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缦神色淡淡地,迎上他的视线,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有话里,带了几分嘲意。

“跟我玩的代价,曾少可能付不起。”

男人闻言笑了笑,眉眼间带了几分病态,似乎并不觉得被冒犯,也无愤怒。

——就只觉她可笑。

“霍小姐确实很有本事,一年了,还能让叶延生对你有求必应。

可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你以为,自己在他眼里是什么东西?”

语气是缓的,态度也平静,他说这些的时候,就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一个玩物,或者说,一个消遣?”

四下一片沉寂,谢青缦没有搭腔的意思。

这副毫无触动的模样,落在对方眼里,很让人失望,也让人意外,心生好奇。

男人打量她的眼神,十分玩味,“不过你很有趣。”

他眸色深暗,像蛛丝一样,寸寸缠上她,“周苑太顺从了,玩起来没意思。周家的人也像狗一样,只会摇尾乞怜。他们都不如你——

早知道这样,一开始我就选你。”

“你真看得起自己。”谢青缦心底直泛冷笑,面上也是。

“怎么,难道你跟叶延生的这段关系,性质很单纯吗?”男人的语气里有鄙薄的意味,毫不掩饰,“你清高给谁看?”

“不,我是奇怪,你哪来的自信,”谢青缦红唇轻启,一字一顿,“你不配和叶延生相提并论。”

她这话的杀伤力,比他强,因为她看到他脸色变了一瞬,似乎是戳到他痛处了。

但这点涵养,他还能维持住,也没计较。

“霍小姐既然对叶延生这么有信心,对自己应该也是,那就玩一局怎么样?”

男人抬了抬下巴,示意牌桌,“你赢了,港城的事一笔勾销,我不会再插手。但你要是输了,就怪不得我了。”

“什么?”

不是没听清,而是觉得荒谬。

她家破人亡,差点一无所有,在这人眼里,原来就是一局游戏,随意两清。

“我只说这一遍,”男人笑了笑,明明是平视的角度,他看她的眼神,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你该感谢我,愿意给你个机会。”

谢青缦被他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无所谓的态度搞得心底直蹿火。

她冷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赌?”

“你没得选,”男人眸中泄露了几分凶光,有些瘆人,“不玩牌,我们就换成别的,你猜,新游戏还有没有这个容易?”

“玩什么?”谢青缦也没打算跟疯子讲道理,直接道,“你来?”

“不,让她来。”

男人像是觉得她不配,朝一旁正在温杯置茶的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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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使了个眼色。接待安安静静起身一举一动都没什么情绪只安顺像个精致的牵线木偶。

玩的是梭-哈。

ShowHand很适合这场赌局要么一无所有要么赢得一切。

各一轮洗牌刚还泡茶的一双手十指纤纤切牌洗牌的动作流畅而精妙。

这双手明显是训练过的。

推开牌面。

明牌和暗牌各一张按游戏规则一般会从牌面大者开始下注到第四张牌开始加到最大筹码选择底牌是否互换。首轮谢青缦拿到一张黑桃3对方一张红桃10。赌注已定她们也不需要加注只干脆利落地进行。

然后是二轮三轮。

谢青缦黑桃6和5对面红桃9和K。

趋势一目了然。

谢青缦能感觉到对方有点“本事”指尖一翻就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牌。但她依然不动声色沉默地继续。

第四轮黑桃7和红桃J。

男人的面上浮起一丝笑意“霍小姐的手气很好好像是同花顺。”

随即他又慢悠悠地惋惜道“但看起来又没那么好因为你的对手似乎也是同花顺。”

谢青缦掀了牌果然是黑桃4。

黑桃3、4、5、6、7。

对面也亮了底牌红桃9、10、J、Q、K。

都是同花顺。

只是对方牌面数值大胜负已分。

“霍小姐真是可惜就差一点点。”男人毫不意外轻藐的同时又觉得无趣“我还以为你能给我惊喜。”

谢青缦冷笑了声。

她是给他准备了惊喜。在对方蔑视的眼神中她弯了下-身从脚边捡起一枚扑克牌。

那是一张红桃K。

“我刚刚洗牌的时候在每张牌侧边划了一下现在桌上的牌应该能看到痕迹。”

谢青缦的指尖在扑克上残留的指痕点了点语气不疾不徐“我手里这张也有。曾少的人似乎应该跟我解释一下这桌上怎么会有第二张红桃K?”

玩牌出千在赌局上总会遇到。

早年出千主要靠下狠功夫练习手法切牌换牌只在秒瞬之内。现在就更简单了可以依赖高科技靠药水气息靠微型仪器门道多到防不胜防。再加上有些人记忆力超群牌桌上的胜负早已注定。

只是有这个本事的不是只有他带的人——谢青缦也会。

谢青缦看着男人脸色阴沉了一下轻笑道“曾少不会玩不起吧?”

“就算我不认又怎样?你这也算出千吧。”男人眼底冷了下来“你以为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连跪下求我的机会都没有。”

剑拔**张的氛围几乎要一触即发——戳穿对方的伎俩并不能换回对方的心虚和认错游戏的胜负也不重要因为制定规则的人从不会觉得自己需要遵守反倒想清理掉提出异议的人——眼看局面不好收场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躁动。有人喊了一声“叶少”似乎要拦只是话都没说全就闷哼了声再没有后续。

砰的一下格扇门被直接踹开。

叶延生携了一身寒意踏了进来身后是捂着腹部倒地不起的黑衣。

视线在谢青缦和曾昱之间一转。

他嗓音低沉像淬了冰的刀锋说不出的锐利和阴冷“曾昱你别找死。”

“我还当叶少是来跟我喝茶的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曾昱端坐在上首话说得客气人却动都没动一下“我只是请霍小姐过来坐坐而已叶少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叶延生拉开一旁座椅坐在了谢青缦身侧“是你把事情做得太难看了。”

“叶少这可就冤枉我了”曾昱皮笑肉不笑“你这女朋友脾气可不小她才是容易把事情做绝的那个人这对叶少你怕是也不好。”

“她性子随我。就算真有什么我的人我自会管教。”

叶延生的视线在牌桌上一掠只一眼他就看出了门道微微一笑

曾昱眼底闪过一丝阴毒。他面上还是温和至极“叶少说得是这么没用的东西是该好好处理剁了给霍小姐解气?”

谢青缦脸色微变。

也不知道这人是在玩笑还是认真的但他这草菅人命的态度让人一阵恶寒。

寒光一闪而后是清脆的一声撞击。

叶延生掷出的盖置击中了曾昱手中的**硬是将刀身打偏了几分。

盖置滚落在地。

施加在**上的寸劲后发刀刃在颤震得曾昱的虎口都在疼。

“别脏了我女朋友的眼。”

叶延生对着那个面色苍白、惊魂未定的接待说了句“下去”眸色冷淡又不耐:

“一个听命行事的角色曾少为难她也不怕传出去?”

曾昱的脸色已经非常不好看了。

他并不敢当着叶延生面儿肆无忌惮最起码他不会明着送把柄。很多时候事情根本不需要做在明面上他真想教训谁私下可以有几百种方法。大张旗鼓是最蠢的一种。他刚刚只是下不来台。

“叶延生你就为了一个女人跟我过不去?”

“是你在跟我的人过不去。”叶延生起身握住了谢青缦的手腕平静地望着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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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不让,“霍家还是该姓霍的好。

居高临下的意态,威势无声地漫了过去,“如果你还要继续,我也不介意,奉陪到底。

-

出了这一进院落,夜色深浓。

四合院的檐角微微上翘,宫灯映红墙,纸醉金迷的场所,外面却全无喧嚣。夜风微凉,洗墙灯从下往上渐变照明,像皴染水墨画,竹林通幽,假山叠翠,绕着一汪清潭,流水潺潺地倒映着月色,是靠山面水的富贵局。

叶延生握着谢青缦的手腕,大步流星地朝外走去,沉默了整整一路。

“叶延生?

谢青缦受不了这种寂静,率先打破沉默,“你等等,我跟不上你了。

叶延生的脚步一顿。

谢青缦猝不及防地撞上他后背,也不管他什么表情,顺势抱住了他,“你怎么了?

叶延生握着她的手腕,一扯,挪开她环住自己的手臂。他转身凝视着她。

“谁让你去见他,谢青缦?男人的脸被阴影笼罩,五官更深邃,气场更冷郁,冷得周围的空气似乎都低了几分,“明知道有风险,你还敢跟着过去,嫌命长?

他好像在生气。

“我没有。谢青缦瞪了他一眼,“我根本没想到是他。他把我骗过去的,我都没反应过来。

她郁闷地哼了一声,“你凶什么凶?

不算说谎,她一开始确实没想到。

但就算知道,她也想去会会这个疯子。

也不确定叶延生有没有看穿这文字游戏。

谢青缦不管,只毫不脸红地跟他保证:“真的。我没有自涉险地的爱好。

她半哄半骗地恭维道,“再说了,我的命长不长的,不也是你说了算?

叶延生没有说话,只静静地望着她,眸色隐在夜色里,晦暗,又危险。

他平静的样子,比盛怒之下更有压迫感。

谢青缦心底警钟大作,没料到他今天不吃这套,她多少有些犯怵。

但没多久,她压下了那份忐忑和害怕,凑他更近,纤细的手指去扯他的衣角,摇了摇:“你会不管我吗,叶延生?

她眼巴巴地望着他,眸色明亮得像星星。

明知她在演,明知她打的什么算盘。

叶延生还是一阵心软,屈起指骨,面无表情地敲了下她额头:“你就瞎折腾吧你。

拿她没辙的感觉。

得逞后的小情绪还没藏好,叶延生捏住她的下颌,掰向自己,迫她迎上自己的视线。

他的语气里,有警告的意味儿。

“任何情况下,不要靠以身犯险达到目的,谢青缦,你想要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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