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去胃里
“走回来了?”阿芙乐尔不解,却听见甘融说。
“看来是非要进去了。”
甘融裤子走动时轻如易举带上去一截,但也没滑下来。
——小腿到膝盖的皮肤上长满蛇鳞,不停开阖,裤腿被夹在几片鳞片中。
“旧的同化还没消失,新的又来。”
阿芙乐尔往前走,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小腿也长了,越靠近越多,但和甘融站在同一位置时,生长速度停滞。
并且越往前,越能恢复正常。
阿芙乐尔当机立断:“进酒馆,这里面有蹊跷!”
万凭栏已经推门。
『这里,大变样了』
剩下三个也走进去。
『呃怎么变成菜摊还有厨房了』甘融不解。
『吧台的酒全翻了』阿芙乐尔问。
『蛇的气味』尔伏与蛇惺惺相惜。
机器头咕噜咕噜滚到她们脚下,打出一个“(☆^ー^☆)”微笑。
『回来啦!回来啦!回来啦!』
『今天是桃花酥和马卡龙哦~好吃的点心?』
『大家都回来啦~』
平心而论,这里的变化不是什么坏事,酒洒了一地,坛子被装上新腌好的咸菜,被晒干的蛇切成一段段的,灶房飘出麦饼的焦香
顶灯尚自晃荡,就好像有了生活的痕迹。
不精致,但实用。
里面坐着个悲伤的母亲,全身覆盖鳞片,在昏暗光线下泛出青铜、靛蓝、暗红的幽光。
『贞宝喝农药死了』
『我们娘俩怎么活啊』
『贞宝』
阿芙乐尔恍惚间气泡不停:
『贞宝不会是王贞吧……那我怕是在祖师面前卖弄,又有点想死了』
『这里的设计理念又是什么想不明白啊啊啊啊』
『我不是全A毕业的高材生吗』
『……』
她悲痛欲绝。
甘融扭头看万凭栏。
『焦点大学到底是什么』
万凭栏沉默一会。
『精神病院』
甘融:
『……?』
你是认真的?
机器人欢快地发出“嘟嘟”的声响。
『请为美食调配一杯饮品吧!请吧!请吧!』
『范围限制在我存在的地方,要求是融化世界上所有的食物,品味爱的味道~』
『奖励是美妙绝伦的独特食材——也就是佛跳墙的原料!肉!』
『我们的评委已经等候多时啦~』
它说的评委……不会是在涌道里阴暗爬行的五条肉虫吧。
这是当时与她们共同躲避酸雨,又披着黄袍来吓唬她们的奇怪生物。
三角形的脑袋偶尔昂起,舌头垂向空中,黄澄澄的竖瞳映出闯入者僵直的身影。
『上一轮有人已经完成过得到食材,现在是第二轮,都是从甜品开场』
『它们是评委也是食材,那它们一开始就不是人么,在这里守着等待我们入场』
『背后有人在布局,身份牌难道就说明他们都是[酆都]的原住民?』
『故意把活人引去送死的……观棋!』
万凭栏的思考链一条接一条。
『你们之中有一人不是人……说的是观棋?』
甘融呼唤[拓扑学]。
酒馆的单向玻璃看不见一直在她们身后飘着的王贞。
『看不见她,先开始调制吧,要见到[仙人]的本体才能送走[拓扑学]』
她们开始找寻。
首先将整条通道划分为四部分,酒馆,迷宫通道,餐厅和酒窖,也不知道在里面待了多久,她们摸清了具体范围。
四个机器人躺在这四个地方,分别是(☆^ー^☆)、(^_-)、(^v^)和(∩▽∩)。
甚至还贴心地在脑袋上放了▽角标,指引着她们去寻找。
六种可疑液体:
和红雨同一材质的酸性溶液
被打翻的污酒
纯白的散发奶味的粘稠流体
碗中分层凝固的血液
塑料瓶装着的石灰水
评委盯着她们嘴里流下的清水(?)
餐厅玛瑙似的墙面渗着凝结的水珠,甘融坐在椅子上撑着头思考,万凭栏眼睛渗血也没看出个一二三四来。
尔伏被阿芙乐尔翘着的二郎腿勾住凳子的一角,直接带翻在地上,和对着他流口水的评委四目相对。
『腐蚀性液体显然可以做到融化,观棋是用这个融化的……所以导致了酸雨』
万凭栏说:『我们按照他的做法走,稳妥些』
『不行,他是错的。他的选择导致评委最后下场变成佛跳墙,食材是我们啊』
甘融摇头。
机器人殷勤地放上四个酒坛。
四个人,四次机会。
大家决定先让阿芙乐尔试水,阿芙乐尔不负众望,不一会消失在迷宫里,过了五分钟就跑回来。
酒坛里装着石灰水。
『石灰水驱蛇,评委类蛇,把它们先杀了绝对没错!』
(^v^)上前,显示屏变成了五个×。
『真心错付』
天上开始下石灰雨,石灰遇水放热,烫得甘融一把抓住尔伏的手,阿芙乐尔被燎了蕾丝花边,手去抓尔伏的左手幻肢,直接和伤口接触。
尔伏闷哼一声,默默降温。
万凭栏跑去调配,端来一杯清水+乳/水。
(^_-)凑上去闻,被臭翻了,半天爬不起来。
尔伏看向甘融。
『我要怎么做』
『试试血水+酒水,血在身体里融化营养,酒融化尸体进行酿造』
(∩▽∩)来了,发出三个“√”,然后是两个“?”。
『没有爱意,难过』
什么也没发生,它放过她们了。
三次试错,甘融得到信息如下:能够证实无害的只有血水和酒水,证实有害的五花八门,单一成分导致失败,还是混合变性导致失败,都有可能。
至少石灰水和酸水不行。
缺少爱意,那就是要添加新的成分……但是清水和乳/水没人给她试错了。
阿芙乐尔一脚踹开偷偷看着她们的评委,左手拉着万凭栏右手拉着尔伏,随时准备躲进桌下,眼睛随时跟着甘融。
甘融在尔伏的基础上倒入乳/水。
(☆^ー^☆)连给五个√,气泡的表情像彩带飞舞,过了会它打开了一道门,邀请她们进入。
『王贞这辈子不快乐』
『给孩子命名,本就是一种暴力的诅咒』
『贞宝后来才知道名字是含义是忠于原则,至死不渝』
『于是她真死了』
王贞蹲在井台边,看小蛇搬运落地的饼渣,手指头悄悄拦了它们的去路。
村里的人都长得好奇怪,鼻息喷出白雾般的暖汽,风吹过时,破衣袖和皮肤摩擦发出簌簌作响的声音。
小时候的王贞以为蛇和人是一样的,共享着这片土地,但邮差告诉她不是:
这个蛇乡……是天罚之地啊!
要活着就得吃蛇……蛇就会变成人……
嗬嗬……
邮差恍惚地走了,半个月后他又回来,王贞问:上次你是什么意思呀。
邮差抬起脸,歪头说:……啥……
他说话慢慢的,口齿不清又有黏腻的口水粘连声,和蛇很像,王贞个子矮,看见他的裤腿上一圈鳞纹。
这是鱼鳞病……嗬嗬……蛇乡人都有……
你没有么……那就应该……
回到……故乡……来……
王贞推开他,往家里跑。
她妈妈正补渔网,麻线在粗指间穿梭如飞。
这个画面在王贞求学的想象中被上色,每每想到都感到无比斑斓。
她的同学有时对灾难的发生都持戏谑态度,因为他们身上无病无灾,生来就幸运地逃过了天残,他们把污染带来的病称为狗链。
……听说……污染区出来的人……身上都有狗链子呢……
……那贞贞?……
……她不是吧,没看见狗链啊……
焦点大学的同学还是一如既往地友善,但王贞是他们的同类吗?
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某年她回去,她妈妈把她堵在丰都城的门口痛骂,说她太贱,出去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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