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为了作午后小憩之用的小榻,仅够一人平躺,陆令仪被裴司午压在之间,只觉浑身都被限制了住。

“裴司午,你又要作甚?”陆令仪被压着,四肢都使不上力,就连呼吸都带着慌乱的急促,“我不过说你两句,你莫要犯浑!”

裴司午此时终于知道陆令仪这连日来的矛盾纠结从何而来,此时才不论身下之人说些什么,只笑着打量道:“犯浑?什么是犯浑?”

他装的懵懂清白,脸上的笑坏意里又有些少年人得逞后的天真洒脱。

“你这样便是犯浑!”陆令仪不知到底是那句话惹的裴司午性情大变,只觉得他似乎游刃有余,在享受这样的过程一般。

裴司午凑近,将热烫的鼻尖贴上陆令仪冰凉的鼻尖,双唇的距离只剩些微,呼吸交织,连睫毛眨动的频率也渐渐重合起来。

“令仪,”裴司午开口,“你可有与人亲吻过?”

“我早已嫁入沈府,你可是忘了?”

“是,我忘了。那除了沈氏,可还有过?”

陆令仪摇摇头,却不小心蹭上裴司午的唇角。脸颊所触之处飞快地染上一片滚烫。

“嗯……”裴司午轻轻应声,“我也有过。”

“我知晓,你元宵夜里曾说过的。”

“那我们扯平了。”裴司午说完,凑近,炙热的温度就这样打下来,他唇贴着陆令仪的唇,轻轻贴着,又开口,在陆令仪的唇上说着话,“令仪,嫁与我罢,我会对你好的。”

陆令仪闭眼,没有推开,却也没有答应。

半晌,她感到贴着自己的唇离远了些,似是期待她的应答,陆令仪这才开口道:“裴司午,我俩缘分已尽,且你亦有其他良配,何苦再来三番五次地招惹我。”

“你方才没躲。”裴司午说。

“那又如何?”

“你仍心悦于我。”裴司午断言。

陆令仪不语,复而闭眼叹气。

见陆令仪将自己的内心封闭,裴司午便再也冷静不了一点,他俯下身,将人抱得紧紧,唇贴上唇,复刻醉酒那晚,二人的行径。

唇舌交融,陆令仪又渴望又抵触,她的胳膊尝试推开,却不小心触到裴司午的伤处,听见裴司午“嘶”地一声,便慌乱松开手,却在此时被对方趁虚而入,探开了唇齿之间。

裴司午像头饿极了的狼、又像打红了眼的将士、在陆令仪舌尖攻城略地。陆令仪被吻得晕晕乎乎,脑子里瞬间略过无数他们相处的场景。

从儿时的玩闹,到情窦初开时的相知相许,再到分别、重逢……

他是何时与那名女子亲吻的?他也会这般汹涌、激烈地爱着那人吗?

陆令仪思及此处,莫名只觉心中不痛快,再回过神时,牙齿早就狠狠咬上了裴司午的舌尖。

“嘶……”裴司午一顿,停住,略抬起身,望了过去,“怎么?”

陆令仪不言,只要起身走人。

裴司午怎会让到手的猎物就这样飞逃走?他将陆令仪揽进怀中,细细吻着她的鬓发:“我只亲亲你……”

见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陆令仪解释道:“裴司午,方才是我糊涂了,放过我吧,你有新人,我也有旧人旧事,我俩本就应该分道扬镳。”

是啊,若不是皇帝将其二人又纠缠一处,自己与裴司午现下早应该是陌生人了。

“新人?你这是吃醋了?”裴司午笑声萦绕在陆令仪耳边,勾着陆令仪的心尖。

“又说些浑话,我不要理你了。”

陆令仪要走,裴司午却不肯放人:“你先将话说清楚。”

“还说些什么?我俩既已错过,你去招惹你的风流债,我也有沈家一事尚未理干净,再这样拉拉扯扯,成什么样子?”

陆令仪说完,却见裴司午一脸憋笑,眉间眼底都是说不出的笑意。

“你在笑些什么?”

“没……”裴司午轻咳几下将笑意憋了回去,“只是极少瞧你吃醋的模样,甚是可爱。”

“裴司午,你莫要乱说,谁吃醋……”

“你,”裴司午打断,随后满眼欢喜,“吃的还是自己的醋。”

“我吃……”陆令仪话讲一半,反应过来,“自己的醋?裴司午,你今天把话必须说清楚,我何时吃自己的醋了?”

“元宵灯会那夜,我是说了那些话,也确实如你所说,招惹了‘风流债’,但,你就没想过,那人可能就是你自己呢?陆令仪?”

陆令仪哑口,停了片刻才道:“若说小时候那些亲亲面颊之类,你还算得上未近过女色……”

裴司午早知她对那一夜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也没指望她能想起,便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了,边用鼻尖细细摩挲着陆令仪的发丝。

兰栀的香气侵袭进裴司午的鼻尖,他被陆令仪的气息包裹:“你可还记得,上一次来我私宅之事?”

陆令仪受不了如此光明正大的暧昧挑拨,偏又被这低沉的嗓音迷了心智,只觉浑身软绵绵、晃悠悠,她感受着裴司午在自己发间轻嗅,努力回想着那日的情形。

“我记得,那日梅花酒甚是甘甜……”陆令仪那夜着实吃了太多的酒,现又过了许久,实在回忆不起来。

就记得第二日醒来时,裴司午的神色有些古怪。

莫不是……

陆令仪心脏哐哐直跳,有些不敢看向裴司午:“那日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快告诉我。”

裴司午的唇从发丝渐渐移到陆令仪颤动的眼尾,再滑到鼻尖,最后落在那张如雪中红梅般的唇间。

“我再演示一番,你便晓得了……”

“不行……”陆令仪下意识就要拒绝,却被裴司午抓住推他的手掌。

“为何不行,既已发生过一次,那再有一次又何妨?”裴司午带着坏极了的笑意,倾身吻了上去。

“那是、醉了……酒……”陆令仪的话音断断续续,整个人被裴司午推倒至软榻,她想抗拒,却又下意识迎合,两个交缠的人影被屏风遮了个干净。

一吻毕,陆令仪发丝也乱了,面色带着潮红,她见裴司午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后便要拉她起来。

陆令仪接过伸来的那只手,坐在榻上,看裴司午重新将自己的发丝捋顺,又将凌乱的衣衫整理得服服帖帖。

她有些下意识的茫然,想问些什么又不好问出口。

“那日夜里,你可比现在主动,我第一次与人亲吻,你可要对我负责。”裴司午拉陆令仪站起身,从桌上倒了杯茶,递到陆令仪唇边,喂其喝下。

陆令仪慢慢饮尽那杯茶,眼里闪过无数场景,她拼命搜刮,这才忆起几分……

半晌才道:“所以,你的那‘风流债’,便是那晚之事?”

“风流债……”裴司午没好气,“你这般想我,我还没来得及同你置气,在你眼里我便是这般人了?”

陆令仪见是自己误会了裴司午,只得认错:“我并非故意,只是那日之事我确实忘了,你又那般说自己……”

“所以,陆令仪你可承认,自己是吃醋了?还是吃的自己的醋。”裴司午挑眉朝陆令仪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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