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转眼的功夫,唐墨就独自把两个半人高的泡沫盒垒起来,两只手抱起来,摇摇欲坠,不仅把沈期吓的不行,对面的傅深都瞪大了眼睛。

沈期站姿都不挺拔了,有些手忙脚乱地在她跟前随着泡沫盒左晃右晃变动着想要去接的姿态,“我不用,你给我一半吧,我跟你一起搬...”

唐墨还全然没有感受到对方的焦灼,甚至还颠了颠,“真不重,你在这呆着就行,我马上回来。”

这场景实在有些滑稽,但欲哭无泪的沈期却没有办法放心一点,跟在她身后,一步一步迈随时预防着意外发生。

就算他知道对方的平衡性有多好,力气有多大,但就是没有办法放心,心一直不受控制地悬着。

之前高中的时候,偶尔被老师委托搬作业,因为夜里走的最晚,也经常这样一个人在已经熄灯了的教学楼搬着比头还高的书堆上下楼。

少数几次找到人了就一起搬,更多情况下都是赶到时都只看见她已经站在一旁拍拍灰,挥挥手扇扇鼻尖的影子。

“你不要再这样接着了,都说了不会掉的,”唐墨苦着张脸,从左边伸出脑袋,“我把整个马场都包下来了,你去体验一下呗。”

她努努嘴,示意沈期看不远处正嚣张地把前蹄搭在栏杆上,比其他马匹都高出一头的白马,“那个怎么样,我之前来的时候都骑它,你去,我保证它不会敢踹你。”

沈期仍然欲哭无泪,“你都包下来了你就让工作人员去放呗,别自己去啊,前面的楼梯还是旋转的呢,你别摔了...”

唐墨看着他急的快哭的样子心里有种诡异的满足感,低下声音解释,“员工餐不能经别人手的,贵宾室有监控,我去送比较好,之前在娱乐圈混的时候就出过这种事...”

“你真不骑马?它真的很乖的...”说着,唐墨莫名觉得是名叫“骑士”的白马太不讨喜了,没能成功吸引沈期的注意,恨铁不成钢地脚尖踢了踢栏杆。

原本嚣张地用鼻孔喷这气看人的马,马上就把前蹄和脑袋都缩回了栏杆以内,连眼睛都不敢向外瞟了。

说实话,这匹马刚才连整个前半部分都要跨出马厩了,上面的锁基本都算不得有用,根本起不了禁锢的作用。

甚至在来之前沈期就了解过,这家奢侈的马场培育出跑地最快的专业赛马就是几批从国外进口的纯种白马,桀骜不驯,打不得也训不服,还经常锁不住偷跑出去把新种的草坪啃秃。

而这一匹估计就是被某人的存在震慑到,连跨出去都不敢...

沈期沉默了一会,大概了解了对方在马术上的造诣,并彻底捏碎了之前心中对于卫淮等人强迫唐墨去到这类场合难堪的幻想。

他仔细寻找着合适的话语,想要委婉拒绝后糊弄着一起去,没想到不远处传来的惊呼声打断了一切。

“啊啊啊啊————”

温知然骑着的马匹前蹄高高扬起,嘶吼着。

为了拍摄的效果,工作人员和教练都在开始录像时离远了些,而就在这缝隙里,马匹失去了控制,疯狂地四处乱撞,试图把身上的人甩下来。

枣红色的身躯高高跃起,不断吞吐着粗重的白气,涎水顺着嘴角流下,尾部的鬃毛像鞭子一样抽打着空气,脑袋疯狂扭动,不甘被缰绳套紧,反叛地朝没有阻挡的地方狂奔。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尖叫着四处张望,试图能够吸引来能够拯救这个场面的人。

眼见着那浑身皮毛都亢奋地要竖起来的不正常马匹就要连着人一起越过栏杆,直愣愣地撞向不远处的参天大树。

*

“你必须要去吗。”

唐墨在震天的慌乱情绪洪流中也有一瞬间的恍然,回过头,有一双能够看透她所有情绪的眼睛已经在静静等待。

要去,可是怎么去。

耳边响起庞然大物轻微的吸气和响鼻声。

她甚至能在精神紧绷时听见自己干涩眼球缓缓转动的声音,手中叠地高高的泡沫纸盒被接过放到了一边,轻柔的问话声再次响起。

“你有把握吗。”

唐墨脑海里无数次,和一条鲜活生命一同站上赛场,在枪声响起后心脏一瞬间暂停,直到马的前蹄完美越过极限的高度,稳稳落地。

有的。

有的。

回过神来时,缰绳已经被握在了手上。

但是有一件很尴尬的事情,在马厩并没有配置上马的台阶,而栏杆也全是竖列,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不过幸好她今天穿的很简练,或许也是无意中对应着场景,长筒靴利落地把裤脚收好,要是不在乎形象,粗鲁一点也能随便借点力狼狈一点上去的。

但就在几秒的时间里,她就感觉到腰身笼罩上了陌生的热意,被一股强劲的力托了上去。

她被举起来了。

“抱歉自作主张,”他说,“快去吧。”

“注意安全。”

肌肉记忆让她没有迟疑地顺利跨坐在了正确的位置,踩实了马鞍,“骑士”的头就高高昂了起来,一步就跨出了厩门。

持续加速,在目光焦点中,缩短着和前方即将发生意外的距离。

它的步子越跨越大,更快的步频在设置的障碍物中完全没有被阻挡,每一次跃起都保持着最标准和专业的动作,完美度过。

“停下!!!”唐墨竭力用英语地喊出指令,枣红色马匹在温知然即将被惯性掀起的一瞬间怔愣,总算让身上人稳住了身体。

因为这里的马匹都经过训练,并绝大多数都来自于国外的驯马场,所以日常的指令也都是用简单的英文词汇。

但就是这简单的一个词语,就让不远处也紧紧盯着不敢放松的傅深瞳孔震颤。

“停下!”

“你想被炸死吗!那边还会出现爆炸的!!!”

眼睛里有湿湿的液体流出来,散发出强烈的铁锈味令人作呕。

被飞溅的弹片割伤了,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在迷雾中透出的白光感受到自己还存在的事实。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艰难地往前靠了靠,在硝烟中艰难辨认着。

她快步越过残骸,向这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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