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染,你难过吗?”墨悦和花染面对面站在城楼上。

“哎,更多的是感到悲哀。”花染轻轻抖了下肩。

“冷了吗?来吧,我的怀抱很温暖的!”墨悦张开双臂,花染没什么威胁地瞪了他一眼,倒是从善如流地扑进了他怀中。

“楼国的石,竟是土系灵脉的守护者!”花染感知到土系灵脉恢复,感慨万千。

墨悦收紧手臂,“是啊,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家。”

“嗯,我相信。”

大漠旁,立了个石碑,刻着“楼国故地”四个字。不知哪位吟游诗人在石碑旁的大石上刻下了随笔:

“月迎帘,风落残断剑。青冢格桑,人归去。浅笑嫣然,吟无悔。

拂尘怨,萱草易水畔。清涟成冰,云笑泪。浊于世间,了夙缘。”

远方,从前楼国的故人们,听到了这个消息,面朝着日落的方向,行了楼国的跪拜大礼。

尘沙归寂与大地,执念的魂魄放下遗憾,去了往生。大地恢复平常,不再扬起无休止的尘沙。

大漠中棕黄色的岩石竟是凭空生出了灵识,那是楼国的石,守着楼国的土。棕黄色的灵力在几块大石头之间盘旋上升,在辐射向整片土地,土系灵脉恢复了。

杜嘉恒以灵力望见了这番景象,叹道,“但愿,嘉毅安好,师父也可以放下吧。”

“还有连心。”枫崖在一边补了一句。

“师父,您听见了吗?”

魔族腹地,杜嘉毅听到了远方传来的声音。这些日子,他们一直在孟仁的带领下,训练魔众,提升修为,准备作战。

杜风只是望着皇宫的方向,久久未动。

“大仇已了,新皇即位。”

他们,还要为魔尊做事吗?杜嘉毅望着师父的背影,他此刻,又是何等心情呢?

皇宫里,皇太后同新皇辞行,她要随太上皇李桢去清修了。像她曾经想的那样,做一对寻常夫妇,白头偕老,再无他人,也不再过问朝中之事。她的一生,为权谋,为子嗣的路上,也使了不少的手段。是时候离开,找回自己了。

那年应时高热不退,险些丧命,皇帝知晓后,久违地唤了她的名字:“佩儿。”眼里,是失望和落寞。

她当即跪地请罪,她以为皇帝看重应时,而她这样歹毒的心思被察觉,定最坏的结果便是要废后了。

她正欲垂泪求情,皇帝却只是背过身去,不再看她的眼泪。

“你还记得吗,你姐姐和亲时,你哭了很久,自责了很久,还想过同我一刀两断。你还记得,那时的泪吗?”

皇帝离开了,没有治她的罪。她知道,那是皇帝重情,念在多年情分,功劳苦劳,饶了她这一次。自那之后,她再也不敢忘记本心,也再没有动过歪念。

如今,他去赎罪,她自当相陪。车轮滚滚,马车驶离了皇城,离开了这方围墙内的天地,外面,是她从前便向往的,更广阔的世间。

“你不去见他们了吗?”应若转头望向应时。

“不了。”应时望着马车离去,新皇也转身离开。他收回视线,温暖的掌心握住她有了些凉意的手,“天冷了,我更想多陪你。”

“冬日来了,真快啊。”应若笑着将头依靠在他肩上,他们相遇时,还是春光明媚呢。

望着落日西沉,天际由橙红晕染渐变成灰蓝色。应若忽然问:“说起来,我们还没一同看过日出呢。不过,冬日多阴云,还是等到明年春天,再一起看吧。”

“好啊。”

二人携手回到应时的府邸,杜嘉恒和枫崖又出去喝酒见世面了,花染和墨悦也在逛着长安城,还没回来。

应时匆匆进去屋里,再出来时,抱了把琴。

“你还会弹琴?”应若感到新奇,上前坐在他身侧观赏。她试着轻轻拨弦,铮鸣声声回荡。

“怎么说也做过皇子,琴棋书画略通一二。”

“哟!那就,请君奏一曲,我愿为君倾耳听。”

应时指尖轻拨,琴音清幽,坚定而深邃。

应若想,她听过这个。她一手支着头,侧眸凝望着他,听着这曲调,只觉得,这月色很美。

一曲终了,应若直起身来,调侃道:“望月楼里的那些女子,弹得都不如你。”

应时原本维持着双手放于琴上,衣袖飘然的卓然之姿。

听见这话,瞬间无措地收手,又向着应若伸出一只手,辩解道:“这真的与我无关,望月楼是我做皇子的时候,作搜集消息之用,但这消息都是由暗卫告诉我。后来,望月楼就归于太子、皇帝了。”

“口说无凭!”应若故意说道。

“你—”应时一时语塞。

应若捂嘴笑了起来,“逗你玩儿的,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应时舒了口气,屈起指节在她额间轻轻弹了一下,“你就爱取笑我!”

“很有趣呀!”应若眉眼弯弯,神采奕奕。

“这曲叫做《凤求凰》。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唔。明白了,就是你求我的意思。”应若煞有介事地眨了眨眼,“那再展示一下书画吧,看看你和从前那画师,谁画得好看。”

“好。”

应时铺开纸张,应若为她研好磨,坐在一旁,忽然不知该摆个什么姿态。

应时也不急,也不说话,就这么唇角带笑地瞧着她。

应若见他不帮忙,也不指导,轻哼一声,“还不知道你要画多久,我先睡一会儿了。”说着,一拂袖,一手支着头,闭上了眼睛。

耳边毛笔在纸上的沙沙声低了下去,应若倒是真的睡着了。

再睁眼,她便对上了应时安静温润的目光,她躺在床上,而应时靠在床边。

她坐起身伸出一只手,“画呢?”

应时从袖中拿出已经裱好的画卷,应若抽开系带,惊讶地抬眸,“你画的是睁着眼的,真的很像诶。”画中,她支着头,含笑望来。

“你的神情,无论哪一种,我都记在心里。”

“嗯。”应若满意地点头,便要收起来,应时却握上了画轴。

应若偏头,晃了晃手中的卷轴,“不是给我的?”

“下次再给你。”应时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奈何她睡着了,他便没再继续画,而是这样看着她的睡颜,竟是忘了其他。

“但这幅我想留着。”

“你画的,你说了算。”应若轻轻扬眉,把画卷好好地交到他手中,“好好珍藏吧。”

夜色渐浓,应若却想着事情,辗转难眠。在南郡时的夜里,应时和她说起对抗魔族一事。她虽是了然于心,但却还是要一个确定的答复。

那天的场景再度浮现。

说到要度化魔族,应若话音一转,抬眼直视他的眼眸,“所以,你要怎么接近魔族?”她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别告诉我,你要只身深入魔族腹地。等到阵成,吸收所有的魔气,你确定还能控制自己?”

应时本想着模糊细节就能多少混过去一些,却不想还是被点明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她,她一直,什么都清楚。

他笑着叹了口气,双手越过桌案,轻轻搭在应若肩头,“你懂我,你都知道,到时候还得你帮我呢?”

“不懂,不知道。诶那个在人间广为流传的梗是什么来着,没有、没爱过、不会游泳?”应若轻轻推开他的手,好像忽然思绪发散起来。“再说,你不是自称演技好,一个人就能唱一台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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