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喊人搭把手。”马大娘怕她拒绝,索性把铜板塞进她手里,急匆匆去外头找人去了。

来得都是几个身材健硕的妇人,一人一边把那猪崽收拾地服服帖帖。容婳再想推辞,但看了手中沉甸甸的铜板,眼一闭认了。

也就眨眼的功夫,回去以后再和他慢慢解释吧……

她神色自若,手起刀落,动作迅猛,看得谢辞恩心里忍不住发毛,身上涌过一阵凉意,不由自主地把目光看向别处。这样‘惨烈’的场景并不多见,猪崽叫声刺耳,划破天际。

“要我说,这男人一心二用,也该像劁猪一样,利索些,永绝后患。”有个妇人见此情形,不禁有感而发。

马大娘用手肘撞了撞对方,示意屋子里还有男人,笑声方才收敛下去。

有种劫后余生的余悸,容婳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出猪圈,出马大娘家的。谢辞恩一路上也没说话,容婳知道他一定是有话的。

果不其然,等上了马车,他扇了扇身上异味,就忙不迭开口,“又熏又臭,忙活这一阵也才得五十文,可你给大家买的贴袄,就足足花了七十两。”

清冽的目光中带着审视,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一点都瞒不了他。

那先前,硬塞给她银两,也就情有可原了。

谢辞恩并没有自己想得那么糟糕。

“有些东西,不是能用银子可以衡量的,”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朝对方吐露实情,“其实,很小的时候,我一直跟在祖父身边学着给人瞧病,最大的愿景就是开一家医馆。不过,我医术有些拙劣,至今还没给人瞧过病。”

她声音小了下去,脸上泛起红晕。这是她压在心底的秘密,除了冬青,甚至都没有和阿爹说起过。好好的将军夫人不当,非要去当什么医仙医圣,确实叫人匪夷所思。

“以后你要是想练手的话,就找我……”他突然变得大方起来,仿佛刚才那一幕是场梦境,“缺少用度,也告诉我。”

说起来,毕竟是谢家的媳妇,即便他心胸宽阔,不去计较,也保不齐别人会说闲话。他要考虑全局,有些事就不能由着她了。

这也是他能唯一能做的。

容婳当然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她是个乐意什么都往好处想的性子,所以谢辞恩说得这些,她都当成了关切。

要知道,她回府以后,对方可从未说过这样体己的话。

“我想起来了,过几日还要去趟公主府,上回答应给长公主做些醒香丸的。”

“我陪你去。”谢辞恩没有任何犹豫,公主府对她来说,人生地不熟,有自己陪着总是好的。

她既然这么问了,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容婳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这件事,她就是随口一提,没想过要他陪。

“谢辞恩,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她越想越不对劲,仔细把人打量了一遍,“金屋藏娇了?”

事出必有因,她就不信,一个见惯生死的人能被劁猪给吓到。

要不是祖母施压,他恐怕连这门婚事都不会答应,更没有精力去想这些风花雪月的事。

可刚刚陈子嫣抱了他,虽然不是他主动的,但回想起来,总觉得对不住她。

“我不用藏,我会直接把人带回来。”谢辞恩也担心的,是不是她发现了什么端倪才会这么问,后来转念一想,她要是知道,就不会拐弯抹角地问,况且并没有没有什么逾越规矩的举动。

他知道容婳对自己没那个意思,这么问仅仅是因为觉得好玩,所以不用那么老老实实掏心窝子。

谢辞恩风度翩翩,一表人才,这样的人走到哪里都耀眼,容婳看得开,只是希望真有那么一天的时候,他不要有任何的隐瞒。

“嗯……”她点点头,眼里找不到一丝失落,反倒像是得到了什么踏实的承诺。

这样的反应,让谢辞恩也很惊诧,她竟然一点儿都不生气。

长公主知道容婳要来,很是高兴。自从上回在李侍郎新居用过一次以后便念念不忘,制作香丸需要时日,也急不得。宫里御医都没有法子的事,她竟然能轻易解决,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

“拓儿在后院,你舅舅也在。”谢辞恩是公主府的常客,与长公主见面也没有太多的虚礼。

裴文拓自从上次被逮住以后,也老实了许多,专心致志和父亲学习兵书武艺。

长公主领着容婳进了内院,府邸是圣上亲赐,不能说有多华丽,但求一个宽阔舒畅。虽是冬日,院里却有四时景,赏心悦目只不用多说。

庭院里支着案桌,上头煮着新茶,长公主让容婳坐在自己身边,迫不及待打开醒香丸,爱不释手看了又看,“辞恩能娶到你,真的是天大的福气。”

“舅母这么说倒是折煞我了,这点小事和他的赫赫战功相比,不足一提。”

“你也别谦虚了,这又不是假话。”长公主这是和她第二次见面,不知怎地,这姑娘特别合自己眼缘,比起那些个世家贵女,她就像一扇敞开的窗棂,通透干净。

她知进退,长公主这么说了,就乖乖应着。

“不过,你们成亲也已经三年了,这……”长公主压低了声音,生怕她不好意思,“是不是辞恩他……”

“不,不是,”她脸红得跟樱桃一样,“舅母,我们已经在努力了。”

“平日该补就补,有时候也要我们做女人的主动一些。这男人就是个木鱼脑袋,不敲不响。”

容婳没想到,这催生都蔓延到公主府了,可见谢家人有多着急。有了孩子这个牵绊,谢辞恩做任何决定之前,也会多加斟酌。

谢辞恩生得好看,她平时也愿意多看几眼,但仅此而已,真没有其他想法。

生儿育女这种事,没感情怎么能成?更何况,两个人对彼此都没有那个意思,哪怕同抿一榻,也只会像是兄弟一样彻夜谈心。

确实是谢辞恩太清冷了,勾不起半点欲望。冷脸贴石头,怎么样都不会变成干柴烈火。

这时,女官从外头进来,后边跟着一个男子,浑身书香气浓郁,文质彬彬。

“长公主殿下,江画师到了。”

长公主这才想起有这回事,指指不远处那株开得正艳的红梅,“就是那一株,有劳画师。”

这个画师画艺精湛,前前后后等了好久才有空隙,长公主说着又吩咐女官给人端上茶点。

长公主爱画,每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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