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宿仙君:?

渡归云:!

花牧:¥%……&*!!

仙子,无论在哪个世界,你怎么看也不是不想嫁的意思吧!

这是要玩哪一出。

花牧眼前一黑,感觉天界的未来也黑了。

星宿仙君的眼神在他二人间来回游移,半晌,她捧起子阳的手,小心翼翼道:“是你厌了他、烦了他、还是……他辜负了你。”

明明是掌管人间衣装纹绣的仙官,此刻,却浑身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花牧向后退了退,移步到更方便跑路的位置。

毕竟她儿子都险些刺穿了花牧这不虚不实的躯体,更遑论是母亲。花牧不敢以身试险,神仙打架,我等凡人还是离远点吧!

子阳摇了摇头,道:“几百年间,阿云一直陪着我,无论我想做的事,是对还是错。他如同我的随侍,陪我遨游蓬莱、踏遍瀛洲,天界之中,只要我想,无一不往。每一次,获得奖赏的一定是我,而受到责罚、独身养伤的一定是他。娘亲,你我都知晓阿云的天赋究竟有多强,他不该被埋没于此啊。”

“子阳。”耐心听她说完后,星宿仙君正色道:“我只问你,愿不愿意和他结为眷侣。”

她极快地答:“我不愿。”

“子阳。”星宿仙君又一次叫了她全名,“你只需遵从你的心,他的事,不该你去考虑。”

子阳眼里闪着盈盈泪光:“娘亲,为何呢。为何这几百年,每次提到阿云的将来,您都用这般说辞搪塞,您明明是世间最最仁善的仙君,为何到了他的事……”

星宿仙君一拍桌案:“子阳!”

桌案与子阳俱是一震。

娘亲从未这样凶过她。

子阳的眼泪淌下,星宿仙君只觉心都化了。

“阳儿、好阳儿,娘亲不是……”

子阳打断道:“娘亲,总归我不愿嫁给阿云。若您执意,子阳愿舍弃一切,前去鬼界入六道轮回。”

星宿仙君仿佛一瞬间被抽干了力气,无力地倒下:“阳儿,你是要斩断我们母女的情分?”

“娘亲,子阳只是再也不想,让任何人为了我再做违心之事。”然后,她一掀衣袍,俯身跪地,“娘亲,求您,放过阿云吧。”

四周寂静无声。鹅黄的裙裾铺展在地,喘息声被她压抑在唇齿间。

花牧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道:“渡归云,你被困在这儿吗?”

时间又一次停滞。

很好,渡归云也不在这儿。

花牧习惯了,她收敛起不适的心绪,自顾自地往外走。

反复复盘,花牧也猜想到个七七八八。此地,应该是渡归云记忆中的世界,是他的曾经。

虽然不知记忆中的渡归云为何能与她这位外来者对话,但是她记得花老爹说过,众生万物俱是灵团,无非是有天地起源之分。灵团性灵,有所爱,有所恨,有喜怒哀乐,皆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老爹向往着天,将它传的神乎其神,美妙异常。可原来,许多仙,连遵循本性都不能做到。

可悲、可叹。

若飞升便是要糊着面具过一生,倒不如做位平凡修者活得痛快。

离了偏殿,不远处,山林掩映间,传来一阵阵嬉笑打闹声。

就像是有所指引,牵着花牧往那处去。

桃花林中,渡归云宛若一尊雕像,不动如山地坐在树下。子阳着了身嫩粉色裙子,施了一法,花瓣便有秩序的洒落在她身上,随着衣摆而动。

她折下一枝桃花系在发间,隔了老远,运转灵力,搀起渡归云:“阿云,我们应该共舞一曲。”

而后,无影无形的线黏住他每一寸关节,子阳身躯一转,他也随之一转,两道身影愉悦地踩着相似的脚步,衣袂翩跹。

子阳慢吞吞道:“阿云,自初见那日起,我便想这么做了。既然你愿意一直陪着我,便摒弃了自己的所思所想吧,为我遮风、为我挡雨,做我一个人的阿云,不好吗?”

足尖碾着落花,他们的影子逐渐交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场景,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不爽啊。

“不玩了吧,青衿姑娘。”花牧轻咳了声,打断道:“我还挺急的,就别浪费彼此时间了呗。”

话落,不出所料,‘子阳’身形一滞。

可她又好像并不意外,淡淡道:“花牧姑娘是如何看破的?”

音色变得沉静,果然是青衿没错。

花牧答:“很难吗?你学的一点也不像,只有形,没有神。”

青衿不解:“嗯?”

花牧好心为她解释,道:“渡归云曾说过,他希望子阳仙子能好好活着。若你一直是那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作态我还真不理解。但是方才,你把他回忆里真正的子阳仙子放出来了吧,真真切切为渡归云着想,为渡归云争取,才是真配得上那句——世上最好仙子之名的子阳。”

这一番话自有嘲弄之意,青衿听笑了,只道:“花牧姑娘,你错了。”

青衿指尖一点,挑起渡归云下颌,打量着他的脸,戏谑道:“他的过去一点也不好,被忽视、排挤、戏耍、约束,这就是你所不知道的渡归云,见识过如此窘迫的他,你还会喜欢他吗?”

“喜、喜欢?”花牧皱眉。

“他不值得你的托付。”青衿拎起一根虚无的线,随后渡归云的胳膊也顺势抬起,“被天界规训出的神仙,尽神仙职责,悉听天命,如同提线木偶,根本没办法为你考虑。”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花牧眯起眼,道:“青衿姑娘,我只有一点好奇,你是如何在台上唱戏,同时又在这里出现的?”

“因为。”她一顿,狭长的眼眸扫过花牧全身,“我比你聪明。”

“啊?”

“花牧姑娘,你速速离开吧,让他留在这层幸福的幻境,难道不好吗?还是说,哪怕见识了这样的他,你依然还是喜欢。”

花牧面露复杂。有一说一,她很多时候不清楚是自己的脑子不好,还是他们的脑子不好。

是,她的确是与渡归云一道来的,但也不代表孤男寡女走得近,就只有姻缘这一种解法吧。

“我和渡归云有要事在身,没办法陪你玩。说实话,他的过去与我无关,我为何要对人家指指点点,更何况,是这些过去组成了现在的渡归云,而现在的渡归云,是我可以相信的伙伴,我不会丢下伙伴。所以……”她稍一顿后,字字铿锵:“把他交出来。”

瞬息之间,风卷残云。

桃花林、渡归云、‘子阳’皆在她眼前化为齑粉,万千景象尽被旋风似的空洞吞噬,眼前只剩下极致的黑。

混沌中央,花牧的怨怼之声格外明显:“不是吧,我才刚耍完酷!”

少年声音卷进风里,嘲弄地笑了一下:“呵。”

那样欠揍,实在好认。

是青霄,是丢下花牧一个人跑路的青霄。

“你还好意思出来。”花牧死死咬着后牙。

“为何不敢?”青霄不屑一顾,“我早说过要你自己去把他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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