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的黑衣人愈来愈多,大多还是冲着裴司午去的,见裴司午那边已然支撑不住,陆令仪一狠心,左手拽住呼衍唱月拔腿便朝裴司午的方向跑去:“别打了!快跑!”
果不其然,见呼衍唱月过来,方才还气势汹汹围住裴司午的黑衣人,气焰顿时小了一半,陆令仪伸出右手,拽住裴司午的胳膊就朝后院跑去。
呼衍涂渊见三人逃了,边回首边后退,手中的短刀被挥地锵锵直响,他一个翻身跃踢,将面前两人踹飞过去,后拔腿逃向后院,与三人会合。
“这里有小门。”呼衍涂渊大喘着气,将门前的杂草一把拽下,“方才检查后院时发现的,没想到还排上了用场。”
许久没被开合的门猛地一下被撞开,三人匆匆挤了出去,又将门带上。
见黑衣人一时半会儿还未追上,陆令仪将目光投向了呼衍兄妹两。
二人身上皆有小伤,虽比起裴司午的要浅上许多,但若仅仅靠此来推测来者是夜兰人,怕是太过草率,毕竟四人之中,却是没有丝毫武功的自己反而毫发无伤。总不能是永安侯府上派来的人吧?
“你胳膊可还使得上劲?”陆令仪自认问了句废话。
“右胳膊伤了……”裴司午只这一说,陆令仪便懂,要么勉强挥剑,要么换左手,不论怎样,都不利极了。
果不其然,这边几人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见方才的小门被咔嚓一声拦腰折断,那帮黑衣人从门内、庙宇两旁团团围了过来。
这破烂庙宇位处山腰,几人所在之处为一块平地,后面便是湍急的川流。往前是密密麻麻的黑衣人,往后是断崖急流,陆令仪这才发觉,这下他们几个当真是走投无路了。
“不管你们是何人派来,我劝你们快些退下,若日后出了什么岔子,莫要后悔才好!”呼衍涂渊大喝。
“要我们退下也行,但我们有一要求。”这是这么久以来黑衣人头一次说话,四人纷纷交换了眼神,呼衍涂渊朝那边喊道:
“先说说看!”
“其余人可走,但裴司午与陆令仪的性命,我必须留下!”
果真应了自己的推测,这群人是冲着自己与裴司午来的。
陆令仪甚至来不及回想背后之人究竟是谁,就听呼衍涂渊冷笑一声:“那便滚蛋!”
说着兵刃相接,复又乱成一团。
对面自是有备而来,人越来越多,虽三人武力高强,但寡不敌众,陆令仪躲在呼衍兄妹二人身后,依旧被长剑刺中了下腹,鲜血汩汩流下,呼衍唱月扯下一段衣袖,朝后方的陆令仪伸过:“快自己包扎好,躲我哥哥身后去!”
呼衍涂渊的身手较呼衍唱月好上不少,又是近战短刀,旁人不敢近他身。又加上来者都是冲裴、陆二人的性命而来,此时躲在呼衍涂渊身后却是最好的。
呼衍兄妹身上的伤不及性命,裴司午却难以支撑下去,他本就伤了右胳膊,此时换了左手应战,被逼得连连后退,陆令仪只盼着天快些亮,那酒店的小厮能早些发觉几人未归,派了人来才好。
“不行,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呼衍唱月对着兄长的方向喊道,“快跳吧!”
陆令仪没听明白,望去一眼。
身后便是断崖,又是湍急河流,跳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跳吧!”呼衍涂渊附和道。
未等陆令仪说些什么,呼衍唱月便将其拦腰一抱,朝悬崖方向跑去。她最后看到的便是身后呼衍涂渊在一群黑衣人之中救出裴司午,朝自己方向奔来的场景。
悬崖峭壁,风急的像冰凉的尖针、一刻不停地扎向面部,底下湍急的河流发出宛如夜中猛兽般的呜咽,陆令仪腹部的伤使她深思迟钝,眼前发黑,她几乎没有思考,也不做抵抗,就这般随着呼衍唱月一同,摔进了猛兽腹中,之后便在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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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陆令仪再次醒来,天色依旧漆黑,月光被黑云遮盖,若不是眼前跳跃的火星,怕是什么也看不清。
“令仪,你醒了。”裴司午坐在陆令仪身侧,手里拿着个破了一半的瓷碗,里头装了些水,裴司午将其对着陆令仪嘴边,“先喝点水。”
“这是哪儿?”陆令仪本是躺着,现挣扎着要起来,她手刚撑住地面,腹部便传来扎心的疼痛。
“嘶……”
“你别动。”裴司午连忙放下破瓷碗,单只胳膊挽住她的腰,使其勉强坐起。
陆令仪这才好好打量了四周。
此处似是一块洞穴,裴司午讲话时,甚至还有回音。远处可见缓缓而流的水面,以及上方蔚蓝色的天空。
不远处,呼衍唱月正一点点给呼衍涂渊喂着水,他双眸紧闭,却眉间紧皱,看上去十分痛苦。
“怎么回事?”陆令仪问,“我只记得咱们四人跳下了悬崖,摔进了河川……”
裴司午重新拿起地上的破瓷碗,将里头的净水一点点喂进陆令仪干燥的唇间,轻声道:“水流湍急,将我们冲到了下游,你与涂渊王子在此期间晕了过去,现下你是醒了,他还未醒来。”
陆令仪勉强又看过去一眼,从呼衍唱月愁云密布的面上就能看出呼衍涂渊现下的情况危急。
“既如此,为何要跳。”话刚说出口,陆令仪便知这是句蠢话,不跳难道等着黑衣人来夺自己与裴司午的性命?
但呼衍兄妹与他们二人又并未有何情谊,能做到此番,陆令仪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我仔细研究了地图。”呼衍唱月突然开口,虽那双眼依旧盯着呼衍涂渊,“那时我们被逼至悬崖,无处可去,唯独下方川流,或许能博一线生机。”
呼衍唱月并未回答他二人为何要陪陆、裴二人至此,继续道:“庙宇处地势湍急,若跳下,势必要将吾等冲往下游,此招虽险,但定能摆脱上游那些黑衣人的追杀。”
她讲话时,怀里眼里都是呼衍涂渊,陆令仪有些不放心,问道:“涂渊王子的伤势如何了?”
“浑身发烫,醒不过来……”裴司午接话道,“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令仪,你快些躺着,腹部的血才将将止住,额头也是烫的。”
呼衍唱月走近,将手伸进了陆令仪的衣裳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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