的木生,交代道:“你先去酒肆问问,看他在不在里头。若是不在……你再上他平日里常去过夜的几处找人。”
郭梓岳明面虽只有她这一个夫人,对外又表现得宠爱有加,但他经营着医馆,替城中许多达官贵人出诊,也攒下了不少家私,在临江城中也算得上是富足了。他又是贪图美色之人,在外头亦有不少相好的,只是没领回家罢了。
姚杏芳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只是自知她在郭梓岳眼中也只是个玩物,哪里敢对此有所异议,只装做不晓得这回事罢了。
木生这段时间跟在郭郎中手底下当差,自是知晓与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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