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门上竟然有不少士子来投卷。

薛辟疆把行卷从她手里抢过去,冷笑道:“就知道动歪主意,有什么好看的。”

李仙惠白了他一眼,心情格外愉悦:“这是不是说明我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了,我看看哪些人这么有慧眼?”

薛辟疆冷哼一声,八成是看到他当上了司卫少卿,就以为是李仙惠为他谋的,打起了入幕之宾的主意。

真是活该一辈子考不上。

“看什么,说不定春闱过后说不得他们就要恨你了。”这么热衷钻营的人,自然不是有什么真才实学。

李仙惠不快,瞪了他一眼。

他们要去郑家。

马车经过大街,碰到前边路被堵住了,李仙惠掀开帘子往外看。

“阿惠儿!”李庆云在对面楼上,眼尖看到了她。

“兄长,你怎么在这里?”她招手。

李庆云进了屋,应该是准备下楼了。

很快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后面还跟了几个人。

“阿惠儿,你也是来看杂耍的?”李庆云走近窗户,笑着问妹妹。

李仙惠摇头:“我去访友,原来是有杂耍,我说人怎么这么多。”

她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自己,便转过头去看。

是一位年轻男子,英武不凡,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审视。

见她看他,那男子上前:“秀容见过万年县主。”

高秀容!李仙惠脊背一疆,脸上有几分尴尬之色。

“原来是新安郡王,失礼了。”

车里的薛辟疆听到这个名字突然冒了出来,他给李仙惠披上斗篷,柔柔道:“小心着凉。”

然后装作好奇问李庆云:“兄长,杂耍好看吗?”

气氛太尴尬,李庆云脸有些发红,他是温润君子,还从来没这么尴尬过。

高秀容说想跟妹妹打声招呼,他觉得都是一家子亲戚也无妨,没想到薛辟疆竟也在车里。

想到这三人的纠葛,李庆云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尴尬的又何止他一人,李仙惠脸都僵了,她手使劲掐薛辟疆,可他好像不知道疼,冰凉地眼神径直看向高秀容。

这么大的敌意,高秀容又怎么会没发现,但他半点没把薛辟疆放在眼里,甚至不屑地轻笑一声。

更尴尬了!

“兄长,我赶时间,先走了。”

李庆云巴不得结束这尴尬,连忙点头。

马车带着几分慌乱离开,李庆云对高秀容赔礼:“秀容,让你见笑了。”

高秀容变了脸色,他在替谁赔罪,是真把薛家小子当成自己人了?

“你是不是欠收拾?”李仙惠伸手掐他软肉,恶狠狠警告他。

“你知不知道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她手下用力,薛辟疆疼出声,弯腰求饶。

“你也不怕我等下走不了路,别人要是误会我腿软,你别又恼!”薛辟疆吸气。

李仙惠松了手,想换个地方,但他也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真疼的,全身硬邦邦,无奈停了手。

“我是让他死心,别惦记你了……”

李仙惠瞋目,他悻悻闭了嘴。

***

从郑府回来,李仙惠一连好几日多没给他好脸色,薛辟疆脸也越来越黑,七星叫苦不迭。

他偷偷去找开阳,心里嫉妒这小子,竟然混去了县主身边,终于不用忍受郎君的坏脾气了。

为了自己,也为了郎君的幸福,他必须要拿出办法来。

两个臭皮匠一商量,就准备让郎君夜半去送汤,听说这可是后宅复宠大招。

薛辟疆半信半疑,推开了书房门。

李仙惠正在写条陈,她想的很好,可要实行起来就有些不够周全,总觉得脑容量不够,见到他来,一时忘了在闹脾气,喜形于色。

“快来!”她招手。

薛辟疆大惊,还真被他们蒙对了,这汤都还没喝呢,她就对自己笑了。

李仙惠站起来,把位置让给了他,把写到一半的东西推给他看:“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周全的。”

薛辟疆虽然疯,可脑子还是挺好使的。

原来是让他做苦工,薛辟疆有些不自在,幸好李仙惠没发现什么异常,他随意瞟了一眼,看清内容后,眼神直了。

他低头逐字去看,神色越来越郑重,他抬头:“这都是你想的?”

李仙惠喝了一口汤,点头:“你觉得怎么样?”

这可是她照搬后世的经验,他是不是大吃一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

她一脸矜傲,得意表情藏都藏不住

“很厉害,你是要彻底扭转科考规矩啊。”他与有荣焉,毫不吝啬地送出夸赞。

“既然这样,不如再加一点。”他拿起笔,嘴角带着丝坏笑。

李仙惠凑上去看,见他竟然建议从朝中各部点选主考官,而不是只限于六部主官。

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薛辟疆,他是不是太聪明了点?

这不是随机选阅卷老师吗?

“如此他们便插手不了太多春闱的事情,权力会被剥夺大半,卫王的礼部也就剩个空壳子了,你觉得如何?”薛辟疆问她。

这个时候还在想着对付礼部,李仙惠自认不及,她由衷佩服:“兵不血刃,厉害!”

“想必这次你要立大功了,陛下定会赏你,你想好要什么了?”

李仙惠心中有些异样感觉,眼睛直直盯着他看

薛辟疆拉着她的手:“你要做什么我都支持,放心去做,我会帮你的。”

李仙惠垂眸,有些动容,但也只是一瞬的感动,下一刻,他就来破坏气氛了。

“不过,你得先给我个名分,我可不想做那个功成名就后被抛弃的情人。”

李仙惠想把汤碗盖在他脸上!

糟糠之夫一样可以被抛弃,难道他不知道?

次日,被几番调整过后的条陈送到了皇帝手上。

皇上看到后,很是满意。

她认真端详李仙惠,心底再一次遗憾。

不过女子也无妨,只是比常人要难一些,皇帝吃过这个苦头,有时候是不想自己后辈也来受这个罪。

不过若是有人甘之如饴,她也能成全。

“这都是你自己想的?”皇帝问她。

李仙惠回道:“是,但儿也只是做了最后的总结,是之前去询问了很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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