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怎么能帮你认下……”
眼看着她要拒绝,甄溪再度握住她的手,哭求道:“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能让绥安知道这件事,我不能毁了我的幸福,可是,可是你不一样,你没有喜欢的人,你也说你不喜欢魏回,你只是暂时先认下,到时候你如果不愿意,你拒绝,甚至离开京城就能摆脱……”
溶溶怔怔地看着甄溪,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甄溪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拼命压下心底的负疚感,为了她的幸福,她没有其他办法了。
“溶溶,是蔡侍郎认错了人,他毕竟是四品大员,若是,若是……”接下来的话,甄溪说不出口,她怎么能劝溶溶去做妾。
溶溶心一点一点往下沉:“是啊,他是四品大员,位高权重,你为何要拒绝?”
“他年纪那么大,长得那么难看……”甄溪猛地住了口,羞愤极了。
溶溶轻笑了一声,将手腕上那串玉石手串摘下塞进她的手里,才想起甄溪早已把手串摘下了,她低声道:“做错了事,就该自己承担。”
“不可以!”那条手串像是一条毒蛇,甄溪猛地丢开,顿时慌了,“绥安知道了他会不要我的!”
“你怎知他不会,他爱你……”
“不会的!”甄溪哭喊道,“没有男人能接受这种事,况且绥安他如此注重礼数,溶溶,我不能失去绥安,他是我最后的希望了,我不能赌!”
溶溶眉心紧蹙地看着她,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内心挣扎极了。
“噗通”一声,甄溪突然跪了下来:“溶溶,我求求你,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就好,你在京城孤身一人,即便闹起来也不会怎么样,可我有父母,若是闹大了,我的父母怎么做人呢,他们丢不起这个人,他们会活不下去的,还有绥安,他是新科状元啊!他的仕途才刚刚开始,怎么能忍受得了这个污点,他不会要我,我也会活不下的……溶溶,我求求你……”
衡量下来,的确只有溶溶认下这件事,对甄溪的损失是最小的,甚至是没有损失。
可溶溶呢?她突然想起了沈忌琛,忽然眼眶一热,拼命摇头,她转过身去:“我不可以……”
甄溪怔住了,她没想过溶溶会拒绝她,她看着溶溶再次转过身,扶她起来,像是下定决心一般:“甄溪,你要我帮什么都可以,唯独这件事不可以,你的名节很重要,可是我的名节也很重要……”
“为什么!”甄溪几乎克制不住腾升而起的怒火,尖锐喊道,意识到自己太过激动,她才压制住,乞求道,“只是这一段时间而已,你也没有定亲不是嘛,也没有其他人要娶你,即便认下,你也没有损失,你不愿意做他的妾,之后拒绝便是……”
她还在劝说,溶溶已然沉默,甄溪心如死灰松开了她的手,凄怆一笑:“也罢,你不愿就不愿吧,大不了一死了之……”
溶溶蓦地抬起头,震动地看着她,逐渐失望:“你在威胁我?”
突然钟毓跑了过来,着急忙慌拉住溶溶就问:“你怎么在这!我找了你好久!这到底怎么一回事!你要给工部侍郎做妾?什么时候的事!”
莫说溶溶,甄溪也怔住了。
溶溶快速跑回绣阁,热闹的绣阁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一个个转头朝溶溶看过来,溶溶缓缓走过去,看着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轻浮取笑,当看到周工站在中间时,她蓦地攥紧了手指,愤恨地瞪着周工,是他!是他在说三道四!
周工也看着她,半晌轻蔑地勾唇,那是看不起的目光。
杜艳趾高气昂地走了过来:“岳溶溶,你这是什么眼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自己做了丑事,爬了工部侍郎的床,还在这恼羞成怒呢?”
钟毓气得上前怒道:“你说什么!”
杜艳笑了两声:“啊,恼羞成怒也是应该的,但凡有些羞耻心的人,做出这种事被揭穿了,都该找个地缝钻的,只是没想到,岳溶溶你平日清高得很,原来也是贪慕虚荣,背地里使勾,引手段爬床,生米煮成熟饭,恭喜你,如愿以偿了,哈哈......”
突然钟毓抓起手边的绣盒扔了过去,盒子里的线团全都砸在杜艳的脸上:“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
杜艳尖叫一声,上来就要扯钟毓的头发,被岳溶溶狠狠一推,“砰”的一声杜艳撞到了绣架摔了下去,任含贞急忙来扶,正色道:“溶溶你做什么!你自己做了这样的事,怎么还动手呢!”
周工也上前道:“你为了上位,和蔡侍郎春宵一度,还在这装什么清高?”一个大男人夹在女人堆里,得意极了。
“闹什么!”一声怒喝,绣阁瞬间安静了下来,掌柜的疾步走来,挡在岳溶溶身前,“闹什么东西!如今溶溶可是我们锦绣楼的贵人!冲撞了她有你们好果子吃!”
岳溶溶气得双肩发抖:“掌柜的!”
掌柜的转身一脸的欢喜:“溶溶啊,大喜啊,蔡侍郎已经都叮嘱过我了,从今日起,就不让你做活了,你就安心等他来接,进侍郎府享福吧。”
岳溶溶克制着怒火,憋的眼眶通红,她死死盯着掌柜的,一字一句道:“我与蔡侍郎,毫无关系!”
所有人一怔,甄溪惊呼:“溶溶!”
杜艳嗤笑:“还装呢,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岳溶溶凌厉一扫:“我再说一次,我和蔡侍郎毫无关系,是他认错了人!他说的那晚,我正在魏家探望魏夫人,掌柜的大可去查。”
众人愣了愣,任含贞站了出来,皱眉道:“溶溶既然不想承认,我们就不要再说了,毕竟这是蔡侍郎的事,他才是当事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周工立刻道:“这种事,蔡侍郎还能认错人不成?溶溶啊,这也是喜事一桩。”
这句话瞬间说服了所有人,掌柜的劝道:“我知道这件事闹开了,你脸上不好看,但这件事确然是蔡侍郎亲口说与我,你让我去魏家查,我们又不是官府,蔡侍郎好歹也是四品大员,也是你的福气......”
溶溶一手甩开他,冷硬道:“这件事魏夫人和魏回皆可为我作证,他说我那晚与他在一起,又有何凭证。”
杜艳阴狠地瞪着她:“还嘴硬!谁不知魏夫人疼爱你,他们自然向着你说话。”
掌柜的道:“就是,这种事蔡侍郎没必要说谎啊,你说他认错了人,怎么偏偏就认错了你?”
岳溶溶震动地看向掌柜的。
掌柜的叹息:“这件事已成定局,事情也闹开了,蔡侍郎执意纳你为妾,谁能拒绝?谁敢拒绝?”
岳溶溶的心剧烈地跳着,狠狠撞击着胸腔,她只觉得头昏脑涨,怎么就一锤定音了,像是滚进了泥潭,怎么洗也洗不干净了。
她强忍着还是流下两行泪来,掌柜的见状,忙是疏散了人群,将钟毓拉过来:“这几日你们几个也不用来绣阁上工了,只管陪着溶溶,月俸一分不扣你们的,快带她下去休息。”
钟毓扶着岳溶溶离开,只听到身后杜艳尖锐的声音得意且高扬:“蔡府的九姨娘,好好歇着。”
岳溶溶下台阶时差点栽倒,幸亏钟毓扶得紧,甄溪也在一旁扶住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了,钟毓看了眼甄溪,没说什么,只是回到房间,她立刻道:“我这就去请魏夫人来帮你作证!那晚还有谁知道你去过魏家吗?能作证的人越多越好。”
甄溪唬地站了起来:“你要做什么?你不能去!”
钟毓狐疑地盯着她:“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甄溪眼神闪躲,转身去给岳溶溶倒茶:“对方是朝廷命官,魏家算什么?魏回是今年的二甲进士,马上也是要授职的,现在若是得罪了蔡侍郎,溶溶怎么过意得去?”
钟毓身形一顿,皱紧了眉,半晌烦躁道:“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看着溶溶被污蔑被抢去做妾吗!”
岳溶溶心神动荡,眼泪泡在了泪水里看着钟毓:“你信我?”
钟毓看着她这样也红了眼睛:“你说什么傻话!我当然信你!我们去找证人......”
岳溶溶想起沈忌琛,锥心刺骨的疼,又猛然摇头:“没用的,蔡侍郎身份贵重,不能把魏家扯进来,魏家承担不起......”而且,她也不能把沈忌琛扯进来,她不想让他知道......
“不如......”甄溪瞬间眼中一喜,隐着一丝期待,轻轻说道,“溶溶,你先离开京城,等事情过了再回来?”
岳溶溶缓缓抬头看向她,含泪的眸光犹如冰霜,事到如今,再将甄溪扯进来,也已是于事无补,根本症结是在蔡侍郎,只要他说那晚的人是她,没人会信她。
钟毓义愤填膺:“凭什么让溶溶离开!她若是走了,那些人不知会怎么说她羞愤而逃!”愤怒过后,她挫败地坐回床上,只觉无限悲凉,“可是,可是对方是工部侍郎,谁又能帮溶溶,谁又敢帮溶溶呢......”
莫说蔡侍郎说春宵一度的是溶溶,便是没这档子事,他说要纳溶溶为妾,溶溶要拒绝恐怕也得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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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江南,今晚有好几场晚宴,天气渐暖,这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也将宴会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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