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找到吗?”

乐萱负手站在窗边,疑惑道:“还真跑了?”之前乌鸦也有机会逃,为何会昨夜挑宫宴逃?难不成是被女妖们吓到了?

辛觅道:“听说王上昨夜宠幸了一个人族。”

“什么?”乐萱转身,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王上吗?怎么可能?”

等一下,那乌鸦一夜未归......

她惊道:“你的意思是,乌鸦和王上?”

辛觅:“很有可能。上次少主让我带乌鸦去见王上,他表现得十分怪异想推脱,我本以为他是怕王上。如今想来,乌鸦并不是这般胆怯的性子,说不定他们之前认识。”

“也对。”乐萱喃喃道,“乌鸦确实也不像一般奴隶。”

谲凰走入殿中,一地狼藉的屏风,旁边站着一个人,王上正倚在床上,冷淡地看着他。

这人是,瞿无涯!谲凰心中一惊,面色惊惶,不知发生了何事,这个人族怎么会出现在王宫?

“王上,您有事找我?”

凤休冲瞿无涯一抬下巴:“你要问什么,问他吧。”

“我和他有什么关系?”瞿无涯反问,“为何是我质问他?”

伶牙俐齿,凤休看着谲凰,道:“说吧,你做了什么。”

王上不生气吗?这个人族怎么敢这样同王上说话!谲凰跪倒在地,急道:“王上,属下不该擅作主张。”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瞿无涯冷眼看着这对君臣,“狗还不是随主人。”

瞿无涯有这么记仇吗,方才不是出过气了?凤休细细回想,道:“你哪来那么大火气?”

凤休的判断并没有错,倘若只有那夜的拔刀相见,瞿无涯确实已经顺过那口气。

看着这副风轻云淡的嘴脸,遥幽可是还昏迷着,瞿无涯不假思索:“我火气大?你清高,你随心所欲,你根本不知道我——”

我为此差点失去一个朋友——不能说,他骤然停顿,浑身一冷,恍然回神,方才凤休在提神仙骨,凤休能取到神仙骨。

他不能再情绪上头,最重要的不是出气,而是救醒遥幽。凤休已不欲取他性命,他也没必要再鱼死网破。若让凤休知晓遥幽受伤,万一凤休派妖查探到遥幽的伤势,推测出他也需要神仙骨,那在此事上对他就会有防备心——或者再起杀心。

他不仅不能再发脾气,还要想办法留在凤休身边,才能接近神仙骨。

“知道你什么?”凤休饶有兴致地道。

瞿无涯声音变低,语速缓慢,有点纠结:“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伤心。你是活了几百年的妖王,想有多少暖床的就有多少,几个月对你来说不过是弹指之间。”

逐渐地,他找到状态,用假意说出真心话:“但我是第一次有了家人,你翻脸无情,还不允许我恼吗?我被这破通缉令害得风餐露宿大半月,最后被绑到妖界当奴隶,我不能恼吗?”

简直和打情骂俏一样,谲凰在紧张之余又生出恼怒。

听到这番话,凤休仔细打量瞿无涯,察觉他不止长开了一些,连性情都变大方,不似当初的茫然胆怯。

“你想怎么样?”

很奇怪,瞿无涯狐疑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天下又没有掉下来的馅饼,总不至于睡一个晚上真睡出百日恩。

凤休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对谲凰说道:“你立即去焚漠,五十年内不得离开。”

“王上,属下甘愿受罚。”谲凰抬头,“可是现下是王都大会的关键时期,属下想为王上——”

凤休打断他:“六十年。”

“是,属下领罪。”谲凰磕头,起身往外走去,鲜亮的青衣却显得黯淡。

“等一下。”瞿无涯喊住他,“你不和我道歉吗?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却通缉我。”

凤休的意思很明显,谲凰的错在自作聪明,可不是错在通缉他。他偏要狐假虎威找谲凰的不痛快,总归他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谁都打不过就是谁都打不过他。

凤休沉默着,瞿无涯心道果然如此,凤休这么懒,就算没有让谲凰道歉的意思也根本懒得反驳他。

但谲凰没得到凤休的指示,只能不情不愿地道:“对不起,是我做事太鲁莽,通缉令我会撤掉的。”

一个轻轻的道歉,并不能挽回遥幽的伤势,也无法冰释前嫌,瞿无涯知道自己暂时也没能力向谲凰讨说法,只能讨个不痛快了。

他的情绪终于平静下来,凝视谲凰的背影,倘若来日只是一个身影,也要认出这是害遥幽至此的罪魁祸首。

“瞿无涯,我们做个交易。”凤休道,“你帮我解蛊发——”

瞿无涯:“不做。”

他要扮演的是一个心中余怒未消、莽撞冒失的被负人,而为了神仙骨,他要谨慎一些以能留在凤休身边。

要像之前那般,聪明一半傻一半,凤休才不会有警惕心。

“好吧。”凤休欣然妥协,“那不做交易,你被囚禁了。”

“你不讲道理!”瞿无涯瞪着双眼,“我不会屈服的,你有本事就——”

凤休打断他:“废话就不必多说。”

妖的做法也太粗俗。瞿无涯憋着一口气,道:“你不是很抵触我这种人族吗?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本来是想演戏,但不禁真情流露了。

那夜实在是心情糟糕,这就是为何他不喜大动情绪,凤休微笑着和那双几乎瞪成圆眼的桃花眼对视,道:“我改变主意了,与其找一个可能别有用心的人在身边,不如留下知根知底的你。”

行事果断并不代表凤休多坚定自我,而是懒得思考,做事随意。正如瞿无涯当初所说,杀与不杀对凤休来说都是一样的,凤休没有那么多强烈的情绪去坚定选择。

许多想法都是一念之间,大多数人不会把这种想法付诸行动,和能力有关和犹豫有关。而凤休不一样,他强大且果断,许多人无法承担的后果,对他不过尔尔。

凤休从来不做噩梦。就算他错杀瞿无涯,也不会有鬼入梦来。

养一个人族,似乎也挺有意思的。

你就知道我无所求了?果然方才隐瞒遥幽的事是对的,若凤休知晓他要神仙骨,定不会留他在身边。

瞿无涯佯装无奈道:“好吧,我们还是做回交易。”

凤休:“你想要什么?”

“我如今是在萱少主手下做事,你不能囚禁我,我需要人身自由。”瞿无涯收起四海剑,“以及,我需要了解婚契。”

必须搞清楚他和凤休间的联系到什么地步,不能再这么被动地等待命运降临的瞬间。

凤休的手上浮现一本灵书,道:“你拿去看。至于乐萱那,随便你,再待下去,天良宫都得被你拆掉。”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地上碎裂的屏风。

要是一般情况,瞿无涯肯定就愧疚道歉了,但对凤休没什么抱歉的必要。泄了气后,身体的疲倦才涌上来,昨日是怎么回事?他被人暗算了?

想也不用想,他在妖界得罪过的无非那几个妖,他打了一个哈欠,总不至于真有谁昨日见他一面就起色心干这种事吧,他又不是什么狐狸精,而且还没能得逞。

都怪那块石头。那块石头寒气太重了,他纯靠本能地去想靠近那块石头。也有可能是婚契的作用吗?总不能是巧合吧。

瞿无涯接过书,坐回床上,缩进被窝里,准备睡回笼觉,背对凤休侧身躺着。

凤休竟然随身带着婚契的灵书,看来这婚契对他的困扰也不小。

就当养了只鸟雀,凤休本没打算管他,但下床才反应过来,道:“无涯,你穿了我的衣服。”

“你难道只有这一件衣服吗?”瞿无涯下意识抓紧衣领,生怕这人就要扒自己衣服。凤休当然不会缺衣服穿,但可能会恶趣味。

自己难道是流氓吗?没做流氓的事却被当流氓对待,还不如坐实这个身份。好吧,其实昨夜坐实过了,凤休想起昨夜瞿无涯的穿着,不知怎的,想起在苍阳山的那个夜晚,问道:“你昨日穿那么单薄,冷吗?”

若是从前,自然会冷,但修行之人又怎会怕天寒,瞿无涯摸不准凤休突如其来的关心是什么意思,黄鼠狼给鸡拜年吗?他谨慎道:“萱少主说,我适合穿得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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