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宁乔身上,其实也应该想到,整个素京最有嫌疑的正是他。他目前还在牢里悔过自责。

宣神秀看过他的认罪书,他说道他只是买卖牵心散,至于来找他的人是什么身份他一概不知。

或许正是牵心散的独特难见引起上官睿的注意,然后再往里面添加引子,阴差阳错制成了迭夜引。

她苦想着丰宁帝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如果是寻常人家犯忌是到不了陛下跟前的,但这牵扯到上官府和后宫齐妃,指不定这迭夜引会不会已经在暗地里流传个遍了甚至陌朝其他县城。

张晔辰见她面露纠结和烦闷,轻声问:“公主要如何处理?”

宣神秀捏了捏手指,说话声比他的更小:“你说,要是父皇知道宁乔制出的药物成了这种腌臜东西,还弄出这么大的笑话,他会不会弃兵保车只简单罚一下上官府?”

她有些不忍心看见宁乔在牢里待这么久,而林燕守在空荡荡冷冰冰的房子里迎新年。并且她还在林燕面前保证,宁乔很快就能回家去陪她了。

难道她要说谎了?

张晔辰猜不出丰宁帝会如何做。

天渐渐黑了,上官府除夕夜这场闹剧到月亮升起时才停息。

宣神秀自作主张,除了上官酉孝其他人一律无召不得出府,她对外宣称上官进了贼人。

回去的路上她保持着冥思的姿势,感觉浑身乏力,在心里设想丰宁帝的处罚。

宁乔是舒月城的人,家境贫寒,上无父母兄姐扶持,下只有一个困在后宅里的妹妹,林燕姑娘虽然心里有他但两人心中有嫌隙,一时半会儿说不开。

“你说,我对宁乔的遭遇进行添油加醋,着力讲述他的可怜,父皇会不会怜悯他,减轻罪罚?”宣神秀抵着下巴歪头看向张晔辰,忽然直坐起来。

她愣愣地看着张晔辰,问:“张晔辰。你怎么了?”她盯着张晔辰的脸看,看得非常仔细,用眼神临摹着他的脸。

张晔辰发现头越来越沉,马车里很闷热,他有些喘不过气。

宣神秀不禁蹙眉,刚刚太医离开前她还特地叫太医给张晔辰与她把了把脉查探身子是否安好,太医并没有把出什么毛病,只让她二人注意进补保暖,及时添衣莫要着凉。

张晔辰反应迟钝,宣神秀的话传进他脑子里变成嗡嗡声,他才发现她是在问他。

“……不知道,突然觉得头很晕。”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马车里没开窗导致的,但他拉开帘子任凭冷风吹依旧很晕,甚至更加热了。

宣神秀将两侧的窗都拨开,闻了闻冷风,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怪味。她伸手碰碰张晔辰的手,让他离窗子近些。

不曾想在触及张晔辰那一刻,宣神秀的手指像是被炭火烫到一样,她猛地将手缩回去,又觉得很稀奇,她再次把手掌搭上去。

一阵热过一阵的热量渗穿她的手心,宣神秀已经快记不清上一次发热是什么时候,但她大概记得身体抱恙发热时都是这样难受,恨不得跳进冰凉的湖水里解热。

宣神秀想起来他刚才喝的那杯茶,一拍脑门:“那杯茶……肯定有问题!”

张晔辰拍拍脸的两侧好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想着睡上一觉明日天亮就会痊愈。所以当宣神秀说要调转马车去找大夫时,张晔辰制止:“现在已经好多了,也许是着凉了。”

宣神秀劝不动他,倒是把自己急得出汗:“嬷嬷不在,你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也搬不动你啊!”

她不是医师,不懂得怎么照顾人。

张晔辰看她害怕,连忙安抚道:“臣小时候也常发热,知道如何应对的,公主放心,一夜天亮就无事了。”

宣神秀犹豫:“真的?可别把自己烧熟了,你这样看着就让人觉得你很难受。”

天已大黑,皇后不太放心她二人在府中住,早先吩咐人在公主府布置好过夜所需物品,甚至厨子都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宣神秀回来。

宣神秀属实没料到今夜能入住公主府,她倒是不着急,因为新建好的府邸缺失人气,住着难免会觉得阴冷,但是看样子估计挺热闹的。

负责打理公主府的崔姑姑早已经等候在正门前,她慈祥地笑着等宣神秀下马车,还没来得及伸手搀扶便见宣神秀回过身去,满脸担心。当张晔辰出来时,眼利的崔姑姑一眼就瞧出不妥之处,但是没立即说。

“你是母后派来的?”宣神秀一边挽住张晔辰的手臂边问崔姑姑,张晔辰见这么多人在看他二人交缠双臂,实在是不合规矩,就想抽出手臂。

然而宣神秀还以为他连站都站不稳了,也没力气勾着她的手,于是便搭上另外一只手。

月光之下,此情此景,郎才女貌,在场的人品出了甜蜜,纷纷低头遮掩偷笑的神情,他们真为公主与驸马似海情深感到高兴。

崔姑姑向二人行礼,“是。”她简要说了自己的姓名,还说了公主府中的大致情况。

宣神秀今日什么都没做反而觉得累,听见府里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便轻松了。“辛苦姑姑,驸马身体不适,晚膳挪进他屋即可。”

崔姑姑答好。

张晔辰觉得比刚才舒适不少,也许是公主府山环水绕,四处种有花草树木,流水潺潺声悦耳动听,没有其他奇怪的东西,。

宣神秀发现他步伐愈来愈慢,“已经严重到走不动路了?”

她突然想起之前张晔辰背过她,现在二人对换,难道她也要背他进屋?其实也不是不可,她力气不小,但是从未背过人,她怕把人摔地上。

“不是。”张晔辰声音有些嘶哑,外头比马车冷,他现在发热着,但是风一吹来觉得很冷,恨不得抱着炭盆不放。

他扫视四周,公主府很大,尽管是在夜里也能看出气派。只有住人的屋才亮着烛火,不过此时亮堂的屋太多了,宣神秀扶着他却落他一步,张晔辰不认得要去哪间屋子。

“公主走前面吧,臣不认得路。”

宣神秀指着前面不远的屋室:“那处即是。拥星室。”

“拥星?”张晔辰第一次听见有人给睡觉的屋起名。

其实也就几间屋子有名,两人的寝屋和书房,都是宣神秀随意起的,亲笔题的。

“对。有何问题?”宣神秀好像看见他脸上恍惚的神态,“拥星”这个名字听着确实不怎么样,明明是个大气的名,却用在住所处,实在是小家子气。

但是无法,宣神秀乐意,自然不会有人指手画脚。

张晔辰想听听这名字的由来,便紧跟着宣神秀,他听见宣神秀说:“一眼就看出来了。你的字是月归,群星拥着的东西除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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