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溶溶走过去,就见甄溪整个人像是失了魂,火舌快要舔上她的手指,岳溶溶惊呼一声,将她往后拉,手里的姜汤也洒了。
“有没有烫伤?”岳溶溶急忙去查看她的手,才松了一口气,问她,“你在烧什么?你在想什么?怎么连火起来了也不知晓?”
火光下,甄溪的面色有些苍白,反应也迟钝:“只是,只是把脏了的衣服烧了......”
岳溶溶见那铁桶里烧了半截的衣服,惊诧道:“脏了洗了就是了,这不是罗公子送你的宋锦吗?”
甄溪身子打晃,像是冷到了骨子里,紧紧抱住了自己:“太臭了,我不要了......溶溶,我好冷。”
岳溶溶也不再多问,忙是扶着她回房,给她盖上被子,手指擦过她的脸颊,她蓦地心惊,压低了声音:“你发烧了!脸好烫!”怪不得总觉得甄溪不对劲,当真是病了,她说着就要去请大夫,却被甄溪拦住了。
“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你别去,别惊动了别人。”
“那怎么行呢!感染了风寒可大可小......”
“溶溶,你别去......”甄溪几乎带着哭腔乞求,“我不想搅得大家不得安生。”
岳溶溶愣住了,甄溪怎么突然......懂事了?她不想多想,可还是忍不住小声问:“是不是和罗公子吵架了?”
昏暗中她没看到甄溪的脸僵了一下,只听到甄溪嗅了下鼻子,埋进了被窝中:“……没有,溶溶,我好累……”
见她在病中,岳溶溶也不忍心跟她纠缠,便道:“好,你先睡,若是不舒服就喊我,我再去给你熬一晚姜汤。”
等到岳溶溶再熬一碗姜汤来,甄溪已经睡着了,岳溶溶看着她苍白的小脸,没忍心叫醒她。
这一晚,岳溶溶也睡不安稳,时常起来查看甄溪的情况,等到天一亮,她就出门去请了大夫。
钟毓也得了信过来,听到大夫说无甚大碍,只是需要静养,两人才放了心,钟毓接过大夫手里的药方,对岳溶溶道:“你今日是不是还要去侯府,你自去吧,我会照顾她的。”
岳溶溶犹豫一瞬,再看看甄溪,才点头收拾出门,出门时正与任含贞打了个照面,两人同时别开眼错开了身。
任含贞坐在自己的梳妆台前描眉,她如今已经得到了靳小姐的赏识,假以时日就能以陪嫁的身份进侯府,她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岳溶溶,可一想到岳溶溶每日都能去侯府,或许还能见到侯爷,她浑身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她嫉妒得快要抓狂,冷着脸将手里的眉笔扔在了桌上。
走出锦绣楼,文松正等在门外,岳溶溶一呆,文松已经恭敬上前:“岳姑娘,上车吧。”
岳溶溶点头,还有些缓不过神:“你怎么会在这?”
文松笑道:“自然是特意来接姑娘的,侯爷的吩咐。”他回头望一眼车厢,笑得爽朗,岳溶溶心突突一跳,干咳一声,别过脸去,不再多问。
等进了侯府,文松却直接将她带去了另一处院子,上书“燕拂”二字,岳溶溶脚步掠顿,看向文松,文松解释道:“这是侯爷的书房。”
还不等岳溶溶问为何带她来这,文松已经率先走了进去,庭院里有清扫的下人,见有人来,只是停下手里的活,退到一边,头也不抬,岳溶溶莫名紧张一瞬,脚步略快了一步,提裙拾阶,进了书房。
甫一进入,就看到东厅书案后的沈忌琛,神仪明秀,掀眼看过来,眉心一皱,语声不快:“你昨晚去做贼了?”
岳溶溶微愣,摸了摸自己的眼睛,问道:“还明显吗?我早上还特意多上了一层水粉呢。”
“为何失眠?”沈忌琛走了过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岳溶溶道:“甄溪病了。”
“所以,你照顾了她一夜?”不知为何触怒了沈忌琛,他嘴角溅起一丝讽刺,“你对别人倒是真心实意。”
岳溶溶惊叹自己已经有点习惯他的冷嘲热讽了,点头:“我们是好朋友,而且我也是睡了一会的。”
沈忌琛脸色沉郁,像是不想看到她:“你去那边!”
岳溶溶回头,在西厅正放着一架绣架,还有铺了毛绒绒毯子的蒲团,一旁的矮几上竟然还有茶壶和点心水果......她慢慢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忌琛。
半晌,她问:“这些不从我的赏银中扣吧?”
“......”沈忌琛的脸色极其难看。
岳溶溶识相地走了过去,往毯子上一坐,又软乎又暖和,舒服极了,茶壶里还飘出丝丝茶香,混着点心的甜味,好闻极了。
再抬头,沈忌琛从外头进来了,他何时出去的?岳溶溶不得而知,但还是斟酌道:“我还是去原来的院子做吧?”
沈忌琛沉声道:“就在这儿做,我能随时提出意见。”
真挑剔。岳溶溶撇撇嘴,她还是挣扎了一下,垂眸道:“这不太好,万一靳小姐来了误会就不好了……”
她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平,却不自然的有些僵硬。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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