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帐内,尤觉夏遣散了所有的丫鬟,看着床上被送进来的一身酒气的人,她踌躇了半晌后,还是去给人擦洗了脸颊,指尖抚过他的眉眼,尤觉夏的眼中是藏不住的喜悦,燕熹告诉她可以让白羡不得不娶她时,她真的很开心,虽然过程很曲折,可是最起码,她做到了。

正准备脱下他的外衫时,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的动作,尤觉夏抬眸看去,撞进了一片漆黑的瞳仁中,望着自己年少就心许的人,她的脸颊浮上一抹绯红。

“元弋哥哥……”

“夏夏,嫁了我,会委屈你的。”

他的意思自己又怎么会不明白,尤觉夏垂下眼帘,鼻尖泛酸,她淡笑一声:“不会的。”

白羡又看了她许久,才挪动身子往里靠去,给了她一些空间:“新婚之夜,你我若是分房而眠,对你的名声不好,但我今天累了,睡吧。”

这一刻她其实早就有预见,也不算多委屈,只是真的体会到,心里还是会疼,可是现在,他是她的夫君,他喜爱之人无意于他,这便是最好的,接下来只要她努力做就好。

打定了信心后,她卸下钗环和妆容,熄灯上床榻,静静地凝视着白羡的背影,无声的笑了。

从揽月楼上下来后,尤辜雪看向身边陪她走回家的人,总觉得不对劲,自己去揽月楼的事情,她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这家伙是这么找到她的?

面对她提出的疑惑,燕熹垂眸也不遮掩,示意她看向自己的脚镯,空荡的街道上,她每走一步,脚镯的声音就随之而来,有时候听起来颇为清脆,可有时候听起来,却像是宠物被拴了铃铛,耻辱感很足。

最让人觉得可气的是,这脚镯因为很贴合脚腕,所以她找了很多的能工巧匠,他们都说无法解开卡扣,试了多把剪子也没法撬动,硬砸的话,就等于要把她的小腿一道砸掉。

所以,尤辜雪就此作罢,她好不容易才能有这一双腿,不能赔了夫人又折兵。

“燕明夷,我大小也是个官,你给我戴着这么个玩意,真的很让人没有威严,你发发善心,就摘了吧?”

她自打带着这么一件东西进入刑部后,每个人都对她的脚镯好奇的很,她只能编谎话说是自己买的,可喜欢了,女儿家喜欢叮叮当当的东西倒也常见,只是陶恪行还是忍不住规劝她一句,这东西在宫里还是别戴的好。

尤辜雪苦笑了几声,说会尽快解决的。

燕熹不理睬她双手合十的祈求状,自顾自的往前走去:“阿雪,这可是护身符,不能摘。”

街道的灯笼泛着暖黄色的灯光,连带着月色一同映在他挺拔的身姿上,虽然养眼,却也臭屁的可气,去他妈的护身符。

燕熹的脚步不做停留,只是出声提醒:“跟上。”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响声,显然是气愤之下,把青石砖当成他了,在那里一阵跺,没一会后,那声音愈来愈近,最终响在他的身边,那只到肩膀的脑袋抬起看他。

“你这么喜欢,怎么不给自己就戴一个?”

燕熹扭头看她,语气淡淡道:“我不需要护身符。”

“护身符?呦!这么神话?”尤辜雪气的咬牙切齿,扶着他的肩膀,抬起脚,“来来来,你喊它一声,看它答不答应你?”

燕熹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懒得搭她的疯言疯语,抹下她搭着自己的手,往前走去:“它要是真能答应你,你就让它自己解开,岂不是更妙?”

“……”

纯在这诡辩,尤辜雪双手握拳,还考虑着要不要动手时,不知不觉就到了她家的大门口。

而此时此刻,尤序秋正双手叉腰,满脸的愁容,他的面前正对着尤府的大门,大门目前紧闭,门前还立着一个身着粉色华裳的姑娘,她动了动站的麻木的脚,头上的步摇晃动,发出的声音煞是好听。

“公主,您这样于理不合,这是外男的府邸,今日白家的席面结束,你也应该回宫了,省的陛下和皇后娘娘担忧。”

“我不要!”风灵荷睁着俏丽的杏眼,既羞涩又莽撞的看着尤序秋,“我就是要你一个准话,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你要是喜欢我,我明天就跟父皇说,让你做我的驸马。”

“!!!”

尤序秋赶紧摆手,“公主,这可不是儿戏,万不可乱来。”

风灵荷满不在乎,却也似乎不满尤序秋的优柔寡断,小丫头的声音清脆且果断道:“为何不可?我都亲了你……唔!”

尤序秋被吓的头皮发麻,赶紧上前一步捂住了风灵荷的嘴巴,担忧的往门口环视一圈,生怕谁听了去,左边的不远处是公主的马车和丫鬟侍卫,他的视线扫到右边时,登时眼珠震颤,倒吸一口冷气。

“燕大人?小幺儿?你们怎么在这?”

尤辜雪抬头看了看牌匾:“有没有可能,我住这?”

燕熹的双手背至身后,睨了一眼身边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戏谑:“我养的一只鹰,吃多了积食,出来走走。”

“……”

尤辜雪一身的恶寒,给了他一个白眼。

尤序秋往他的身边来回的看了好几眼,也往空中看了看,根本没有找到这个鹰在哪,倒是风灵荷心明眼亮,她不满的扒拉下捂嘴的手,笑的可爱:“那燕大人的鹰是丢了吗?”

燕熹勾起唇角:“丢倒是没丢,就是她生性爱玩,不过也无碍,她去哪我都能给她找回来。”

风灵荷看着他身边已经黑了脸的尤辜雪,笑的越发的灿烂:“那就预祝燕大人得偿所愿。”

燕熹礼貌的颔首:“谢公主吉言。”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尤辜雪简直听不下去了,她低声威胁:“你再不把嘴闭上,滚远一点,我就用针线给你缝上。”

燕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并没有接着回话,恰好此时,一辆极为奢华的马车停在尤府的门口,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撩开帘子,露出的那张脸让尤辜雪的厌恶感陡然间剧增。

“小荷,这都几时了还不回宫,在这里闹什么?不怕父皇责罚?”

“五哥哥……你别生气,我这就回去。”

风灵兕不如风灵均温和,他素来最爱讲规矩,尊卑贵贱十分讲究,所以,风灵荷在他的面前比较拘束,也怕他向皇帝告状,就攥起身前的玉佩,小小的挪动脚步。

那小丫头还是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尤序秋,她是个公主,身居皇宫也不是随时都能出来的,这次是赶着尤白两家的喜事,这才求了风灵均让她出来。

可是席面上的宾客多,还没有怎么跟他好好的说说话,就又要回去了。

“那我走了。”

尤序秋向后退了一步,毕恭毕敬的抬手行礼:“恭送公主殿下。”

他的这张脸上无任何波动,甚至还有种终于甩了包袱的感觉,风灵荷气不打一处来,他就这么瞧不上自己吗?

经过尤序秋的时候,她怒哼一声,一脚踩在他的脚上,尤序秋倒真是没有想过小公主会来这一招,没有躲闪,让她踩的正着,疼的他龇牙咧嘴的跳脚。

“公主你!”

风灵荷跑上了自己的马车,瞅着那侧脸,像是要哭了出来。

风灵兕这才收回眼神,将视线与伫立在一侧的燕熹对上,后者漆黑的眸子沉寂深沉,一如他的心思,深不可测,想到他当初是如何反水的,又是如何害他受伤的,这心里的火顿时丈高。

“本殿下还以为燕大人有多心高气傲呢,原来……”话及此处,他的眼神落在了尤辜雪的身上,“还是喜欢趋炎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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