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的日子来临,整个弗尔兰都热闹起来,全国上下的人民全都整装待发,骑着马儿往城外森林赶去。
奥佩莎将手里最后两件货包好,看向门外。
她的店正好在城门附近,能听到不远处国民簇拥皇室的声音。
是时候该准备了。她看眼时钟,把打包的货物塞进柜子,顺手抄起面纱和帽子遮住面容,走出密语。
她前几天特地在服装店里定制了一套衣裙,整体比较松弛,里面为了方便,特地加了裙裤的设计。
租的马厩距离不远,因为的狩猎会,马厩难得挤满了人。
奥佩莎艰难地往前挤,往艾斯马厩去。
但——艾斯的马厩空空荡荡,除了早上新添的草料和清水,她什么都没看到。
她眉心微拢,重又挤进人群,走到老板那问:“先生,我的马呢?”
老板正在数钱,嘴笑的都合不拢,头都没抬一下:“什么马,叫什么?”
“艾斯,那匹白马!”
一听是租了他一周马厩的客户,老板立马抬头,换了副嘴脸赔笑道:“哦哦,是您啊,您早些时候不是叫店里的姑娘把马牵走了吗?”
奥佩莎呆了:“哪个姑娘?长什么样子?”
“就那个金发的,很漂亮,但不爱说话的。”
辛德瑞尔?他没事把艾斯牵走干嘛?
奥佩莎有些不解,之前让辛德瑞尔多准备马车的时候他又牵了三只马回来。她这几天没回家,辛德瑞尔都是用另一匹马进城的,没理由还要牵走艾斯。
只是辛德瑞尔这几日都是早早来店里,放下新的货物就离开,她早上又要练马,几乎都是岔开时间不碰面的。
她实在捉摸不透这个喜怒无常的姑娘。
无奈,她便问老板:“还有没有马匹可以出租?”
老板的表情很困扰:“这……早些时候就租完了,你知道的,今天是狩猎会的日子。”
“您知道城内还有哪里能租到马吗?”
“夫人,不是我不帮您,今天真是哪里都租不到马。”
奥佩莎偏不信这个邪,与老板道别后,开始在城中大大小小的店面询问,得到的答案皆是否定的。
没办法,奥佩莎只能打道回府。
守着空空的小店,奥佩莎心里烦闷的要命,却又找不到让她烦躁的凶手辛德瑞尔。
她只能看着日头当中,再缓缓落向西边,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叠加着她的苦闷。
当老旧的钟敲响九下时,城门那边传来了极为热闹的声音——想来,是狩猎会结束了。
她最终还是没能说上投资的事情,也没能夺得魁首,获得晚上进入皇家舞会的机会。
奥佩莎关上店门,逆着人流,往家的方向走去。
大门上被人贴上纸条,奥佩莎看也不看便直接撕掉——还能是什么,一定是佩斯交易行的人来催还利息。
她如今挣得钱并不算少,几乎能是这块领地上数一数二的富商,尽管如此,还完本金之后,她仍有一大笔利息尚未还清。
佩斯交易行知道她的住所,她并不想如今算得上平坦的日子被谁毁掉,所以她才忍受了佩斯交易行的高倍利息,才那么着急要王子的投资。
当然,还有想给他们牵线的私心。
她刚要伸手开门,眼睛便看到门把手上半截被蹭掉的水渍。
有人在家。
但绝不是爱凑热闹的杜苏拉和安娜塔莎。
她推门而入,大厅昏暗,并没有点上烛灯,但能闻到一股自厨房而来的南瓜粥香味。
自她表示冬天想喝粥暖和身子后,辛德瑞尔便照她的话来学做,每日回家她都能喝到各种各样的米粥。
但今天,她并没有任何心情去品尝南瓜粥——即便闻起来很是香甜可口。
“辛德瑞尔。”她在空荡的大厅唤了一声,顺手把帽子和面纱放在桌上。
没有回应。
奥佩莎解下斗篷搭在衣架上,余光瞥见旋转楼梯尽头的房门漏出一束摇晃的昏黄。
那扇门平时总是严丝合缝,无人能窥视一丝,此时却像是刻意为之,故意昭告自己的存在。
奥佩莎拧眉,装聋?
她提着裙摆拾级而上,故意用鞋跟重击木楼梯,表达自己的不满情绪和靠近。
走到最顶,面前的门虚掩着,只余一道光泄露。
奥佩莎没有打招呼,沉着脸走进门。
“马厩空了。”她的脚步渐而逼近,“你把艾斯牵走了。”
烛光前先伸出一只手,手的影子遮住奥佩莎蕴着怒意的双眸。
修长,苍白,骨节分明,指腹有道新鲜的血痕,血珠正顺着指缝往下淌,融进他指间夹着的麻绳里,斑斑驳驳。
辛德瑞尔慢慢转眸瞥了她一眼,又转回视线,继续低头看着手里的绳子。
“狩猎会好玩么?”他开口,声线比平时更低。
奥佩莎皱眉,“我去没去你比我清楚。”
“哦。”他轻轻哼了一声,“他是不是,.”他忽然笑了,嘴角只扯动半寸,“很善良。”
奥佩莎瞳孔微缩:“你跟踪我?”
“你喜欢他?”他恍若未闻。
“我只是练马时偶遇。”
咚——
他的拳头重重砸在木桌上,木桌顿时迸裂出脆响,桌板表面裂开道蛛网状的细纹.
连烛台上的火苗都被震得歪向一侧,最后还是没支撑柱,倒在了桌面。火舌顿时顺着倾洒的蜡油蔓延,桌上的纸和布料瞬间被点燃。
“!”
奥佩莎见状,迅速从身边拿起一个袍子冲上去扑火。
然而,她的手腕被人握住。
“回答我——”
她对上一双眨也不眨的眼睛,火焰染红了他清澈的瞳,住在他的瞳仁深处不断舞动,似是在燃烧他的理智,“你喜欢他?”
“放手!”奥佩莎用力抽手,反瞪回去,“我只是想要拉投资!”
“拉投资需要你和他贴的那么近?”麻绳在他指间绞成死结,“需要他碰到你的手?需要——”他突然逼近两步,阴影笼罩住她,“你笑成那样?”
空气里浮动着物品烧焦的难闻气味,整个桌子都燃烧了起来,烧着的木桌发出劈啪作响的炸裂声。
整个阁楼都是木质的,要是再不扑火可能整个屋子都会被波及。
奥佩莎咬紧了后槽牙,抬脚狠狠踩上辛德瑞尔的脚面。
辛德瑞尔吃痛松懈了一秒——奥佩莎知道他反应很快,她抓紧这一瞬的机会,抠住辛德瑞尔指腹的伤,拧过对方的手臂,用自己的体重将他摁在地上,空出手抽出他另一手里的麻绳迅速将他的双手反束。
她用尽全身力气控制着辛德瑞尔,手快速地缠着圈,紧紧打成结。
束缚好辛德瑞尔,她一脚踹上他的腹部,短暂控制他的行动,火速到门口那处漏雨的角落拿盆,用力泼向燃烧的桌子。
随着泼洒的水声,火势也被扑灭。
时间很短,但足够让人胆战心惊。奥佩莎大喘着气,手里的盆失力滚落在地。
桌子被烧的焦黑,所幸除了桌子,其他东西并没有被波及。
地上的辛德瑞尔慢慢起身,脸色因刚才的冲击而变得煞白。他的金发凌乱,碧色的瞳凝视着奥佩莎。
“你不如让我被烧死。”他的声线冷得像浸了冰水,“否则,就是那个人死。”
无法沟通。奥佩莎剜了他一眼,话都不想说一句。
她蹲下身扯过辛德瑞尔的手:“先处理伤口。”指腹压在他掌心的血痕上,“别得了破伤风。”
“你不在乎。”他打断她,定定盯着她的紫色眸子,“你只在乎你的生意和家乡。”他顿了顿,“你连我平时去哪,吃没吃饭都不知道。”
奥佩莎愣住。
辛德瑞尔向来是个没什么烟火气的人。他能连续三天在工作间不出门,也能在原主的欺压下只喝一杯冷水充饥。
她从未想过,这个总垂着眼帘不语不笑,总埋头工作的继女,会因为被冷落而生气。
“我、我明天带你去吃火鸡。”她放软声音,“可以吗?”
“不。”他冷冷拒绝,支着身子起来,“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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