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直到在烧烤摊上坐稳,阮空青还在怀疑:难道自己穿进了原著小说F1paro同人文里——这不对劲。
临时加桌确实很临时,支开了便携式的桌板,摆两张凳子,可以当做四人位用,但这个角落里,挤下两人就已经很充实了。主要还是言林太高大。
“所以言老师有多高?”阮空青再次想到这个问题,于是没头没尾突然问了。
写好第一轮点单的复写纸已经被撕下来,递给侍应生,送去下单。
她抬眸瞧过去,看着言林提问。
言林临到下车前才戴上口罩,却把助听器摘下来。烧烤摊里人声嘈杂,他读出唇语,却愣了愣,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突然导向这个了。言林正在斟酌该怎么道歉,为着刚才载着阿青拐进岔路,七转八拐又在胡同巷子兜了好几圈,石板路面颠得不行。
他留意到阮空青下车时脸色都微微发白,虽然眼神依旧很亮,被尚未到暮色的太阳映得,……很漂亮。
……还是不应该这么做。
言林感到懊恼。
当时各种因素交织,他被阿青盯着看,能感受到视线,好似窗外的燥热都透进玻璃来,明明贴了防紫外线的膜。
然后是喇叭声。
言林在面上切实绷住了,像是老神在在不为所动,心底却烦、主要烦它扰到了阮空青,却只能压住脾气,怕惊了她。
最后被那声称呼点了火,言林端详过导航路线,刚开始堵车不久,尽快脱离主干道,往里边去绕,还不至于这么快碰上别的相同心思的车。
于是也恰恰好找准时机。
言林不想承认,自己还莫名存了几分孔雀开屏的炫技心思。……太幼稚了。
从结果看很顺当,没提早到,但赶上了开市,两人从侧门悄无声息混进去。
他下车时和好友打过招呼,说快到了。因此刚敲两下门,就有尚未开工的烧烤师傅引着到位置坐下,说老板要晚到一点,扯来菜单,还顺便推荐了自己的拿手好串。
阮空青看似已经从飙车里抽身出来,还盈起酒窝道谢,并和师傅唠上了两句,畅快地在单子上将他烤得最在行的那些品项都记下。
“必须得捧场。”阮空青眨了下眼睛,信誓旦旦,把师傅逗得眉开眼笑,又忙着劝别点太多,吃完了再加。
言林正专注看她讲话,从半侧着的脸颊读出只言片语,差不多能拼凑出原貌,还在心底咀嚼,倏然被抓紧话题里。阮空青偏过头示意他:“我朋友胃口很好的。”
有点恍惚。言林心想,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托了朋友关系占到座,按股份也算店里半个老板的,几句话的功夫,反倒成了被介绍的那位。他有些脖颈发僵,但本能很配合,挪开落在阮空青身上的视线,看向师傅,点了点头算作打过招呼。
结果还赚来一句夸:“小伙子看着身体是好,能吃是福啊。”
阮空青笑眯眯点头。
如是闲聊完了,有人来招呼师傅去忙,阮空青才继续琢磨菜单,又添了两道素烤串,在饮品那纠结不下,干脆交给言老师添补。
“他们家精酿一般,”言林直白地点评,丝毫没有店主是自己朋友的自觉,然后给出建议,“柳橙沙冰?”
“言老师怎么知道我在纠结这两项,”阮空青并没有太意外,只觉得言林体贴懂事——这个词用在他身上未免有些违和,但她觉得莫名合适,同时点头应下,“那就它了。”
言林知道她喜欢咸奶茶,喝不惯风味浓烈的酒,除非是低浓度的甜水饮料,就果汁而言更喜欢酸甜味道的,口味堪称复杂、
他删繁去简,最后将好友精心挑选,差点喝出工伤,还在自己面前炫耀过许久的精酿排除:口感太浓郁。
言林捏着圆珠笔在单子末尾写上,柳橙沙冰一杯。
最后那一顿笔还未收尾,被凑过来的阴影覆住,他先嗅到发尾的香气,凑得过近了,好像有几缕若有若无地垂在自己眼前,被弄得晃神,直到阮空青坐回。
“字写得好好,”阮空青认真夸,觉得风骨眼熟,于是又现场瞎猜,“言老师学的柳体……?”
有点像祖父的字,又有点像……她在模糊的记忆里找出另一位、宽厚有力的掌心将她的手握住,一笔一划引着,在作业簿封面上留下‘阮空青’三个字。
妈妈应该也是跟着祖父学的。她想。只是印象中,他们两人好像从未见过面。
父母去世后,她才被带回阮家宅子里住。记忆在初中划开一道鸿沟,这边是清晰至今,祖父、漪同、钱叔……,那边是朦胧的过去。
漪同说是因为她在初中时生了场大病。
我们小时候就一起玩过的。她认真且坚持地要做发小青梅,免不了嘀咕一句,只不过阿青小时候脾气可比现在古怪多了。
阮空青好像隐约浮起一些回忆,又追着问,是什么脾气。
周漪同只抓抓头发,也说不出所以然,毕竟那时候她也小,只能连比划带手舞足蹈的描述个大概:不爱理人啦……很犟……但也无伤大雅,毕竟长得太可爱了。
她选择性不提记得最清晰的部分:在母后面前大哭大闹两天要把阿青带回家当妹妹养。
关于后者,阮空青倒是从李姨那如实听说了。
大概是因为生病,发烧烧坏脑子的事例也不少见,阮空青有点遗憾记不清太多,但也不就这么沉浸在过去里。
那只是人生的一小部分。
爸妈肯定也希望自己向前看,好好地过完这一辈子。她就这么养成的活在当下、及时行乐,自己过得开心至上的性子。
复写纸被撕下来交给店员的声音把她拉回现实,很细微,被她耳朵尖捕捉到。不同克数的纸张撕开的声响又有不同,阮空青发散思维,然后将腿伸直,桌下空间太过狭窄,一个不注意,就踢到什么、坐对面的言老师依旧没什么表情变化,好像那个不是他。
阮空青探头去看。还能是谁。
言林其实已经尽量将长腿约束在小小一块占地上,不敢越过一九分成的线,但还是被阮空青踩到裤脚,兴许是刚刚走过一小段灰头土脸的路,很清晰,在不甚明堂的光线下都能看到半个脚印。
阮空青没忍住笑,直回身,努力装作正经道歉,没等到原谅,脑回路已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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