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像是逃离困顿之境的两只小兽,越走越快,越走越高兴。

她俩渐渐跑了起来,衣襟飞扬,略过无数大街小巷。

阿日斯兰将寒玉带到了城门口,这里早已落了锁。她想了想,转头带着寒玉去了侧面的城墙。

寒玉看着荒草丛生的地方不免皱起眉,果不其然,阿日斯兰扒拉出一个狗洞。

“真钻啊?”她为难地左看右看,打量着这个不体面的狗洞。

“不然公主殿下会翻墙吗?”阿日斯兰吃吃地笑,“其实你现在回去睡觉还来得及。”

寒玉眼一闭心一横,算了,反正今天不是公主,是小厮。

她勉强跪了下来,在狭长的狗洞里努力爬行。好在她年龄小,这洞过起来十分轻松。

她站起来拍了拍灰,又蹲下来通过洞口招呼阿日斯兰:“你快过来。”

阿日斯兰却在那头一个劲地笑,一言不发。

“阿日斯兰!你不会骗我一个人出来吧!”气急败坏的声音通过洞口传来。

公主一生气就喜欢喊人大名,这习惯真不好,都说在盛京里要喊探梅了。

阿日斯兰一边忍着笑意一边后退几步,借着冲劲敏捷地一跃,脚尖轻轻点着墙,三步并做两步就蹬过了城墙,又纵身飞了下来。

寒玉看着这套表演僵在了原地。

阿日斯兰绕了一圈,公主还傻着,她忍不住伸手戳了一下。

“阿日斯兰,你敢耍我!”

寒玉反应了过来,上去就是一记拳。阿日斯兰敏捷地躲开,又挑衅地勾勾手。

寒玉果然被激怒,手上暗自蓄了力,猛然又挥出一拳。

阿日斯兰这回没有躲开,而是用掌劲包着寒玉的手,轻轻向侧边一推,拳劲就这么被化解了。

寒玉并没放弃,寻找起了下一个进攻的机会。俩人渐渐认真起来,竟在城墙下打了个三五回合。

“不打了!每次都打不过你。”寒玉认了输,气喘吁吁地坐在了地上。

“那是自然,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阿日斯兰歪着头,“你那点花架子,糊弄别人还行,还想乱拳打死我?”

寒玉泄愤地揪起地上的草。

“走不走?一会天亮了。”阿日斯兰弯腰伸出手。

寒玉斜睨了她一眼,还是借着阿日斯兰的力站了起来。

“走!来都来了。”

俩人趁着夜黑,再次向着城外出发。

阿日斯兰牵着寒玉在前头开着路,做她的眼睛。月亮挂在了上头,替二人照亮着前路。

一路来到了校场,但阿日斯兰没有停留,继续带着寒玉向山中走去。

深山里不知会有什么,寒玉想起阿日斯兰之前的恐吓,不由得紧了紧握着的手。

“别怕。”

阿日斯兰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她没有再说什么,可是就这一句话,寒玉就能安下心来。

穿过林子,面前赫然出现一片湖泊,湖面粼粼波光,泛出阵阵月色来。

她们的到来惊动了这里的萤火虫,一时纷飞在天上,似要与月光相争辉。

寒玉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住了,一时忘了害怕,撒开阿日斯兰的手就向湖泊而去。

“我可以下去玩玩吗?”她兴奋地回头询问。

“这里是浅滩,你小心些就行,再过去就是深水了。”阿日斯兰笑着点头,“我替你看着。”

寒玉其实水性还不错,这也是跟阿日斯兰学的,可阿日斯兰总不放心她下水。

“这里就是你训练过后经常来的地方?”寒玉在水里游来游去,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嗯,每次训练完我都来这里静一静。”阿日斯兰蹲在岸边注视着寒玉。

“......难怪你总肚子痛。”寒玉责怪地看她一眼,“总泡冷水怎么行呢!”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阿日斯兰挠头狡辩,“习武久了,自然就这样。”

这话不是假的,阿日斯兰并非是强身健体式习武,她的训练量比参军的人还大。

长此以往不得休养,月信已几乎不剩什么了。

她用不要命的方式换两个妹妹能活下来的机会,一个在远方,一个在眼前。

想到妹妹,阿日斯兰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寒玉发现了阿日斯兰的不对劲,游了过来。她轻轻趴在岸边看着阿日斯兰,伸手去擦姐姐的脸。

也不知是手上的水,还是心里的泪。

“你想到你妹妹了。”寒玉轻轻地开口,她听说嫂嫂说过,阿日斯兰还有一个远在蒙国的妹妹。

“不知她现在如何了。”阿日斯兰把头埋在臂弯里擦了擦,再抬头的时候已恢复了平静。

她找了地方慢慢坐下,跟寒玉讲起了那段模糊的过往。

“我跟她同母异父,可自小感情就好。我娘被迫进宫之后就不得不应付着皇帝,很少来看我们。”

“比起姐姐的身份,我应该更像她母亲。”

“后来我娘被污蔑私通,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把她处死了。”

“......再后来,宫里人人都能踩我一脚,我担心我的存在会影响阿尔塔娜,便刻意疏远她。”

“可他们还是不放过她,有人怀疑阿尔塔娜的血统,那个老男人,他竟敢,他竟敢......”

阿日斯兰说不下去了,寒玉从水里探出身子,捂住了她的嘴。

“那你父亲呢?他不来救你吗?”

“他很早就死了,没过多久母亲就被那个人找到,带着我一起进了宫。”

寒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阿日斯兰......你听我说。”她严肃地望向阿日斯兰,“你的父亲,应该是被那个皇帝害死的。”

阿日斯兰难以置信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寒玉摇了摇头,叹息一条生命的逝去。她出了水,跟阿日斯兰并排而坐。

“权谋之争向来如此,他是统治一方土地的人,自然要什么就得有什么。”

她转头意味深长地补充:“女人也一样。”

“可我母亲已有家室,还有了我。”阿日斯兰仍然不敢相信这背后的事。

“那就让她没有。”寒玉轻轻地说着冷酷无情的事实。

阿日斯兰明白了,眼底升起燃烧的怒火,新仇旧恨,她要好好还给那个人。

忽然有一只手伸到面前,让阿日斯兰从仇恨中抽回了思绪。

寒玉慢慢打开手掌,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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