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死者家。
三进院子,数十名将士看守着。
四颗脑袋从街道转角处探出。
做书生打扮的凌巳巳见又是穿甲将士守着,好奇问:
“波澜海城没有城衙和捕快吗?为什么都是军中将士把守?”
“以往是有的,因数十年没人再犯凶杀案,我娘干脆就把城衙那好块地变成学堂了,另设了一处寻常宅子协调城中事务。”
癸钰指着将士们的铜盔给凌巳巳解释道:
“军中将士太多,若不出城对战,日常操练后都闲得慌,便把巡卫之事交了过去,让未有军功的将士们不操练时轮番尽职,守卫百姓,现在守死者宅院的都是二年将士,没上过战场。”
这回侯赛雷一人出马也没用,好在将士们都守在院外,不入屋中,于是癸钰决定带三人悄悄潜入。
可他手揽上少女纤腰,却遭人拒绝:
“时间紧迫,我可以自己飞~癸钰你带他们两个。”
“……好吧。”
凌巳巳有了轻功,也不需癸钰总是抱上抱下了,倒让癸钰心中大叹遗憾。
转头提起佛咎,他示意凌巳巳跟着自己的步伐,手拿一块银两弄出动静吸引守卫的片刻目光,三人便跃入墙后。
侯赛雷左等右等,才见癸钰出来接他,不满嘟囔:
“小钰你变了,竟将爷爷落下。”
“我可是回来提孙子的,你若是爷爷,要不你自己进去?”
癸钰可不惯着侯赛雷的臭毛病。
若对方体型消瘦些,他一次带两人也不是不行,可他吨位超乎常人,四人行实在目标过大。
来来回回地折腾,他这当事人还没嚷呢,死胖子倒先嚷起来了,世上哪有这种理?!
“别啊,当然你是我爷爷了!”侯赛雷哀呼一声,主动送到癸钰手上,他可不要自个儿吃苦。
带侯赛雷进屋后,癸钰对凌巳巳道:
“这死胖子给你使唤,佛咎我带着,咱们分头查。”
“好。”
凌巳巳知道癸钰是怕突生意外时,她自顾不暇。
佛咎没有内力,而侯赛雷多少会些拳脚,哪怕不敌也可以亮出身份,双方不必死斗。
凌巳巳和侯赛雷先去的后宅厨房,一番查探,更加肯定了凶杀事实。
“若真决定全家赴死,又怎会买新米回来将两个米缸放满呢?”
将米缸盖上的凌巳巳摇头叹息:
凶手是冲她来的,却让无辜之人付出了性命。
“妹子,你看这个。”侯赛雷指着灶台边的一摊油渍。
上面大片死去的蚂蚁。
“……有毒!”
另一头,癸钰在死者莫某卧室的桌案抽屉中寻到一张婚书。
竟是昨日刚为自家女儿定下一桩亲事!
“他们临死前,应是极欢乐的吧。”
佛咎在院中为死者念起地藏经和往生咒。
四人赶在天黑前回府,在癸家祠堂卸下伪装,癸钰继续跪着,凌巳巳和佛咎则随侯赛雷猥猥琐琐地偷摸出去。
那些守祠的将士互换眼色,只当不见。
饭桌上。
癸城主及癸夫人都未提起码头自焚事件,凌巳巳这外人便也只好压着不问。
癸钰不在,玉家三位仙魁都懒得再装模作样,虽不明说有人因凌巳巳自焚,却说:
“城中百姓心惶,只怕行事极端,凌姑娘近日不要出府才好哦。”
凌巳巳点头轻笑:“多谢挂心,不过我已决定出府自居。”
“什么?!”
凌巳巳这一决定打得众人措手不及。
她先前也没和侯赛雷佛咎透底。
幸灾乐祸直接就挂上了四小姐玉芷菀的面上。
二小姐玉芷若和三小姐玉芷蓉虽没有那般明显,但雀跃之色也是有些难藏。
“你真的要走啦?!”
玉芷菀语气怀疑:
“不会欲走不走的,装模作样,让我们姑父姑母挽留你吧?”
“自然不会,我同癸钰还未成亲,先前之所以随他回来,也只是为了向癸城主及癸夫人问声好罢了,没有打算长住。”
凌巳巳既然知晓幕后凶手是冲她来的,那她若是住在城主府上,对方无法动手,只怕后续还有更多无辜之人被害。
波澜海城是癸钰的家,她无意毁人净土。
倒不如干脆大方些,给幕后凶手一个杀她的机会,她也好反杀!
“府上多的是院子,钰儿都还没有带你逛个遍,你一个小姑娘,出府自居,我们做长辈的,如何能安心。”
癸夫人出言劝慰,凌巳巳却去意已决:
“这两日得癸夫人及城主款待,巳巳心中感恩不尽,只我从未想过依附他人而生,将来若是我同癸钰成亲,夫妻一体,自另作说法,
现下我看波澜海城万商云集,灯火如金,繁华世界正是赚钱的好地方,癸钰受罚,我愿意等他,可也不想虚度光阴,需寻些自己的事情做。”
癸夫人同癸城主神色交流。
凌巳巳的话她听了倒是妥帖欣慰,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赞许。
能得她儿子另眼相待,小姑娘的确不止风貌俱佳,秉性更是上上乘。
“什么,你一个女子,要抛头露面去赚钱?!”
玉芷菀一脸嫌弃:
“这不是让人以为我们城主府养不起你吗?”
“……”
凌巳巳忍不住翻起一个白眼。
感情这姑娘听半天都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芷菀,女子自力更生,抛头露面又怎么了,我们波澜海城不受浮渊帝召令,你姑父说是一城之主,实际我们都是江湖人,不是受禄高官,自不讲那些高门规矩。”
癸夫人走来,握住凌巳巳袖中柔荑,温和道:
“巳巳啊,你决意出府,我们不拦着,只是近日城中的确不太安定,赚钱不急一时,我与你也才才相处两日,还未尽兴,实在多有不舍,不如你再陪我几日吧?”
“……”
癸夫人一番话,可谓滴水不漏。
凌巳巳作为晚辈,若不捅破纸,真是无言反驳。
思索片刻,凌巳巳退步施礼道:
“承蒙癸夫人及癸城主照拂,那便再叨扰两日。”
玉芷菀丢下仙子扇跳起来:“你不是说你心意已决吗!”
“哦,癸夫人盛情难却,故而我又不决了。”
凌巳巳朝着玉芷菀嫣然一笑,落落大方,可是把玉家四小姐气得又失眠一夜。
夜。
跪祠堂跪得膝盖发麻的癸钰缓慢起身,给台上一众牌位燃香添油,告道:
“诸位先人,癸钰也陪了你们一日一夜,现在要去寻自个儿未来娘子了,你们在天有灵,可要保佑我同巳巳少些磨难,有情人终成眷属。”
凌巳巳宿的院子,靠近癸城主夫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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