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沈沉英都忘了,自己与卞白的关系在外人看来是十分奇怪的。
徐律本来就讨厌自己秀气的长相,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如此一来,岂不是更加厌恶。
“我竟然和你相处这么久都没发现,你喜欢男人。”
沈沉英看着他,眼神中划过一丝心虚,没有接他的话。
“沈大人,你喜欢卞白吗?”
喜欢……喜欢是什么感觉。沈沉英知道喜欢一个人,便是见到他便心安,便欢喜,但这种喜欢,她给过很多人。
给过母亲,给过哥哥,给过所有帮过她的好友。
但如果是问男女之情,她也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你不回答,就是不喜欢。”
“喜欢!”沈沉英立马回过神来,她不能在这个时候犯浑,将自己与卞白置于险境,“我当然喜欢他。”
徐律看着眼前之人因为着急而略显红润的脸,心中本被压制中的那一丝焦躁似乎又被勾了上来。
他在刚听到官家给沈沉君和卞白赐婚时,第一反应是震惊,他觉得这太荒谬了,两个男人怎么能成亲?随即他觉得,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比如沈沉君可能不想当驸马才出此下策,那既然如此,又为何非得是卞白?别人不行吗?
“徐大人怎么会问这种问题,我和卞大人……两情相悦,承蒙龙恩,得此良缘。”沈沉英说这句话时,目光朝向前方,不敢与徐律对视,生怕他看穿了自己的谎言,“毋庸置疑。”
得到这么个答案后,徐律算是彻底明了了。
他没再多说什么,默默帮他把东西搬到沈沉英的住处,可二人才刚进院子,就发现此处早已空空荡荡。
“沈沉君,你被偷家了?”徐律看着这庭院,空旷的像无人居住过一样。
沈沉英也愣住了,她在院子内四处张望无果,又跑到屋子里去,发现屋内也被搬空了。
“怎么回事?”她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早上旺福出现在卞白的府上,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该不会都被卞白搬去他府上了吧……”
说曹操曹操到,卞白似乎料到她下朝后会回到此处,便也来到这边寻她,不过不巧的是,居然还多了一个碍事的人。
“呦,这不是徐大人吗。”卞白面上带着笑,目光却流连于徐律与沈沉英二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卞某犯了什么死罪,徐大人上门讨命来了。”
“徐大人是帮我忙来的。”沈沉英立刻出言解释道,然后看向整个院子,“你怎么把我东西都搬走了?”
“沈大人忘记了?我们要同住的不是吗。今早我便让小厮把东西搬去,你早上不是还看到旺福了。”
沈沉英刚想反驳,却又顾及还有徐律在,只好僵硬地点点头:“呵呵,我倒是忘了……”
跟着卞白前来的还有个小厮,他让小厮将沈沉英采买回来的那几样东西都带走,朝徐律拱手致谢。
“多谢徐大人百忙之中还来帮沉君的忙,成亲之日徐大人可一定要来,卞白定然上座有请。”
“也不是什么大事。”徐律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他转身向沈沉英说道,“我先走了,近日可能会比较忙,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和老余说。”
老余是他们徐府的官家,算是看着徐律长大的,徐律很信任他。
沈沉英自然知道徐律是好意,笑道:“那沉君就多谢徐大人了。”
徐律走了。
宅院之中又只剩下沈沉英和卞白二人。
她也不需要再演了,有些不悦地质问道:“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就把我的东西搬走?”
“既然要成亲,同吃同住不是理所当然?”
“这不是还没有成亲?”沈沉英很不喜欢别人贸然替她做决定,“就算要同住,你是不是应该提前与我商量一下呢!”
“与你商量?”卞白气的笑了一下,“与你商量就会改变现在的处境?沈沉英你知道你为什么到现在为止一直被人推着走吗?”
“因为你总是优柔寡断,被所谓的仁义道德束缚,才会总是落入陷阱和别人的圈套。”
看沈沉英低头不语,他内心一股没来由的气腾然而起。
“你总是相信别人,连锦衣卫都敢招惹,你以为那个徐律就是什么好人,别怎么被吃干抹净都不知道,还帮你,用得着他好心?”
“你是我的人也算众所周知了吧,他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你当真不知?”
沈沉英的手心紧攥,她抬头看他,语气冷漠:“能有什么意思?他就是想帮帮我,我们只不过是普通朋友而已。”
“朋友?”卞白快气笑了,他走到沈沉英面前,“这么好的朋友啊,帮你审讯榴娘、许氏,帮你熬药,帮你搬砖头……”
“大家都说我们是断袖,我看他徐律才是断袖吧!”
“啥?”沈沉英的怒火像是被浇了盆水,还冒着星星点点的火,但也没有那么热烈,取而代之的是迷惑。
“他喜欢你你不知道吗?你是真傻还是装的。”卞白冷笑道,“哦,差点忘了,你顶着个脑袋就跟摆设一样,肯定不知道。”
“怎么可能,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我是不是胡说八道,你问徐律啊!”
沈沉英不可置信地看着卞白的脸许久,目光又转向刚刚徐律帮自己搬过来的那堆砖头泥沙,若有所思。
“若你也心悦于他,那可真是太可惜了。”卞白的手抚上沈沉英的脸,将她掰过来,强硬地要求沈沉英与他目光相汇,“官家早已为我们赐婚,他再喜欢你也只能忍着。”
“你再喜欢他,也只能死了这条心!”
“你在说什么混话!”沈沉英挣脱开他的手,默默退离了他几步远,“扯到着扯着怎么就成我喜欢他了!”
她现在是能谈情说爱的时候吗?卞白这个狗东西,把她想成什么人了!
“你喜不喜欢你自己心里有数。”卞白眉目间仿若凝着寒霜,甩下这句话便背过身离开。
只是人走到门口时,还威胁性地说了一句:
“不走还傻愣在那边做什么。”
……
后面的几天,两个人都没怎么说话。
更确切点说,是各忙各的。
沈沉英找到了工部的几个经验老道的师傅,最后敲定了那几样材料,便开始择选商家进行供货,让砖木科的人前去采购,并让算房的去将这些费用统计出来。
官家祈雨定在下月,说起来时间也不多了,她这些日子基本都是夜幕降临了才回去,有时候为了监督工程方便,还会宿在休息房内,第二日清早再回去擦拭身子什么的。
“眼看着祭台也快要完工,沈大人这阵子辛苦了,不如今晚去我府上一聚。”周越清收拾这桌面的书册、图纸,温和地笑着。
他对这个新来的小伙子怎么看怎么顺眼,又聪明又能吃苦,为人还谦逊。
“今晚吗。”沈沉英细细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拒绝,“晚上可能有别的……”
“怎么,你家卞大人这么粘人,一晚都不肯放你出去?”潘长原一向看沈沉英不爽,逮着机会就挖苦嘲笑,“话说你们两个男的,平日里都是怎么玩儿的,会比男女之间还快活吗?”
和潘长原关系比较好的几位大人也跟着笑了,笑得极其猥琐,让人看着腹中作呕。
沈沉英本不想搭理,要和周越清说明自己晚上不能前去的原由,奈何这潘长原一点都带收敛的。
“说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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