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谢仰淮回来的时候,温漾就想到会是这样的跨年方式。

但她没想到,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居然当着雪顶的面把她扛进浴室,还说那种话。

害得温漾现在看见雪顶,总觉得莫名羞耻。

温漾还特地去查了,四个月大的伯恩山记忆力怎么样。

得到这个年纪的小狗记忆还很短暂的结果,她才松了口气。

在春节前还有最后的工作需要完成。

工作室承接了一个国际学术讨论会,议题涉及人工智能伦理,专业性强,术语密集。温漾整理术语表,阅读相关论文,熬了几个大夜。

顺利完工后,辛学明给工作室每个人都发了个大红包。

他还私下夸奖了温漾:“你这次表现很出色。三月份有个和伦敦大学的一个合作的交流项目,大概要去十多天,你看看有没有意愿?”

UCL是国际顶尖学府,这样的交流不仅能开阔眼界,对未来的学术和职业发展也大有裨益。

“当然愿意,谢谢辛老师。”温漾果断答应,默了默,她又说,“不过,开工后我可能要请两天假,家里有点事。”

辛学明应允:“好,过年好好休息准备一下,年后再见。”

临近春节,街道的年味渐渐浓了起来。

但谢仰淮对过节的这些事向来没兴趣,因此别墅的窗花春联都是保姆贴的,勉强多了些喜庆。

温漾前一天就收拾好了行李,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去店里取了给雪顶的新年礼物。

五个月的伯恩山犬已经有很大一团了,毛茸茸的身躯像个小熊。

温漾蹲在它面前,把定制的项圈戴在雪顶的脖子上。深棕色的皮革项圈上精心压制着“Eudaimonia”。

——源自古希腊语的幸福快乐,也是亚里士多德认证的顶级幸福。

挂着的金属小牌上刻着雪顶的名字,和谢仰淮的电话号码。

雪顶兴奋地不行,蹦蹦跳跳地围着屋子跑,像是要向全世界展示它的新礼物。

对此,谢仰淮兴致乏乏地评价:“你对狗比对我上心。”

温漾瞥他一眼,“你跟一只小狗计较什么?”

谢仰淮:“它是公的。”

温漾一噎:“你的心眼未免也太小了点吧。”

谢仰淮很浅地勾唇,“我小不小的,宝宝还不清楚吗?”

这番答非所问,沾着点暗示性的话语,莫名让热意攀上耳际。

温漾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尴尬的话题,干脆噤了声。

静了片刻,谢仰淮问:“真不要我开车送你回宁泊?”

温漾撇嘴,果断拒绝:“不要,我和漉漉都买好动车票了。而且你的车开过去,我明天就得上本地头条。”

谢仰淮不置可否:“还是十六号之后回来?”

温漾点了点头,“我年后得去伦敦一趟,工作室有个交流项目,大概要去半多个月。”

“嗯。”谢仰淮眉头微挑,忽地别有深意地笑了下,“有了孩子后,都学会主动和我报备了。”

温漾脑中冒出问号,一时没反应过来。

雪顶突然从谢仰淮的腿下挤了出来,咧嘴吐着舌头,仰头对温漾摇尾巴。

“……”温漾明白过来后只觉得无语,没好气回怼,“只有狗才能生出狗,你是狗吗?”

“要生也不是我生,”谢仰淮停了停,好整以暇,“是你生。”

轻飘飘的一句,呛得温漾面皮发紧。

她瞪他一眼,懒得和他计较:“雪顶这段时间就交给你了,要记得按时喂它,每天带它出去散步。”

谢仰淮定定看她两秒,口吻很淡:“也没见你这么舍不得我。”

温漾假笑:“如果你变得和雪顶一样,我也会这么舍不得你。”

谢仰淮:“……”

说起来,温漾上大学这些年,每年都只会回一趟家。

一个小时的车程,跨越了一整年的时光。

陶家之前在宁泊市的老城区,后来因为旧城改造搬到了新区的安置小区。

温漾没有钥匙,只能按门铃让屋内的人开。

吴守贞将湿手抹在围裙上,露出笑容,“漾漾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

温漾注意到母亲面色憔悴,明显清瘦了许多,她不由得皱眉,“妈妈,你最近没休息好吗?”

吴守贞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最近店里比较忙。”

温漾有些意外,毕竟陶鸣向来看重脸面,觉得女人在外抛头露面的有损他男人的尊严。

她困惑:“你找工作了?”

吴守贞:“这不是你陶叔叔最近生意不景气,家里开销大,我就出去找了点零工,补贴家用。”

还没等温漾有所回应,里面就传来了陶鸣不耐烦的声音:“饭好了没,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马上了。”吴守贞应了声,略显局促地看向温漾,“漾漾你快进来吧,我把汤盛起来就可以吃晚饭了。”

温漾抿唇“嗯”了声,拖着行李箱进了屋。

装潢还和先前差不多,只是许多摆来炫耀的翡翠都不见了。

温漾把行李箱拖回她的小房间,折返的时候,刚好和开门出来的陶年迎面撞上。

许久不见,陶年长高了不少,他上下打量了温漾一遍,露出笑来,“姐姐回来了。”

他虽是笑着,语气却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从大城市回来,总不会就这样两手空空吧?虽然这几个月没给你生活费,但我爸之前供你上学也花了不少钱,你未免太没孝心了。”

陶年对温漾的态度一直如此。

敌对的、恶劣的。

又带着主人般审判的傲慢。

温漾不动声色:“我买了些星罗特产,在行李箱里,一会儿拿给你们。”

“你也只会买那些便宜货了,”陶年嗤笑,压低音量说,“和你妈一样,只配给我们家当佣人。”

嘲弄的字音被咬得很重,像针一样扎进温漾的耳膜。

她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表面的平静。

温漾没什么表情,嘴唇掀动,语气也算温和:“放心,我买的东西都和你们很相配。”

陶年显然听懂了她话里有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温漾丝毫不惧地迎上他的视线,两人差不多高,几乎是平视的状态。

“那我还是没你有本事,弟弟。”

四两拨千斤的态度让陶年更加不爽。

两道视线交接,似是有无形的火花于虚空噼啪作响。

一触即发的对峙在狭窄走廊里汹涌激荡。

陶年从齿缝间挤出冷笑:“一年不见,嘴皮子又利索了不少,看来大城市确实养人。”

温漾面无表情,“比不上你,一年不见,还是这么会替家里操心。”

这时,陶鸣从书房走出来,皱着眉头,“你们两个杵在这干什么?大过年的也不安生。”

他瞥了眼温漾,语气不温不淡:“回来了就帮忙摆碗筷,我们家不养闲人。”

要是放在往常,温漾或许还会出于礼貌回上两句。但此刻她强压着怒火,抿直唇线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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