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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的清晨总是带着水汽的清新。
余楸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怀里抱着原朗的那把原木色吉他,指尖小心翼翼地拨弄着琴弦。
“不对,这个音要再轻一点。”原朗站在她身后,俯身握住她的手指,引导她拨弦的力度。
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像这样。”
余楸的耳尖不自觉地红了。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松木香混着晨露的气息,让她心跳加速。她试着模仿他的动作,但手指却不听使唤,弹出的音调歪歪扭扭。
“我、我是不是太笨了?”
她懊恼地咬着下唇,仰头看他。
原朗低笑一声,手指轻轻抚过她纠结的眉心。
“不笨,只是太紧张了。”
他重新调整了她的姿势,宽大的手掌包裹着她的小手:“放松,就像你平时唱歌那样自然。”
余楸深吸一口气,试着放空大脑。这一次,音符流畅地从指间流淌出来,是一小段简单的旋律。
“这次对了!”
原朗眼睛一亮,突然凑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给好学生的奖励。”
余楸手指一抖,琴弦发出刺耳的声响,然后紧紧捂住挨亲的脸颊。
“这、这算什么奖励嘛!”
“怎么不算?”
原朗坏笑着又在她另一侧脸颊亲了一下,“学得越好,奖励越多。”
“原朗!”
余楸羞得把脸埋进吉他后面,只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你,你这是干扰我学习!”
原朗大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好,不闹你了。认真练,等会儿我检查。”
他退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她。女孩穿着浅青色的棉麻连衣裙,如同出水芙蓉一般,清丽,透亮。
她专注时微微蹙眉的样子,像一幅静谧的水墨画。
余楸察觉到他的视线,手指又不自觉地僵硬起来。她偷偷抬眼,正好撞进原朗含笑的眼眸里。
“别看我。”她小声抗议。
“不行。”原朗理直气壮,“我女朋友这么好看,为什么不给看?”
余楸红着脸瞪他,却换来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目光。她只好低头继续练习,但嘴角却悄悄上扬。
就这样练了一上午,余楸终于能完整地弹唱那首改编的渔歌了。当她唱完最后一个音符,原朗突然起身,一把将她连人带吉他抱了起来。
“啊!”
余楸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又干嘛呀!”
“嘘——”
“终极奖励。”
男人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带着晨露的清新和阳光的温暖。余楸渐渐放松下来,揪着男人衣领的手指也渐渐松开。
直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时,原朗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怎么样?”
他的声音有些哑,“这个奖励满意吗?”
余楸把滚烫的脸埋在他肩窝里,轻轻点了点头。
*
一周后,市电视台大楼前。
余楸攥紧了吉他背带,仰头望着高耸的玻璃幕墙。
她今天穿了一身改良版的渔家女装——青色的对襟上衣绣着细密的浪花纹样,下配月白色的百褶裙,裙摆处缀着小小的贝壳,走动时会发出清脆的声响。乌黑的长发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露出纤细的颈线。
“很紧张吗?”
原朗站在她身侧,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
余楸点头:“很紧张。”
又低头看了看裙摆,“我这样穿,会不会太传统了?”
原朗伸手替她整理了一下衣领,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锁骨。
“不会,特别美。”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声音低沉而坚定,“就像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快把我迷晕了。”
余楸的脸又红了。
她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被这个年轻男人几句甜言蜜语就调戏成这样。
随即暗下决心,她迟早得让原朗见识一下,年上姐姐的魅力。
“我要是说错话了怎么办?”
余楸小声问,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原朗轻笑一声,俯身在她唇上轻啄一下:“那就说错。”
那双好看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温暖的琥珀色,让人陷进去一般。
“余小秋,你不需要完美。”
“真实的你,就是最好的。”
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像一剂强心针,余楸感觉胸口的紧张感奇迹般地消散了大半。
她挺直了腰背:“我准备好了。”
“这才是我认识的余楸。”原朗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我在后台等你。”
走进电视台大厅,余楸被明亮的光线和忙碌的工作人员晃得有些眼花。一位戴着耳麦的年轻女孩迎上来:“余楸小姐是吗?请跟我来化妆间。”
穿过长长的走廊,余楸被带进一间明亮的化妆室。镜子周围环绕着灯泡,照得她有些睁不开眼。化妆师是个热情的中年女性,一边给她上妆一边夸赞她的皮肤。
“底子真好,都不用怎么遮瑕。”化妆师的手指轻柔地在她脸上涂抹,“眼睛也漂亮,像会说话似的。”
余楸乖乖闭着眼,感受刷子在眼皮上轻轻扫过的触感。她想起原朗教她的深呼吸方法,慢慢调整着自己的状态。
“好了,看看满意吗?”化妆师最后喷了一层定妆喷雾。
余楸睁开眼,镜中的自己让她微微怔住——妆容很淡,却恰到好处地突出了她的五官特点。眼尾处点缀着一点闪粉,像是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
她的化妆技术很糟糕,也几乎不怎么化妆。
这样的她,有些陌生,又有些欣喜。
“谢谢您,很漂亮。”余楸真诚地说。
“余小姐,该上场了。”工作人员在门口提醒。
余楸深吸一口气,抱起吉他。裙摆上的贝壳随着她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为她加油打气。
舞台的灯光比想象中还要刺眼。余楸眯了眯眼,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台下的观众。
演播厅不算大,但坐满了人,黑压压的一片。正前方的主持人微笑着向她招手。
“欢迎我们今天的特别嘉宾,晨阳村蟹塘的技术负责人——余楸!”
掌声响起,余楸走到舞台中央的椅子上坐下。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厉害,但想起原朗的话,她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余女士,听说你是土生土长的晨阳村人,还是省级非遗渔歌的传人。”主持人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声音温柔而有亲和力。
“是的。”
余楸点点头,声音比想象中要稳,“我从小在晨阳村长大,听着奶奶唱渔歌,耳濡目染,自己也会了。大学毕业以后,又回到了村里。”
“为什么选择回来呢?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向往大城市。”
余楸不自觉地微笑起来:“因为晨阳村是我的家。那里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片水域,我都熟悉得像自己的手掌心。”
“而且,我想为家乡做点什么。”
“我也觉得,我可以为家乡做点什么。“
主持人眼中满是赞赏:“听说你们村的螃蟹在周边很出名?”
“是的。”余楸的声音渐渐变得自然,“我们采用生态养殖,螃蟹肉质鲜美。”
“但是今年夏天太热,蟹塘出现了大面积亏损。”
她直视镜头,眼神真诚而坚定:“所以我今天来,是想给我们村打个广告。我能负责地告诉大家,我们已经找到了问题所在,并且改进了养殖方法。晨阳村的螃蟹,品质依然值得信赖。”
台下响起一阵掌声。余楸也没想到,那个在大学竞选班委的时候都结结巴巴的自己,能够如此流畅地说出这些话,
“听说你今天还准备了一首歌?”主持人适时地转换话题。
余楸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吉他的位置:“是的。”
“这是一首改编自我们渔家老调的歌,讲述的是晨阳村的故事。”
灯光暗了下来,一束追光打在她身上。余楸深吸一口气,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前奏响起,温柔中带着力量。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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