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晔辰本是眯着眼睛,看见宣神秀朝他招招手瞬间睁圆了眼睛,微笑着地往她眼前凑。

宣神秀只是在试探他是否清醒,还能不能看见人,见他如此情状便放下手说:“你这样子倒是让人害怕,你该不会要打我吧?”

张晔辰掀开被子,然后将宣神秀推进被窝里,被窝仍有余温,宣神秀觉得浑身不自在,就想要爬出去赶紧回她的屋。他不睡她还得睡呢。

谁知道还没动几下,宣神秀就被张晔辰按回去,他扯过旁边堆着的几床厚被褥,甩开后全盖在宣神秀身上。

她觉得明日肯定会浑身酸痛。

“我不在你这里睡!张晔辰!”堆叠如山的被子压得宣神秀艰难地伸展手脚,况且还有张晔辰挡在床边不让她出去。

张晔辰不说话,听见她的拒绝开始皱眉,满脸不开心。张晔辰满脸严肃,这让宣神秀想起了学堂的夫子。

“睡这。”张晔辰终于大发慈悲搭理宣神秀,宣神秀误以为还有商量的余地,便用哄骗孩童的语气边摇头边说:“不行不行,这不合规矩。”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张晔辰一向是个守规矩的好儿郎,每次见到她恨不得三跪九叩,此时同他说不合规矩肯定能成功。

失败了。

就在宣神秀即将逃离温暖的被窝,只剩一条腿在里面时,张晔辰一把抓住她的小腿往后拖,惊得宣神秀扬起手打他。

张晔辰的胸膛被赏赐了一巴掌,他依旧没放手反而握得更紧。

宣神秀的心扑通扑通跳,又害怕又惊讶,她终于明白了那杯茶里有什么,傻子都能看出张晔辰怎么了。

还没思考完,宣神秀整个人被拽着往旁边倾去,她落进张晔辰的怀抱中,张晔辰双臂紧紧箍着她的后背和腰,她觉得自己要被挤扁了。

“也就我这么宽宏大量不和你计较了。但凡是换个人,明天就拉你见官!”宣神秀一字一句说道,气不足地说完后就开始大口大口喘气。

“看在你怪可怜的份上,让你抱一会儿吧。”

张晔辰果然听话地抱住她,宣神秀整个人都在他怀里,他的力气变小了,这拥抱变得很轻,不禁让宣神秀想起小时候母后也是这样抱着她取暖的。

想到这里,宣神秀有些难过,真的好想母后和父皇,这里再好也不是她的家。

“都怪你,张晔辰,如若不是你,我早就睡下了,何必在这里伤怀。看你明天清醒了怎么和我解释清楚。”

张晔辰头晕眼花,整个人都亢奋起来,脾气也变得古怪。宣神秀靠在他怀里总是一个姿势,她觉得脚麻了便想着换个姿势,怎料怎么都不舒服。她这一番动来动去倒是惹得张晔辰不乐意。

张晔辰以为她要跑了,到嘴的肉飞了谁都不开心。他放下好几层帘子,掩盖住外头照射进来的火光,将足足三张被褥盖在宣神秀身上。

宣神秀气道:“你是想热死我当寡夫吗!”

张晔辰用含着责骂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才是那个做错的孩子,不听话不认错。

“呀!你居然瞪我!明日你最好别忘记了!”宣神秀气笑了,她居然被张晔辰唬住,乖乖待在被窝里。

且不说张晔辰这样失礼,他这被窝果然比她屋里的床榻暖和,她的手脚经常发冷,好久都暖不起来,现在一下子就热了。

张晔辰跟着躺下,很有肚量地将唯一的软枕让给宣神秀。宣神秀受之无愧,转过身背对着他,慢慢地往里靠,与他隔着楚河汉界。

就在宣神秀将睡着时,张晔辰整个人靠了过来,宣神秀这下动也不敢动,耳边是张晔辰的呼吸声,还有当初嬷嬷和她说的一些事。她正想着该如何趁张晔辰睡着逃走,张晔辰突然从她身后揽住她,嘴里念着某篇文章开头。

宣神秀:疯了吧。把她当成什么了?她是书吗?

她觉得被窝像个火炉一样,热得睡不着。挣脱不得,宣神秀就这么半睡半醒撑到天大亮。

当她再次醒来时,旁边早已不见张晔辰。她有些恍惚,这是何处?她在做什么?现在是早晨还是傍晚?

而另外一边,张晔辰今早醒来时发现宣神秀在他旁边躺着,他立刻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他轻手轻脚跑出屋,任冷风将他吹清醒。

等张晔辰沐浴后回到屋内,宣神秀撑着脑袋揉着头的两侧,眼下乌黑遮挡不住,帮她梳妆的侍女见张晔辰进来立马退下。

原来宣神秀已经睡着,没发现侍女们都出去了。张晔辰坐在桌子边上等她睡醒。

一柱香过去,外头传来鸟鸣声,宣神秀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的不是张晔辰,而是他手中的荆条。

“你要做什么?”宣神秀冷冷地问。

张晔辰跪地,呈上荆条说道:“请公主赐罪。”

宣神秀站起身躲开:“今日是新年,一大早你就来讨不开心。”

“昨夜是……”

宣神秀打断他:“昨夜你让我见识到了什么叫蹬鼻子上脸,什么叫目中无人,什么叫胆大包天。你认不认?”

“认。”张晔辰羞愧难当,他昨夜在马车上尚且能控制自己,但是回到屋里就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有行为都没经过头脑思量,不顾后果,不顾宣神秀的感受。

宣神秀看他两只手将荆条抓得死死的,荆条上面很多尖刺,还带着露水,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摘来的。

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出来了:“哪来的荆条?”

张晔辰:“汪田家在山上种了好多。阿嫂摘的。”

刘兰竹听见他说是用来负荆请罪的,非常认真地挑选最粗最多刺的给他,这样才显得有诚意。

宣神秀隔着帕子拿起其中一根,往他身上挥了一鞭。她没用多少力气,因为张晔辰穿得单薄,要是鞭鞭到位那他就有得受了。

宣神秀忍不住笑了,“你也太老实了,我都还没说什么你就抢先一步自罚。万一我想用别的方式罚你呢?你岂不是受了双倍的罚?”

她蹲下来与张晔辰对视上,“喂,你昨晚对我很失礼,我明明都说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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