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SAN：46
能赢吗？
包赢的！
白波月观察到提示框里显示的混乱状态并没有倒计时的秒数，脑海中有了些想法，他顶着开始胡思乱想的大脑进行努力的分析。
这个debuff没有时间，那就应该是区域性的，他……应该把24号混凝土，打，打生桩？
不对！
他刚刚想到哪儿了？
区域，对，debuff是区域性的，很大可能要离开这个房间才能脱离这个状态……状态，state状态、状况。
等会！他刚刚在想什么？
五条悟一脚踹飞了一个邪教徒，无下限不能用，但是六眼是基础配置啊，除了现在头很痛以外，360度视野全覆盖。
所以他也清晰的看到了白波月打一会歇一会，时不时还原地转一圈的懵逼状态。
月这是咋啦？
把手里拎着的人向白波月丢去，直接把打算偷袭他的人和自己刚丢出去的一起打飞，五条悟这时才得出点空，紧忙问道：“月？你怎么样？这是哪儿？这些人怎么回事？”
一连三个问题，直接把还在单线程处理问题的大脑烧了，处理器正在抓紧运转，四肢暂停服务。
五条悟一把扯过即将被打的白波月，俩人已经退到了一个透明水晶墙前，这些邪教徒像是看出来他们无路可逃了，纷纷围住他俩，也不攻击了。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着长袍头顶奇异符号的男人，五条悟认识，这是刚才第一个开始鼓掌的水野，他们打架的这点时间，这个人竟然跑去换了套衣服！
现在月宕机了，五条悟只能临时开始整合零碎的情报。
他刚醒时躺的位置可谓是非常诡异了，而且自己丢失了来到这里的过程，这不难猜出自己这是翻车了，还牵连月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找他。
他看向还在宕机的白波月。
现在俩人都被困住了，术式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用，所以，最大的问题是……他俩该怎么突围。
“二位，久疏问候了。”水野拿腔拿调的鞠了个躬。
五条悟把还在运行处理器的白波月护在身后，上下打量着对方，也不和对方搭话。
想也知道这人是来故意找茬的，比起给他当捧哏，五条悟其实更想骂人。
“欢迎二位来到我们神圣的宫殿，也感谢二位接受我们的邀请，我等将会给你们带来足以洗刷你们过往一切的神迹！”水野的声音压低又高昂，如同咏叹调般宣布。
“神婚！”他高举双手，身周的教徒们围着他纷纷鼓掌。
这个画面让五条悟熟悉到有些不适。
但不得不说，月说的没错，搞邪教的脑子多少是得有点毛病。而且这个人一直自顾自的在那里讲讲讲，听着就很烦。
“哈？神？”五条悟没忍住，也不想忍了，他五条悟什么时候忍过这么久，“你们的信仰还真是意外的幼稚啊，是人生太凄惨才了所以才不得不投身于这种虚无的东西吗？”
周边的信徒立马被五条悟的这番话引爆怒火，纷纷想要上前再给他点颜色瞧瞧。水野这时高举双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这群教徒也就非常听话的安静下来。
他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倨傲，明明还没有两个学生高，却非要用睥睨的眼神看着对方，以至于头抬得太高，五条悟只能看到他的鼻孔。
恶。
“多说无益，是时候让你们觐见神迹了。”水野重新回到祭坛附近，用自己的魔力在空中绘制了几个符文。
符文在空中微微发光，他划动的那几下肢体过于夸张了，像是在刻意显摆。这让日常就是各种奇怪特效打奇怪东西的五条悟，心内没有一丝波动。
就这？
随着符文的完善，那个空旷的祭坛开始发出蓝绿色的亮光，光芒愈发耀眼，最终在某一刻亮度达到顶峰，达到了如同闪光弹的效果，五条悟也闭了眼，六眼也顶不住爆闪的强光啊。
等再睁开，眼前首先是一阵模糊，瞳孔聚焦在那个祭坛上，那里凭空出现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
那个女人很眼熟，是他们昨天见到过的餐馆老板。但知晓更多东西的月现在状态不对，他双眼瞪大直直盯着前方，比起发呆更像是在进行头脑风暴。
可现在也没什么特别值得思考吧？
祭坛上，女人情绪激动又兴奋。她等待这场和他的婚礼已经太久了，三年又三年，等待一个男人成熟的时间太漫长了，终于，她们终于能有个结果了。
她的爱人，她的丈夫……
她看到水野冲她点点头，就知道接下来是宣誓的环节了，她轻轻握住丈夫的手，和他那如海般深蓝的双眼对视，仿佛这个世界唯余二人。
“我，大田慧子，将与艾萨结为夫妻，共同养育我们的子嗣，以传承我们的信仰和族群。若违背誓言我将接受所定的一切惩罚，即便是死亡！”
她言语高昂，声音都不再如之前那般沙哑。她坚信这是她长久以来的人生中做的最正确的事，嫁给这个男人的这个瞬间，一定就是她完成终生使命的瞬间。
在水野的主持下，婚礼仪式进行得很快，也很顺利。双方发过誓言后，又在他们信仰的神明——大衮的雕像前进行了叩拜。
直到仪式接近最高潮时，水野突然把目光投向他们这边。
“今日，其实我还有一个喜讯要与诸位共同分享。”他的视线穿过碍事的五条悟，透过他看向了他身后的白波月，“我等长久以来的追求，复活我们的信仰，让我们的神明苏醒这一目标，即将，在今时今日达成！”
他的演讲气宇轩昂，每一个话音的吐出都带着蛊惑的魔力，所有的教徒都忍不住用期待的眼神看向他，又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他来到了白波月面前。
“来吧，我们的钥匙。今夜我等将迎来我等主人从深海中归来，一统这个世界！”
白波月被水野轻松的带到了祭坛上，轻松到水野都有些诧异，他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五条悟，好像在问他：你不拦着吗？
不过，不拦着更好，他们省了力气，这个白毛也还能有活下去的机会，真是明智的选择。
拦着？为什么？
当那个叽叽呱呱不知道在聒噪些什么的中登走下祭坛，来到他们身边的时候，六眼广阔的视野就已经看到月手中飞速被丢出又被召回的骰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月可以用术式，但看他早有准备的样子应该可以先按兵不动，让他试试。
这边，白波月被带到了祭坛的正中央，身侧就是慧子和她的丈夫，他看到慧子那张干瘦的脸上满上幸福的红晕，神态上竟然有点和来到这儿后第一个见到的浅山有点像。
“我好幸福啊……”慧子轻轻抚摸着丈夫的手臂，满面痴态，重复着像是催眠般的话语，“我好幸福啊，幸福的，仿佛是在做梦。”
手臂还被水野抓着的白波月听见她的话，清晰的嗤笑出声：“你当然在梦里，不然你以为你的丈夫还活着吗，你知道的啊，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刚刚宕机的时候，白波月思考了很多问题。
例如：自己唤醒悟时为什么会被当成袭击者，悟为什么不能使用术式，自己的混乱buff是什么时候被加上的，还有这场诡异的婚礼。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位慧子女士的丈夫，应该在很久以前因为打断了他们重要的仪式而被处理了。在灵感梦中，慧子女士的痛苦和绝望也都不是假的，那现在和她结婚的，又是谁？
控制着他的水野听到他说的话，当即如临大敌，转身就想要把掌心中的符文贴在他头上。同一时刻，白波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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