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姨一行人走后,宁姑娘还在沉睡,祝冥则继续开始擦杯子。
苏长卿觉得手机玩腻了,便想找人聊天:“祝老板,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
祝冥抬头,示意她问下去。
苏长卿:“问什么你总是在擦杯子?”
“你开一天酒馆就知道了。”祝冥没停手上的动作,语气里多了些上班的怨气。
苏长卿一听就来劲了,这种好玩的事情她可不愿意错过:“真的可以给我开一天吗?”
祝冥无情拒绝:“假的。”
“切。”苏长卿得不到就不屑:“正好我也懒得擦杯子。”
祝冥问起正事:“你是怎么把宁姑娘带过来的?”
苏长卿说得轻巧:“当然是走过来的。”
见祝冥脸色不对,苏长卿正经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就是我不是准备去车站嘛?然后又觉得来都来了,还是在这玩一会比较好,于是准备在那露营。”
此时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别的不说,晚上的森林雾气重,又湿又冷的,祝冥抬眼:“你确定?”
“对啊,这森林空气多好啊,可惜森林信号一般,我玩不了手机,就用聆风术偷听刘姨她们聊天,说是这块马上要被做成旅游景点了,她们放不下月明,然后我就听到张姨说今晚先休息吧,明天来找你,再然后就听到宁姑娘说想出去走路,乔姨说等她回来一起休息。”
“结果我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一转头,我的天,真是见鬼了,这宁姑娘就坐在我头顶的树杈上,看着我笑。”
苏长卿比划道:“我真的被吓了一跳啊,然后宁姑娘刚刚看到我跟你走一起,说是觉得我跟你关系很好,能不能让我带着她单独去见你。”
祝冥思考了一下,没想出来哪里能看出她和苏长卿的关系好。
苏长卿继续:“我就跟宁姑娘说,虽然我跟你关系不好,但我可以带她过去。”
祝冥觉得自己难得在一件事上和苏长卿达成了一致。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苏长卿给自己草率的报告结了个草率的尾。
“知道了。”祝冥回答她。
往后,两人就没怎么聊了,苏长卿找了个合成大西瓜的游戏玩得乐此不疲,祝冥擦完了杯子,又开始擦桌子。
宁姑娘的酒劲似乎退了些,她醒了,揉了揉眼睛,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喝醉了,给你添了麻烦。”
祝冥客气道“不麻烦。”
苏长卿则附和:“就是,你要是没喝醉,我可就看不到这么漂亮的舞姿了。”
宁姑娘被夸得有些开心,她脸上的红晕未退:“苏姑娘的琴也弹得很好。”
祝冥打断了她们的商业互吹:“刚刚刘姨她们来了。”
宁姑娘笑笑:“她们怎么没带我回去?是嫌弃我醉了吗?”
祝冥回答:“我说你还有话要说。”
苏长卿举手:“准确的来说,是我先说的。”
祝冥不明白她为何在这件事上有了胜负欲,但也从她:“是的,她先说的。”
宁姑娘又冲苏长卿笑了一下,表示谢意,然后便开门见山道:“刘姨她们可有说什么?她们是怎么打算的?”
祝冥反问:“宁姑娘又如何打算?”
宁姑娘捧着脸趴在吧台上:“刘姨她们离枯井不能太远,月明也是,我们之中,只有我能自由自在的,当然,她们不知道,我也不想走远,因为离开她们的话,我觉得也没意思。”
祝冥点头:“因为你是厉,她们是凶,月明只是修为只有几年的小妖,简单点来说,你的修为在她们之上。”
宁姑娘颔首:“当然,我故意的。”
祝冥蹙眉:“你故意的?你的意识是,你是自己在修行?”
宁姑娘摇摇头,顽皮一笑:“也算不上是自己修行,只是,别人骂我,当真我不知道吗?”
此话一处,小酒馆陷入了寂静。
宁姑娘调皮的抛了下酒杯,酒杯升腾在半空中,又稳稳落回掌心:“两位大人不必如此避讳,再伤心也是过去的事了,只是我确实与姐姐她们不同。”
祝冥追问:“有何不同?”
宁姑娘便开始分析:“王姐姐作为胤朝开国的皇后,陪当时还这是将军的皇上征战多年,该吃的苦都吃了,皇帝享受着万人之上的权利,王姐姐却在胤朝稳定后因为没有子嗣给废了,此后她便无心后宫,常出门游历,结果被有心之人暗杀于枯井,确实是该怨气大。”
“至于刘姐姐,更不容易,她是宰相之女,被送入后宫本是想来巩固家族势力,太后是给她当上了,可是皇帝死得早,刘姐姐子嗣艰难,后宫里一位贵人的孩子倒是已经五岁了,刘姐姐没多想,好人做到底,天天一边带别人的孩子,一边处理政事,她很有才智也有手段,她处理政事的那几年,胤朝的粮仓是满的,百姓是笑着的,结果这小皇子长到十岁,有了点蠢笨的野心,在几个权臣的教唆下上了位,随便安了个罪名,赐了他养母一杯毒酒,死后被抛尸于此,她当然也是怨着的。”
说到这里,宁姑娘闷哼一声:“子嗣艰难,也不知是谁做的手脚,怀了三次都没怀上。”
“最后再来说一下乔姐姐吧,武将之女,家里是绝对的忠臣,只是可惜臣是忠了,可这皇帝不信啊。”宁姑娘一声讥笑:“当前乔姨的父亲乔棋,胜仗归来威望大增,皇帝得了江山却不乐意,怕乔将军的威望超过自己,安了个篡夺皇位的罪名,此后,胤朝再无名将,乔姐姐则被打入冷宫。”
“若事情至此,还不至于荒谬,后来西部再受外敌侵袭,因乔将军之死,军中士气大减,朝中无武将甘愿出征,于是我那好姐姐啊,在冷宫里自告奋勇,拿着脑袋保证此行必胜,结果胜是胜了,也是重新走了乔父的老路啊。”
宁姑娘说道这里,思考了一下:“所以,乔父死了,后人都说胤朝此后再无名将,可是,我那好姐姐,满腔热血一身武义,何愧于名将二字?”
说完,她似乎是颇为感慨:“总而言之,乔姐姐也是怨的。”
宁姑娘见祝冥和苏长卿都在认真听她讲历史,便开始点名:“你们说,我怨吗?”
祝冥点头:“自然是怨的。”
宁姑娘玩弄着额前的碎毛:“你要是问我怨不怨,我当然也怨,可我再怎么怨,我也不想再活了,我都寻死了,怎么可能还想再活着?”
说罢,她苦笑:“可我想死,世人却还需要我,我之所以活着,是因为胤朝一国百姓的怨气,以及数代人相传的罪名。”
她笑得很无奈,明明是在笑着,眼里确实说不清的哀伤:“你看,他们还是忘不掉我。”
可她也只是哀伤,甚至话里头听不出一丝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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