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敞开天窗说亮话,也就不会顾着那点无用的谎言委曲求全,积攒多时的不满在心中放大,最后竟是口不择言,恶语相向。

游今禾捂紧摇摇欲坠的马甲,疾声厉色戳破对方装腔作势般的占有。

“是又如何。我待你,待旁人本就没有区别,世子为何摆出这样一副视我为笼中雀鸟的态度,你我并非夫妻,这些莫须有的枷锁为何给我戴上,要我为你安守内院?可笑,我与谁同行是我的选择!干卿何事?”

“晏鹤,你对我是又是何种感情,喜欢吗”,游今禾嘲笑,眼中不解与气愤明灭不定,自顾自往下说,“我不觉得你有这种感情。难道你忘记了吗,一开始你是想杀了我的。”

“彼此放过吧,你不喜欢我的,也别摆出非我不可的样子。日子从前如何往后就如何,你不需同伴,也别揪着我不放。”

出口的话如覆水难收,游今禾心烦意乱:我知他恨系统,早已决意放弃,他却还因着一开始苦苦不放,真是小气。

眼中雾气朦胧,身上燥热难耐,偏偏另一个人中药也能心如止水,一点儿也不公平,她又难受又委屈。

倏然被一双手珍重托脸吻上。

他应是想吻她的唇,可惜他看不见,摸不准,最后唇边沾染上咸涩的眼泪。

“阿禾,我需要的。”

“所有人都想让我放下苦楚,只有你没让我不去恨这世上一切。虽然你不总谈起身份,但我知道你与我一样,是尘世中的轮回者。”

游今禾睁大双眼。

她假扮温荷时不过随口一说温荷姓巫,晏鹤居然以为她与温荷是同乡人,强加于她这个神秘的身份。

“你误会了……”试图说出真相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回晏鹤终于锁定她的唇,动作生疏地占有,也从一个吻开始。

“对不起,从刚刚开始我就想亲你了。”

他索取了一个极为漫长的吻,分开时黏黏糊糊的涎丝拉得很长才断开,一点冰凉坠在他胸膛,整个人自内而外散发着不可思议的柔软。

“喜欢和私欲有何区别,会让你感到被珍视吗?那我喜欢你,只喜欢你一人。”

争执化在暧昧的热意中,浮动的香气催生混沌。欲望在暗夜滋长,过往数世淡漠的本能因着一根香烛、因着她,报复般涌上四肢百骸。

游今禾半眯着眼,看着他身后忽明忽灭的烛光,身体放纵般陷入潮湿柔软的床褥,感受双膝之上那一点笨拙的讨好,忽然理解圈里的姐姐为什么喜欢豢养年轻的身体。

眼前明暗交替闪烁,光怪陆离,蛰伏在她身上的艳鬼情难自抑,动作激烈得像是疯狂进食的饿鬼。

他依旧美丽,那双眼睛呆呆望向她时,氤氲着别样春色。

良久,他回过神,又开始最初缓慢的动作,又显出另一种成熟的、依赖的温情。

“你的第一次,我看不见。对不起。”道歉声闷闷的,自责遗憾溢于言表。

无意识袒露的脆弱似乎让他比旁人需要多一点爱护和宽容。

“没关系,我不难受。”

游今禾大方地原谅他,毕竟这不算什么需要道歉的事,她也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窘迫和失神。

晏鹤在她怀中红了耳廓。

“药怎么不吃了?”

“多食有毒,医师一年只给两颗。”

身心餍足的晏鹤不愿谈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良宵苦短,须得逐时追月。

香烛燃尽,一室漆黑,屋外那一点月光落在莹白的背上,可惜她看不到。

游今禾抬手推了推晏鹤,示意他该停下,道:“西窗有月亮,很晚了,该睡了。”

他听话地停下动作,却是抱着人翻过身,转而露出伏小做低的姿态不舍道:“阿禾,别抬头看月亮了,看我。”

游今禾这时才发现,此人平素瞧着冷淡圆滑,到床上时其实是个人菜瘾大的魅魔,待她软硬兼施,什么软话都说,哄得人晕头转向。

夜色在颠倒中消退,游今禾也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依稀记得自己嘟囔着谴责“蜡烛灭了就该睡”。

-

“咚~咚咚咚咚”

锣声唤醒沉睡的长街,几辆拉着瓜果蔬菜的驴车打个照面,买肉的屠夫抬着半扇猪,还没半人高的女娃娃提了两把刀神气地走在她爹跟前,邻里摊主攀谈几句自己新鲜香甜的菜食,首批采买的行人也打着哈欠穿梭其间。

叫卖声传入大街小巷,一座宅院便也醒来,人群窸窸窣窣。

庭前树下,深秋与初冬交替之际,落花早已零落成泥,只剩一把枯枝。

晏鹤一夜未睡,细数着时间便依依不舍松开怀中女子,她显然是极累,在梦里也拒绝他。

他换好衣裳,精神焕发如枯木逢春,虽然昨日担惊受怕,但今日便人逢喜事精神爽,也算是被生活好好善待一番。

这几日疏于练剑,他该当好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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