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微音和罗婉云前来送娄陵进场,为他打气加油。

“娄郎,你一定可以高中,我听阿耶说这次春闱和以往不一样。”

罗婉云也递上食盒:“兄长,我们给你准备了一些点心,你带进去饿了吃一点。”

娄陵推了回来:“不带了,你看。”

他让两人往考场看去。

考场大门排了长队,有羽林军两两一组对考生进行搜检。

其中一位考生刚好也带了食盒,卫军把点心倒出来,一个个扳开检查。

“你这样我还怎么吃?”考生上前抢夺。

那卫军眼皮都没掀:“这些是不允许带进去的,我们得仔细检查,若是有夹带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你什么意思,不过是些吃食……”

卫军夹住一张小纸条,对他冷笑,考生软了,求饶:“饶了我这一遭,我不带了。”

“带走!”兵士把他拖了下去,考生嘶声痛哭。

卫军高声警告这些考生:“好心奉劝各位学子,若是想打歪心思趁早自己丢了,被我们搜出来,今年可就白费了,万年县主说了,不过就是一日罢了,就不用带什么吃食进去了,水里面有预备,若是真的饿就在外面吃饱了进来,这点苦都受不了,以后还怎么当官。”

郑微音听到吐舌头:“阿惠可真厉害!”

罗婉云点头:“阿惠如今越来越受陛下器重,是好事。”

是不是好事,还要看这科春闱的结果,很快就到娄陵了,他打发两人回去。

“不用等了,先回去吧,明日过后我去看你们。”

“干什么,别动手动脚的,本公子这衣裳可贵了。”前面又有人闹起事来。

卫军也不强求,抱胸看着他:“你若是不想进场,请走吧。”

“我来考试,为何不让我进!”他急了。他小声辩解:“为何要脱衣?”

卫军冷笑,看着他那好几层衣裳,一看就有猫腻。

“你说为什么,脱不脱,不脱就走人,别耽搁时辰,等下开考时间到了可就不许入场了。”

后面考生听到这话急了,纷纷催促闹事的考生:“不就是脱个衣服,都是男子怕什么!”

那考生左右看看,几番犹豫后,自己把最外面的那件脱了下来,扔给一旁的下人。

“这下行了吧。”

卫军带着些鄙视,但也没有再为难他,毕竟有言在先,被搜到才算作弊,他自己丢了可以既往不咎。

轮到娄陵时,他十分配合,卫军动作也麻利。

他趁着空当观察四周,见虽然有不少抱怨之言,但大部分考生都很配合,毕竟谁也不想被那些作弊的混进去。

今日李仙惠很忙,她要盯着整场考试,怕被有心之心钻了空子。

考场之上倒还好,考完后才是见真章的时候,是否能做到公平就看此时了,考生交完卷,便由羽林卫负责送到号房由不识字的内侍来糊名,之后由太学的学生用楷书统一誊写编号。

这些誊抄后的考卷之后会被随机送到阅房交由主考官评卷。

近千人的考卷,主考官怕是要看上几日几夜了。

李仙惠熬不住了,吩咐人:“阅卷那边多准备些好的吃食,

十日后,礼部南院东墙贴了金榜。

有人嚎啕大哭,有人捶胸顿足,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郑微音拉着娄陵往前挤,从尾巴开始找名字。

找到一半还没看到名字,郑微音有些慌了,倒是罗婉云稳得住:“说不定兄长考的很好,在甲科……”

突然,她被旁边的一中年文士嚎哭声吓了一跳。

郑微音也被吓到了,但还是好心安稳:“大叔您哭什么,没考上不要紧,明年再来就好了。”

中年文士摇头,指着金榜上的名字又哭又笑,似畅快又似委屈。

“十年啊!我考了正正十年啊!终于中了,我寒门学子终于能见天日了吗!”

其中有不少和他一样境遇的考生纷纷落泪,是啊,老天好像终于开眼了。

众人这才发现此次金榜上竟然有不少寒门出身的学子,这在以往可是少见的很。

“我听说朝廷怕泄题,把那些大学士关了大半个月,昨日考完才给放出来。”有人在卖弄消息灵通。

“陛下这次可是花大力气整治科考,为了杜绝舞弊,可折腾了不少事,这科金榜可是一点水分都没有,全看学识!”这次

有人接话:“这个是真的,我有个兄弟在宫里做事,他就是被万年县主选去给考卷糊名的。”

旁边有妇女也叫嚷:“我兄弟还给誊抄试卷呢。”

众人恍然,也有人恍惚,那以后这投卷是不是没什么用了。

寒门学子们却心中振奋,比真才实学,他们何时怕过。

金锣开道,军士又来贴榜了。

众人围上去看,有人不识字,忙问说的什么。

“是陛下三日后要在明堂主持殿试,亲自选出状元、榜眼、探花来。”

有人哎呀一声惊呼,狂喜道:“陛下当主考官,那岂不是天子门生。”

他懊恼拍着大腿,可恨今科他怎么就错过了。

有人笑他:“这考上了才是天子门生,才中了五十人,你那点学识门都摸不上。”

那人羞恼:“想想也不行吗,想想也有罪?”

酒肆二楼,一男一女正看着这边的热闹。

“陛下对这科选士很满意,你的辛苦没白费。”

李仙惠笑的眉眼弯弯,确实超过了她的预期,没出纰漏。

“你也辛苦了。”没有他的帮忙,只怕没这么顺利。

薛辟疆是个打蛇随棍上的人,立马就要起好处:“那怎么谢我?”

李仙惠高兴,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些醉意了,人就格外的飘,一只手示意他低头,另一只手挂上脖子,迷迷糊糊凑了过去。

滋味很不错,薛辟疆有些舍不得放开。

不过街上人来人往,她又要面子,酒醒了只怕要翻脸,为长久计,他只能浅尝即止。

“先记着。”总有一天要加倍还回来。

李仙惠傻笑,哦了一声,没留意到薛辟疆眼中的危险。

***

啪!瓷器碎裂的声音。

孙王妃脚步一顿,轻叹口气,也不知道摔的哪一只,千万不要是她最喜欢的白瓷瓶才好。

“父亲,您这是做什么,科举取士公平是件好事。“陛下为此还专门办了花宴,父亲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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