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喝完杯中酒:“所以圣女、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穆王后人?”
白衣祭酒嗯了声,说:
“在正统圣女没有断代时,圣女的确,便是真正的穆王后人,且与我不老族不少族人都有亲缘关系。
昔日周穆王与幽冥族女子生下了五子二女,这五子二女后又在幽冥族繁衍生息,代代相传,我幽冥族两千年来历经无数次天灾地患,族人们死伤无数。
但周穆王留下的那几脉后人却从未断代过,且子嗣愈发枝繁叶茂。
墨族长的祖上,便是周穆王的第五子。”
“原来族长您就是穆王的、正统后代?”我错愕道。
老族长摆摆手,不好意思地笑说:
“那都是多少代之前的事了!我们不老族姓墨的,都是穆王五子后代。
只是我这一脉,乃是穆王五子的嫡长子一脉。
我族大祭酒并非一脉相承,可族长是。
我祖先是穆王五子的长子,我爷爷是太爷爷的长子,父亲是爷爷的长子,我又是父亲的长子,族长之位这才一代代传到我头上。
我爷爷健在时,族里还是风玉鸾圣女当家,奈何圣女早早去了。
后来,我爷爷见族中少不得圣女,便开始像大祭酒培养继承人那样,在族中被遗弃、或父母双亡的女婴中,挑选培养新圣女。”
抿了口酒,老族长打了个冷激灵,舒爽地哈口气,感叹道:
“我爹小时候见过风玉鸾圣女,我爹说,风玉鸾圣女生得明艳大气,貌若天仙,性子品行,都是极好的。
我不老族的圣女一脉执掌不老族,在风玉鸾圣女时期,最为繁荣,达到顶峰。
风玉鸾圣女是我族所有圣女中,修为最好,法力最高的一位。
以往的圣女,顶多只能和幽冥山里的妖怪们打成平手,保证那些妖物不侵犯我们不老族,不时不时骚扰我们不老族族人**地。
可风玉鸾圣女却能将幽冥山内的那些妖物给治得服服帖帖,打得屁滚尿流,还成为了幽冥山内众妖认可的妖王。
在风玉鸾圣女之前,从未有过一位圣女活过三百岁,然风玉鸾圣女不但能活到三百好几十岁,还年纪轻轻就**,只差临门一脚便能飞升了!
此等奇才,真是让我等打心底钦佩啊!”
飞升……
像有根银针猛地扎进了太阳穴里,我手上狠狠一抖,险些没拿住筷子!
“鬼师这是怎么了?”大祭酒温润清朗地出声关怀。
我握住指尖还在发颤的那只手手腕,保持平静地从容解释:
“前两天在家里干重活搬重物累着了,现在胳膊还有点使不上劲,让大祭酒与族长见笑了。”
“这样,我这里正好有些药膏,鬼师走时捎上,涂在酸痛处,可缓解骨头劳累。”大祭酒眼中浸着笑意道。
我轻轻点头:“那就多谢大祭酒的好意了。”
拿稳筷子,我深呼吸,待太阳穴处的刺痛褪去后,才接着问:“听说,风玉鸾圣女曾与外族人相恋?是被那个外族人所害,才香消玉殒?”
我小声试探。
年轻的白衣祭酒给我再添满一杯酒水,顿了下,道:“鬼师娘娘是从何处听说的?”
我如实道:“族长先前曾有提及,前些天我在旁边邻居口中,也听过这个说法。”
老族长此时已贪嘴喝了大祭酒好几杯梅花酒,闻言点点头:“没错,我是和宋鬼师提过一嘴。”
大祭酒这才放下警惕,挑眉说:“是,三百年前,我族风玉鸾圣女爱上了一条妖物,遂导致道行尽散,前功尽弃。”
“妖物?”我趁机套话:“什么妖物?风玉鸾圣女是因为妖物才殒命的么?”
大祭酒举起酒杯示意我先喝,再慢慢谈。
为了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只能硬着头皮将烈性酒水灌进喉中。
“三百年前,有条青蛇冒充黑蛇溜进幽冥山,闯入我们不老族,恰好被玉鸾圣女撞见,玉鸾圣女生性慈悲温和,见他来时身受重伤,便好意将他带回自己的住处,为他上药疗伤。
谁知他却居心不良,贪图圣女美色,以自己无家可归为由,利用圣女善心,骗圣女与他结主仆咒,顺利成为圣女的灵宠,光明正大地赖在圣女身边,与圣女朝夕相处。
圣女虽在世上活了三百多年,却因族中事务而忽略了终身大事,彼时那条青蛇便利用圣女在情爱一事上全无经验,心性纯良分不清虚情假意,故意引诱圣女动情。
勾得圣女为了他,公然违抗族长及祭酒占卜问神后,秉承天意为她安排的婚事。
后来,那条青蛇更是屡屡鼓动圣女与族人们反目,明知圣女无法离开不老族,还引诱圣女与他离族私奔。
在圣女被族内禁制拦下后,更是狼心狗肺心狠手辣的吸干圣女一身修为,害**圣女。
那青蛇,便是我不老族圣女一脉的劫难。
三百年前,青蛇祸世,圣女断代,我不老族,亦失去了不老之力,只能靠着历代圣女的修炼手札,苟延残喘度日。”
青蛇吸干了圣女的法力?
我低头抿酒,压下心底的层层涟漪。
可我怎么记得,当初,风玉鸾圣女是甘愿将修为全部渡给青蛇的呢?
那时,她好像发现了不老族什么秘密……
对不老族彻底失望,才宁愿散尽修为前功尽弃,也要戳破这些人的美梦幻想。
况且,在我零零散散的回忆里——风玉鸾圣女,根本不是因为将修为尽数渡给青蛇而死……
而是因为,不老族的族长与大祭酒,启动了一道很强大的法阵。
我掩下眼底的酸涩,边饮酒,边极为自然地与他攀谈:“听闻,不老族的圣女,都能飞升?”
大祭酒低头浅浅弯唇:
“我族圣女,毕竟是天女后代。我族圣女生来便有一身仙骨,随便修炼百十年,就能达到半飞升的境界。想飞升,比普通人简单千万倍。”
“所以不老族之前的那些圣女退位,都是飞升了?”我皱眉追问。
大祭酒撒谎不脸红:“圣女将要飞升之前,会在族内留下血脉,继承她的衣钵。原圣女飞升退位,新圣女便能接替上。”
“你们说,玉鸾圣女是你们不老族所有圣女中活得最久的一位,还是你们族修为最好法术最高的一位,只差临门一脚就能飞升,那就是,玉鸾圣女之前的圣女都比玉鸾圣女飞升得早?既然修为最好,为何却飞升最迟呢?”
我抓住他们的逻辑漏洞没完没了地问。
大祭酒怔了怔,平静自然地举杯与我相碰,客气共饮:“飞升,讲究机缘。玉鸾圣女飞升得迟,许是命中注定有青蛇那一劫。”
老族长见大祭酒应付我应付的有些吃力,忙来给大祭司分担压力:“宋鬼师,来尝尝我们自家做的萝卜丸子,还有散养的小公鸡!”
“谢谢族长,不用给我夹了,太多了。”我轻声拦他。
老族长和善笑笑:“你啊,还年轻,我六儿子家的小闺女和你正好同岁。年轻人,二十来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有营养的补补。”
大祭酒悄然又给我杯中添满酒水。
看在我喝了这么多烧心酒的份上,我烦**不偿命地接着试探:“族人们说,现任圣女未婚先孕,育有一子?”
提到这个问题,老族长的脸色先大祭酒一步黑了,放下筷子生气抱怨:
“可不是么!那丫头,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背着我俩悄无声息就把孩子生了!
我俩都没发现她肚子什么时候大的!
要不是这丫头还有点良心没在我们跟前撒谎,我们还以为是她从哪捡回来的野种!”
“没发现肚子大就生了?那,能确定,孩子就是圣女的吗?”我问。
老族长无奈重重一叹:
“起初,我们也对孩子的身份有所怀疑。
但,她自个儿都承认了,这种事……她都有承认的勇气了,不至于撒谎,图什么呢?
再说,她才二十岁,平日里,身边也没有什么玩得好的小伙伴,她不可能是在帮她哪个小伙伴养野种。
如果是她捡的,她大可直说,她想养个娃,我们还能坚决反对不成?!
那娃娃刚抱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我俩啊,也去问过给孩子喂奶的族里女人,据她讲,孩子确实是刚出生不久的样子,小胳膊小腿,皮肉都没长厚实呢!
而且,那孩子只见吃奶不见长高!小小一个,却一身灵气,十分聪明!
还未开智的年岁,却知道我们想对他做什么,那次大祭酒把手掐在他脖子上,还没用力他就……”
大祭酒在桌子底下用力给了喝懵的老族长一脚。
老族长一惊,猛地清醒过来,尴尬赔笑解释:
“咳,那会也是闹着玩的,别当真……反正,我不老族除了圣女没人能生出一身灵气的孩子,那个娃,肯定是圣女和哪个外族男人的野种!”
“圣女消失两年,那孩子呢?”我轻轻问。
大祭酒摇头:“孩子不知被圣女封印在了何处。”
“两年没管孩子,孩子会不会饿死?”我不放心地低喃。
大祭酒面不改色地举杯灌我酒:
“这个,我们也不清楚。鬼师娘娘难得来我不老族一趟,还要为我不老族处理麻烦,谨以此杯,代我不老族阖族,敬鬼师娘娘,感谢鬼师不远千里赶来相助。”
“客气。”我面上平静的端酒杯,与他及老族长碰了下杯,硬着头皮将那高浓度的冰辣酒水灌进嗓门眼——
特娘的,这两老东西分明就是存心想灌醉我!
劲这么大的酒水,我还得咬牙配合他们演戏……
要不是想看看他们等会儿还能玩出什么花样,老娘早就不奉陪了!
酒过三巡,我都吃八分饱了。
美食家大祭酒才将厨房里煨着的压轴菜端上来——
用抹布握住煲汤锅的沉重锅盖,大祭酒把东西放在一边。
氤氲热气滚烫涌出,锅口白茫茫的一大片,让人看不清锅内东西……
大祭司端起我的饭碗,亲自为我舀了一勺锅内的菜肴,连汤带水地盛进我碗里,送给我:“鬼师娘娘,尝尝本座煲的水龙汤。”
“水龙汤?”我双手接过饭碗。
地龙我知道,是蚯蚓……
水龙是什么?
我拿着瓷勺搅了搅碗里的肉汤,翻出一节节圆柱形肉块。
汤水的香气鲜美怡人,我看着勺内的肉块,问大祭酒:“水龙,是什么?这肉,是黄鳝吗?”
大祭酒没有直接回答我,只从容给老族长也盛了碗,含笑道:
“鬼师尝尝就知道了,算是我们这边的特产,我们族人人都爱吃。鬼师尝一口,也会喜欢的。”
人人都爱吃?
长成这样,一长条的、能吃的,也就只有黄鳝了。
不过他们不老族的山水的确不错,黄鳝养得都比我们阴苗族水里的肥!
一勺肉送至嘴边,藏在我袖子里的小凤与紫蛇突然探出头用仅我一人能听见的声音惊叫:“主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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