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朔怔了一下,又微微睁大双眼。

原来温疏没忘!

他顿时兴奋起来,呼吸一瞬粗重,居高临下望着温疏,视线从对方的脸颊、脖颈,一寸寸往下游移,忍不住轻咽了口唾沫。

他见过温疏平日里的自信张扬,生病时的苍白脆弱,倒头一次见温疏这样狼狈和……性感。

对方微仰着头看他,黑发凌乱,脸上还有止咬器印出的红痕,微张着嘴喘息,唇瓣湿润发红,甚至隐约可见一点殷红舌尖。

领口松散微敞,胸膛剧烈起伏着,饱满肌肉仿佛要将纽扣撑开,自脖颈淌下的汗水消失在中心那道深长沟壑。而以齐云朔现在的角度,能看清再往下一点的风景。

受易感期的影响,温疏的身体会不受控地发热。似乎不想让他看到什么,手臂挡在腿间,却欲盖弥彰,反吸引着他的目光,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愈发浓郁而诱人。

齐云朔目不转睛盯着,不自觉贪婪嗅闻那股馥郁的甜香,只觉自己的身体也跟着热烫,喉咙焦渴,心底的欲望不断叫嚣着,深藏的恋慕几乎要脱口而出。

这种情境下,温疏问他要什么,他只有一个想法。

他好想温疏,想得要疯了。见不到温疏的日子里,他在脑子里编排了无数种重逢的场景,又梦到过温疏无数回,把人欺负了千百遍。易感期的时候,他都是想着温疏独自煎熬过去的。

刚好温疏也有反应。

这是大好的机会,不是吗?

可张嘴的瞬间,理智回笼,他又强行把贪婪而丑陋的欲望咽回去——

他们之前那么久没见,可重逢到现在,都还没坐下好好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他是喜欢了很久,却从没表白过,结果他一开口就是想要温疏。

对温疏来说,这会不会太过突然、太过莫名其妙,会不会把人吓到?何况,他们同为alpha,尽管他不觉得有什么所谓,可他贸然提出这样的要求,温疏会不会认为他在挑衅、羞辱自己?

甚至,或许温疏先前就是因为讨厌他,才不肯与他联系,再见面的时候才这样冷淡,今天过后会不会更讨厌他、更疏远他?

他紧抿着唇,艰难挣扎片刻,终于赶在温疏耐心耗尽前开口,“你能不能,别再装作不认识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可以吗?”

温疏怔了一下,似是有些意外,没有马上答应,微抿着唇犹豫。

可他觉得自己的要求已经那样卑微那样小,他不知道除了这个还能向温疏讨要什么,要别的都没有意义。

他贪心地不想让步,在等温疏开口的这几秒钟,只觉从未有过的煎熬。

正决定改口的时候,温疏终于点头应了,“好。”

齐云朔满心欢喜地把温疏从禁闭室里捞出去,但很快发现自己高兴早了。

温疏果然没再故意疏远他,但对他的态度也就是“普通朋友”,与以前相比差了很多。

初时他还知足,觉得温疏已经答应得勉强了,他不能再奢望别的。但人总归是贪婪的,他渐渐还是不满。

特别是,大家已经见识过温疏并不是好欺负的,还特别厉害,有些人已经对温疏改观,主动向他赔礼道歉、向他示好。温疏竟没拒绝,还不计前嫌地对他们笑。

一学年过去,温疏越发优秀,身边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各个都是“普通朋友”,并不深交,但他齐云朔对温疏来说,好像也只是“普通朋友”,温疏对他和对别人并无差别。

这样的状态不上不下,让他更难受,忍不住想要和温疏更亲近、更亲密,占有欲也与日俱增。

他情不自禁、难以自控,嘴上不说,实际给温疏更多关注,默默让出很多资源,还忍不住暗中插手温疏的日常社交,连平常上课的什么协作任务,都要找各种借口占着温疏队友的名额,不给别人任何机会。

发展到后来,所有妄图越过他接近温疏的,都会收到他的警告。甚至他有时候会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对温疏做出一些容易引起误会的亲密举动。

他表现得实在有些越界,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在追求温疏,好多人觉得这种不伦的“AA恋”很刺激,在论坛各种吃瓜起哄,异常起劲。而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他要让别人都知难而退。

尽管这样,温疏对他还是淡淡的,不算亲密,也不过分冷漠,好像只是在应付给他的承诺,对他做的那些也从不过问,毫不在意。还一如既往地、一视同仁地对别人好、对别人笑。

齐云朔心里委屈不满,却又怕如果自己挑明,温疏会连这样的敷衍都不肯,甚至方便对方拒绝自己,只好一直憋着,从不承认心意,假装那些都是误会和谣言,争风吃醋都不敢光明正大。

到二年级下学期,恰逢学生会换届选举,第一轮预投票时,竞选主席的学生中,温疏的票数断层第一,而齐云朔排第二,被拉开将近三分之一。

学生间却忽然传开流言,说温疏一直在通过不正当的手段换取利益,否则以他一个没有等级的alpha,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地位。学生论坛上的相关帖子一度成为热门,里面罗列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所谓证据,说齐云朔就是被他勾引的人之一。

而两天后就是竞选大会,紧接着是第二轮的正式投票。在竞选之前出现这样的事,温疏很难赢。

这样的经历和处境,与齐云朔高中时遇到的十分相像。

作为亲历者,他自然明白这些有多伤人,若是他直接为温疏说话,或是温疏下场回应,只会助长对方气焰,让谣言发酵得越来越厉害,让温疏遭受更多非议。

从前他只会内耗,现在他有别的办法。

他一边担忧得不行,另一边却又感到无比的紧张和兴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样卑劣,这种时候还想着温疏会不会需要他,会不会低下身段主动来寻求他的帮助。

但没想到,他暗中找出了造谣者,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温疏找上来,说要自己处理。他有些不甘心,也只好点头应了。

竞选大会那天,温疏丝毫没被影响,依旧表现得相当出色。但还是有人故意找茬,将那些谣言搬上台面,要求温疏正面回应。

对方咄咄逼人,要求无理,温疏只是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开口:

“我很遗憾,我得到的每一张选票都来自同学们对我真实的信任。你不是在质疑我,而是在质疑所有为我投票的人,质疑他们的判断,质疑他们会被‘不正当手段’收买。我认为,这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如果你,或任何人,有关于我的‘不正当手段’的确凿证据,欢迎依照学院规章,正式向风纪委提出检举,我愿意接受最严格的调查……”

温疏寥寥几句,将攻击者置于所有人的对立面,他话音未落时,观众席已经有许多人用力点头,表情愤恨。

接着他还当场设下擂台,邀请质疑他能力的人与他对擂,不限任何方面。

有人没见过温疏,只从谣言里认识他,得知他没有等级,很是轻蔑地上去了。结果刚闻到温疏的信息素,张嘴就吐了,都没撑过三秒。前排的评委席等级不低,也是各个面色苍白,相当礼貌地请他收回信息素。

温疏彬彬有礼地道歉,紧接着又提出一份全新议案,直击当前痛点,惠及所有人。大家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到“自身的利益”上,没人再管他到底有没有污点。

于是,支持者更拥护他,中立者因利益倾向他。即便是质疑者,在巨大的共同利益之前,继续攻击只会显得不合时宜、自私自利,他们本就自居道德高位,此时只能哑火。

明明答辩时间已经超出许多,但没人有异议,结局也毫无悬念。

温疏是众望所归的主席,而齐云朔屈居第二。

选举大会快结束之前,会场气氛松懈,竟有人八卦地当众问温疏:“听说,温主席与齐副主席关系不一般,是真的吗?温主席是怎么看待副主席的呢?”

没想到真有人敢问,众人立时兴奋地竖起耳朵。

齐云朔坐在台下,闻言立刻身体紧绷,死死盯着温疏,双手攥得指尖发白,掌心微微出汗。

却见温疏站在聚光灯下,笑容得体,语气平静,“齐副主席是一位值得尊敬的竞争对手,我很期待未来与他合作,也相信我们都会秉持‘对事负责、公私分明’的原则,将学院与大家的利益置于首位。至于其他方面的关系……”

说到此处,温疏话音微顿,齐云朔忍不住轻咽了口唾沫,双眼紧盯着温疏,生怕错过任何。

但温疏仍看着众人,笑容有一点无奈,语气依旧温和坦然,“呵,感谢大家的关心,不过,我们之间与在座的大多数人一样,只是即将共事的同窗。希望大家能将目光更多地投向我们未来的工作,而非这些只为了博人眼球、毫无根据的传闻。”

“好吧,让我们感谢温主席的耐心解答。”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劲爆消息,众人也知足了,会场掌声雷动。

而齐云朔望着被聚光灯笼罩的、笑得分外好看的温疏,面色难看至极,双手攥着座椅扶手,指尖掐得坚硬木材都凹陷进去。

选举结束后,很快迎来学年末的总测试。

温疏还是测不出等级,但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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