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初升,临近街道的窗边逐渐响起摊贩老板们的叫卖声。

乌黑幔帐将白净窗纸透来的光芒尽数挡住,屋内安静了不过须臾,一双指节修长的手轻轻掀开了幔帐。

阳光顿时刺目而来,引得榻上的少女不满地哼唧两声。

霁薇被这番动静轻而易举地弄醒了本就轻眠的意识。她缓缓举起胳膊,似是猫儿转醒般,懒散地抻了抻腰身。

“吵醒你了?”贺溪亭衣衫周正的坐在榻前,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霁薇顺势轻巧地翻了个身,指尖微翘,勾起他腰前的衣带把玩起来。

“没有。昨夜睡得本来就浅。”

见她一本正色的叙述着事实,贺溪亭眼底闪过一丝幽暗,唇边噙着的笑意更深。

他猝然扶正了霁薇侧躺的身子,俯身就在她的唇角上猛啄了两下。

贺溪亭动作突然,丝毫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霁薇目瞪如铃,整副身躯下意识地僵住不动,完全忘记做任何反应。

“时辰不早了。”

贺溪亭嗓音低哑,目光柔情似水的看着她,似是十分不舍。

“嗯、知道了……我我这就起床。”

霁薇极力屏退脑中令自己情迷意乱的薄雾,抬手撑在贺溪亭的肩膀上,欲要推开他。

然而两人吸着彼此的呼吸,谁都没有动。

“再亲一下好不好。”

贺溪亭动作轻柔地抚上霁薇的脸颊,看似询问的话语实则并未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

“唔!”

嘴唇猝然一痛,心跳加快的声音充斥在耳畔,霁薇不由蹙了蹙眉头,攥着衣袖的手指愈发地紧。

许久之后,久到霁薇的呼吸几乎被全部掠夺,直到她的手本能地去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他,贺溪亭这才恋恋不舍地撤了回来。

两人面颊潮红,唇畔晶莹,皆是气喘吁吁的望着对方。

片刻后,贺溪亭轻咽了下喉咙,含情脉脉地拂去霁薇下唇的红肿。

清云镇有意宣扬“花镇”美名,引得无数游民纷至沓来,而镇中心的客栈,每日更是门庭若市,外地人往来不绝,好不热闹。

“客官,这是您要的早膳,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

彼时,店小二将一盘盘精致餐食摆放妥当后,便轻手轻脚地合上了包厢的房门。

“可有想好该去何处?”贺溪亭一边往霁薇碗里夹着菜,一边关切问道。

霁薇百无聊赖地咬着筷子,“显国偌大,我且要好好打听打听将军府的所在,不过清云镇接近显国边境,兴许也能在此地找到些线索。”

话落,贺溪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霁薇问道:“那师兄呢?”

“水帘蚌来自悦来轩,而悦来轩重利,用同等物品作为交换应不是问题。”

霁薇颇为心疼地撇唇道:“不论是法器还是丹药都炼制不易,悦来轩身在仙家,当真会这般冷漠?”

“仙家也有仙家的难处。”贺溪亭微微一笑,语气却透着几分无奈,“悦来轩虽以利益为重,但并非全然无情。仙途漫漫,资源稀缺,他们亦需为更多弟子谋取修炼之本,只要相交的东西足够珍贵,他们自然会答应。”

话落,只听霁薇悄然叹息一声。

早膳过后,两人本想多温存片刻,奈何耽误的时间越多,便越是会生变故。

霁薇在凡间历练充满未知,好在有琉璃仙珠赐下的无字木牌护身。

而秣妖异变之事,贺溪亭需得尽快调查清楚。

两只黄鹂依依不舍地分开后,贺溪亭旋即御剑疾行,不过半日便来到了悦来轩所在的兴国永清州地界。

永清州与清云镇大不相同,是眼下凡间为数不多的富庶之地。

此地能在楼兰大肆侵犯时仍旧能保全自身,自然是因着白鹤门山下的悦来轩的缘故。

它虽属仙家,却也做着与凡人打交道的生意。

贺溪亭方一迈进店面,悬挂在门框上的贝壳风铃随即轻悄悄地发出一记清脆的鸣响。

音落不久,便走来一位样貌约莫十岁左右的女童笑嘻嘻地朝他招了招手。

由着她的指引,贺溪亭来到悦来轩的最高层,明玥星阁。

一走进来,刚还在眼前的孩童霍然化为一缕青烟消失不见。对此,贺溪亭早已见怪不怪。

表面来看,悦来轩不过三层,但在内里却是有百丈之高,而那真正建造并掌管悦来轩的主人,只会出现在明玥星阁。

“贺仙君~真是好久不见呐。”

似春莺啭柳般勾人心魄的声音缓悠悠地从阁内响起,循声望去,便见一身着湖蓝裙衫的年轻女子斜躺在摇椅上,此刻正用手支起头,笑眼弯弯地盯着贺溪亭。

“凡间战乱四起,这悦来轩倒是更胜以往。”贺溪亭面色无常,语气却有几分轻讽。

闻听此言,那女子顿时做出一副委屈模样:“你我许久未见,怎的一回来就对姐姐这般凶。”

“金黛。”贺溪亭眉头微蹙,连忙低喝一声。

名唤“金黛”的悦来轩阁主倏而从躺椅上站起身,踱步走到贺溪亭前,抬指欲戳他的胸膛。

然而指尖还未触及之时,便被人极快的躲开。金黛柳眉一弯,忍不住扑哧一笑:“真是越来越不经逗了。”

贺溪亭道:“我这次来并非要与你叙旧。”

“哼。”金黛颇为失落地撇了撇唇,继而转身走向对侧放置了整面墙的匣子前,“上次取得那把剑用着可顺手?”

“嗯。堪比青霄,算是万剑之中的珍品。”

金黛娇哼笑道:“当然,那可是五百年陨铁所炼,若非看在你我交情深的份上,我自是要将赐此物作为镇店之宝,断不会向外示人。”

说罢,她抬起水葱似的指节柔柔地划过墙上紧闭的锦匣,问道:“来找我不是为了叙旧,那是来做什么?”

贺溪亭站在原地,开门见山道:“我师弟从你这里购得一只据说能寻到红禅锦踪迹的法宝,名叫水帘蚌。可此物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金黛神色一滞,很快又道:“水帘蚌数目稀少,但前些日子悦来轩因战事资金吃紧便办了一场点灯会,此事结束得急,消息没有传扬出去倒也不算稀奇。”

“既然稀少,又怎知它是否真的能寻到深海避世之物?除此之外,想必悦来轩定也取了不少噱头,引得那些面临渡劫之人的哄抢吧。”

“此言差矣。”金黛柳眉微蹙,略显不悦地转眸看向贺溪亭,“悦来轩向来注重口碑,怎会如你说的那般夸大其词,不过是在原有的基础上,美言几分罢了。”

“……”贺溪亭一时语塞。

“你可知你的几分美言,会险些害得海底不宁,危急苍生么?”

金黛倏而拉长声音,拖长尾调“噢”了一声,而后挑开锦匣随意拨动起里面的珍宝。

“原是来兴师问罪的。溪亭阿弟你可别混淆了概念,悦来轩不过是交易之地,若不是你那师弟想法太多,又怎能发生你所说的那般险事。”

“世人难免贪心,他纵然着急渡劫,那也得有人先为他指了条路,才会去想要寻觅红禅机的下落得到明月夜光。”

金黛嗤笑道:“你是说,我悦来轩闲得没事干,阻碍仙友渡劫?”

贺溪亭眸光一暗,沉声道:“利益在前,悦来轩怎舍得弃之不顾。”

他的话似是冬月袭来的一记刺骨寒霜,令金黛唇角僵住须臾,不自然地抖动几分。

片刻后,她压下异样,猛地抬手用灵力将本还在招待修真者的弦月掌柜拽到此处。

“说,水帘蚌被人拍下之后,你都做了些什么?”金黛肃然冷声道。

弦月几乎是下一刻便把手中装满灵石的乾坤袋仔细收好,认真回道:“回阁主,点灯结束后,属下便照常开门做生意。”

“可有人因水帘蚌与你做过交易?”贺溪亭忽而问道。

弦月没有一丝犹豫,面色无常地点头道:“是有一人给了报酬来换得水帘蚌的一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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