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慈殇与李灵松的行动,整个鸟安的一半,像是活了过来。

所有生灵和非生灵的一切,如影随形地追着他们二人。

这座妖域,惊了。

郑皎皎对自己现在所处的一切处境,都有种迷离的感觉,她四肢冰凉,张了张口,发出声音之前,被慈殇封住了唇。

她潋滟、迷茫的眼睛看了看慈殇,又看了看李灵松。

慈殇与她对视了一瞬,脸上戏谑的笑微微收敛,顿了顿,一个手刀打晕了郑皎皎。

支离破碎的马车上,有着冰凉、坚硬的木板,郑皎皎昏迷之前,听到那个叫慈殇的疑似虎精的人道:“妖丹不取,妖域难除。”

郑皎皎胸膛微冷,迷茫中,看到他朝自己伸出戴着满是银饰的双手,那双手洁白修长,指缝间不知是谁的鲜红的血,滴答滴答,滴到她的面前,她心中萌发出了一股强烈的对死的畏惧,艰难往前伸出手扯了扯女孩裙摆,随即感到黑暗来袭。

用最小的代价去保住更多的人,这是仙山一贯的行为准则。

慈殇的手伸到一半,被一抹银色挡住。

他抬了抬眉眼,看向李灵松,拎着郑皎皎的手用力:“你要做什么?”

李灵松衣裙正被郑皎皎握在手中,她眉目不动,片刻,说:“我曾应她一个心愿。”

马车被鸟安的阴影彻底击碎,二人顺势分开弹跳出去,在半空中交了一手,落到屋顶上,慈殇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下,手背上被李灵松银刀划过,绽开血红的一线,血珠还未溢出,伤口就已修复,他不耐地嘁了一声,竖眉看向李灵松,杀意蠢蠢欲动。

李灵松将胸前爬满桃花的郑皎皎拎在手中,冰冷冷地道:“把她带到师兄那里,让她见师兄最后一面。”

明瑕到达绣坊的时候,绣坊的桃花树不知所踪,徒留满地的残破桃花与妖气零落。

虎精被公主等人驱使,在城内大开杀戒,明瑕不得不去帮太子坐镇,解决城内的各种魑魅魍魉,一般来说,精怪畏惧兵戈,不会明目张胆地在城内作怪,此次城内大乱乃是人祸。

九招法阵一点点地被布置开来,整座城池逐渐在明瑕心府里成型。

谢昭和郭富春找到明瑕,话没聊几句就要被拉出去干活。

明瑕对于这两个古怪的人,并不想多谈。

他心里既焦急处理城内的魑魅魍魉,又担心远在家中的妻子。

“东南方,德胜门前。西北角,一座酒肆中……”

坐在阵法中心的明瑕睁开眼,报出虎精的位置,城内的其他妖邪,亦被他一一报出位置。立时有人记下,登上皇宫前最高的鼓楼,挂出七彩的灯笼作为信号,受太子指派的金甲军鱼贯而出,去往妖邪所在之地。

看着坐在阵中的明瑕,郭富春跟谢昭对视了一眼,郭富春上前道:“尊者,您为何迟迟不愿相信此地乃是妖域?”

明瑕睁开双眼,额头满是冷汗,一双平静的眸子,凝视他们,道:“如何相信?”

相信此地哀嚎声是假,相信他所经历的是假,相信枕边同他言笑晏晏的人亦是假?

郭富春看着他面前法器银簪,一时无话说,颦了眉,未曾想,明瑕在此地陷得如此之深。

其实他知道结症在什么地方,那个女子像此处妖域的锚点,把明瑕死死地困在这里了。那只妖不知是什么来头,倘若明瑕不能在她将域内魂魄吞噬之前清醒过来,玄国可能就将有一场大灾。

而倘若明瑕一着不慎,身死在这里,作为玄国仅有两位的渡劫尊者之一,明瑕的死,不知又会在各个仙山上引起怎样的风浪。

渡劫尊者,陨落,郭富春竟一时不敢将两个字词联系在一起。

谢昭终于启唇道:“要来不及了,取血,喂他喝,我来护法。”

明瑕盯着他拧了下眉。

谢昭的话一落下,整座大地都抖了三下,太子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声道:“明瑕!外面这是怎么了?是因为虎精吗?!”

看到躲过太子府护卫和金甲军,而站在房间角落的谢昭二人,太子急匆匆的脚步顿住,惊异道:“你……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是什么人?!”

唐富春已然捧出一只碗,在取自己的血。

外间传来嘈杂的震动声,本来已经逐渐铺开的阵法亦断裂开来。

明瑕骤然起身,三两步跨步出门,攀上高楼,往远处望去。举目只见无数涌动的黑色从南边攀涌过来,而那个方向,正是他家所在方向,顿时,明瑕心绪大乱,城内阵法亦被撼动。

曹家酒肆。

几名穿着道服的道人,手里拿着长长的铜铃杖,驱使面前的额角长了一只长角的精怪窜入酒肆之中。

其中一人道:“这羚羊精还是明瑕师弟捉回观中的。”

旁边长胡子的人,见弟子摇动银铃的手停顿,瞥了他一眼,说:“此乃我道门百年难遇之危机。其罪在我,功在千秋。你我道门之人,隐于尘世之外已久,又受困于皇室,今日事成,方能正大光明走在人世间,受众人敬仰。”

“至于明瑕,他与你我既不同道,便难同归。有我等助阵,公主必将此城祸事推与明瑕和太子,到时宣王继位,世间恩怨即休。”

正说着,金甲军从远方包围过来,同时带来的,还有明瑕所画符咒,并开始包围酒肆,布阵。

道人们连忙弃了那妖,奔逃。

有人咬牙道:“这城中布了这么多通灵,明瑕那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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