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一样,硬邦邦的都是骨架子,有什么好看?值得她这样目不转睛,垂涎欲滴。

果然,没吃过好的,什么都觉得香。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我没有在看他。”容婳这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恼了人家,还以为对方不会在意这些。

“我是在看他的画。”她很认真地在解释,可在谢辞恩听来是另一种刺耳。

逼仄的车厢内,有团怒火在燃烧。于是她听到一声很亲切的冷哼声,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侵占自己所有视线。

他伸出手去,她的腰纤细绵软,抱起来像只兔子,没有骨头。

她闭眼也不是,睁眼也不是。谢辞恩习武之人,气力很大,连挣扎都是徒劳。好在,他没有太过分的举动,只是盯着她,眼底落下一片阴霾。

“不看看我的?”

他比刚刚那只瘦猴有意思多了,这些年在军中使地都是蛮力,练出来的身子,岂是那些文弱书生可以比的?

“你也会画…!”容婳觉得不能再荒唐了,连这也要比吗?

茶,那盏茶是长公主特意让女官给他泡的,刚刚在生闷气,不由多喝了几口。

他觉得整个身子都在燃烧,骨头一碰就酥,满脑子都是□□的东西,变着姿势在脑海里转。为了让他留有子嗣,还真是煞费苦心。

“谢辞恩。”她小心翼翼,拍拍他肩膀。

“离我远点。”他怕自己克制不住,松手背过身去,死死抓住车架。

容婳不敢再轻举妄动,马车刚刚挺稳,谢辞恩就迫不及待冲了出去,跑到水池边给自己洗了把脸。

刺骨的池水,让他浑身打了个激灵,瞬间从软绵绵的云端坠落,总算清醒了一些。

“你没事吧?”容婳追上前,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冲了凉水以后的谢辞恩终于觉得没那么燥得慌了,只是仍旧不敢回头看她,摆摆手,“我没事,不用管我。”

“哦!”她茫然地应了一声,低头看想自己手中画卷,“那我先回房把这幅画,挂起来。”

谢辞恩没应声,容婳只当他听见了,转头往内院走。冬青拎着一篮子新打得冬枣,哼着小曲迎面走来,上前招呼,“夫人回来了。”

容婳拣了颗塞到嘴里,脆甜脆甜,也不酸涩。

“这枣挺甜的,街上买的?”

冬青摇头,“说是前头来了个什么谢老夫人的旧友,这枣就是她们送的。”

“我路过街市的时候,看到有农户新采的冬枣,想着你最爱吃这个。”谢辞恩一转身,看到了身后边站着的陈子嫣。

什么时候来的?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你一个人?”他没有伸手去接,环视四周,容婳早就走远。

他以前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担心。

“阿娘说要过来看看老夫人,我也跟着来了,不是一个人。”陈子嫣很清楚谢辞恩在紧张什么,如果孤身一人,很难不让人怀疑,她想这段旧情死灰复燃。

她看到了那个女子,他的夫人。不能说是倾国倾城,却有种岁月静好。这样的女人,踏实,一点也不娇气,最适合过日子。

不过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该有的琴瑟和鸣,更像是各过各的日子。

“哦,好。”他回答,没了下句。

“辞恩,我就是想来看看你,不知道有没有打扰你们?”再也不是那个清冷的陈子嫣,她小心翼翼,每一句话似乎都在琢磨对方的意思。

寄人篱下,她已经变得卑微和刻意。

“想来就来,不用顾虑那么多。祖母一直有念叨你……”他话里没有半分陈子嫣想要的关切,甚至有些冰冷。

“辞恩,我们之间真的回不去了吗?你为什么都不正眼看我?”原本平静的陈子嫣情绪变得激动起来,眼中带泪,试图去碰他。

“子嫣,不要这样。”他往后退了一步,陈子嫣脚一软摔倒在地上。

“谢辞恩,你干嘛推人家。”容婳好奇是什么宾客,所以把画挂好之后,就想出来瞧个热闹。

没想到,刚走到庭院,就看到这幕。容婳不认得陈子嫣,小跑上前把人搀扶起来,顺势把了脉。

“你身子怎么这么虚,没用过午膳吗?”

陈子嫣身子瘦弱,像羽毛般轻飘飘落在容婳怀里,一手扶着昏沉的脑袋,轻轻摇了摇头。

“外头冷,先去我房中坐吧。”临走前,容婳有些怨愤地看了谢辞恩一眼,到底是谢老夫人的朋友,怎么可以这样怠慢?

谢辞恩没开口,容婳正在气头上,怕是越解释越乱。

容婳扶着她进了自己屋子,又让冬青往碳炉中多添了些银骨炭。

“手怎么这么冷啊?”容婳塞了只手炉给她,又把自己的氅衣给她披上。

这个女子瘦骨嶙峋,唇色发白,看起来神情黯淡,连她都觉得楚楚可怜的人,谢辞恩怎么下得去手的。

“夫人,热茶来了。”冬青跟在一旁,帮忙张罗伺候。

“谢谢容姑娘。”陈子嫣喝了杯热茶,身上暖和了不少。这些天思虑过度,没什么胃口。谢辞恩确实没推她,是她自己弱不禁风,身子乏力才摔得。

“你认得我?”容婳悉心给她摘去身上的枯草,拿出药粉给她上药,目光温柔,“谢辞恩也真是的,下手这么重,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摔倒的时候,本能用手去护,掌心被碎石划出血了。

“容姑娘是大夫?”陈子嫣看着她手法娴熟,才有了这样的猜测。

谢家是高门大族,怎么会娶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大夫当媳妇?难道真的是谢辞恩自己挑的夫人?他的眼光已经差成这样了?

看到血,就想着去包扎,这似乎已经成了容婳的一种本能。

“我不是大夫,擦伤这种小事自己就能解决,用不着去麻烦大夫,”容婳没注意到陈子嫣神情的变化,冲对方和气地笑笑,“姑娘的手,最为紧要,可不能留疤痕。”

上药的时候,她一心一意,而陈子嫣已经顺势把屋子里打量了个遍。自己猜的没错,这屋子里没有半点谢辞恩生活过的痕迹。

他们果然没有圆房,否则成亲三年,又怎会没有子嗣。

“我还没问姑娘叫什么。”忙活完后,她才坐下来喝口茶水,一脸和善地看着对方。

“我叫陈子嫣,谢辞恩没有跟你说起我吗?”

容婳摇摇头,“他哪里会跟我说这些,我听说今日府上来了宾客,想必你就是。”

“我叫陈子嫣,以前也在盛京住,是和谢辞恩一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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