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日子依旧照样过,周沐一干人也从开始的嘴碎到后来的不闻不问,他们又拿了别人打趣,而对于“殷景山”这号人,偶尔提起时只是嫌恶地一骂了之。

一年。

殷景山足足快一年没有来学堂。学宫是学一月,训一月,袁宇时常也会盯着那个空了的位置,他不知道殷景山去做什么了,只是知道那日落水后,郎中大夫救了几日,真的抢了一条命回来。

时间转眼就入了秋,枯叶簇簇。

“好冷。”江栖玉搓着手,在掌心呵气。

袁宇看着她笑,然后把厚披风解下来给她围上:“松水风大,先进屋,我给你倒热茶。”

“嗯。”

三十余人水平参差不齐,除了袁江谢三人,其他都是学一半扔一半,周沐原本还算是矮子里的高个,但也耽于取乐,随意学学,很快就一问三不知了。

“你学的好快,剑师布置的课业不是这册吧。”袁宇进屋热茶,握杯试探了温度才递给她。

江栖玉收了手,吸了吸鼻子,道:“那些我都会了嘛。”

她又问:“你学到哪了?”

袁宇道了数字。

江栖玉拍了拍他的手,弯眉笑道:“还说我呢,你学的比我还要快啊。”

袁宇把江栖玉的披风摁紧了,不让一点风钻进去,然后道:“就超前一册而已。”

屋内人来人往,走动的多,他们宿在统一打点的客舍里,袁宇和江栖玉特意找了张角落的桌子,好叫动作不要被人看见。

“好好地早些学完,说不准能先一步结业呢。”江栖玉扫视了周围,确认没人往这边看才握住了袁宇的手。

“手好凉。”袁宇道,单手将她的双手都拢在掌中,“结业后你要做什么?”

“我娘说了,若是有那个本事,她便会早早叫我当上家主,自己在身侧多帮衬。”

袁宇笑着摁着她的指尖,把冷都带过来。

难道家主们讲过的话都这么相似吗,这些话爹娘也与自己讲过许多次了。

江栖玉见袁宇似乎在想什么,有些走神,便把外袍往他头上一盖,揪着领子压下来,凑到他耳边说:

“早些结业,就不用躲着人,就能光明正大地牵手了。”

袁宇手紧紧握着江栖玉,笑了好几声,应道:“我也是这样想。”

外袍披在两人之间,那空隙便大起来,客舍不许完全关窗,总是有风进来,江栖玉怕冷,袁宇即刻从袍下钻出来,把她裹得严严实实。

“哎呦————!”

客舍大门处忽然躁动起来,袁宇转头,就看见了门处周沐厌恶的神色。

一个和他们穿着同样衣服,只是内衬上满是补丁的人站在他面前。

殷景山。

“这么久没来,我还以为你那日落河早死了呢。”周沐咬着牙说。

“周公子眼力不好,回去可以找郎中瞧瞧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站在你面前吗?”殷景山咧着嘴,但语气平平。

田煜这些年头跟着周沐,别的本事没涨,但作威作福的本领却是远胜他人,他见自己的大哥被如此挑衅,上来就狠狠推搡了殷景山一把。

“之前不是很会当哑巴吗,怎么过去了一年被人夺舍了?还是你之前那样子就是装的?!”

殷景山拍了拍自己的肩头,田煜这一推力道不小,他肩前肩后都受力,疼得很。

“你这话说的很有意思,我叫周公子去瞧郎中只是关心,怎么在你眼里就是气势汹汹的拌嘴了?”

田煜没想到他还敢呛回来,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冲上前几步,把人一拳打的歪斜。

哗啦———!

殷景山的身子和功底依旧与一年前的无异,这一拳使了十成十的力道,他唇角很快见了红,面上也擦破了皮。

“真冷,你还是没钱买些保暖些的衣物么?”田煜啐了一口,嫌他的脸冷,打完人就把拳头放在嘴边呵气。

“田煜!”

一声响起,田煜刚回过头,转眼间就天旋地转眼冒金星,直接被踹翻至地,他呲牙咧嘴地抬眼,就看见冷着脸的袁宇。

“厉害啊,殷景山,这么些年你装可怜的本事还是了不得,瞧瞧,还有袁公子替你出头呢。”周沐冷声冷语,毫不避讳地开口。

袁宇扫过他。

“怎么?打了田煜还不够,你要打我么?我可什么都没做。”周沐笑着,显出一股子地痞流氓气,和一年前大族的矜贵全然不同,“学规第二条,不许打架斗殴,他田煜犯了错该打,但这和我可没任何关系。”

江栖玉取了枚手坏上的玉珠,破风直接掷了出去,打在周沐眉心。

“啊!!疼!!”

袁宇给殷景山搭了把手,带着人站起来,然后朝周沐扬了扬下巴:“说话也要有证据,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人是我打的吗?”

江栖玉抬袖捂嘴轻笑。

周遭一干人都不作声了,袁宇和江栖玉的实力他们入学宫起一路看过来,都说是稳中有进,但实际上说突飞猛进也不为过,从第一次初测开始,比分一直遥遥领先,他们要绞尽脑汁想方设法捉的妖物,在袁江谢三人面前却什么也不是。

他们每次和妖物鏖战一两个时辰,精疲力尽闭眼就能昏睡的时候,出门就能看见袁宇和江栖玉在外头舒适松软地晒太阳,品香茗。

事后问问监考的剑师,只道他们是刚进门就出门了。

照着这个进度下去,结业当家主触手可及。

江栖玉把那枚珠玉捡起来,然后笑着看着众人:“怎么不说话?”

周沐看着人直发怵,江栖玉面对众人时总是这副疏离又和善的笑容,看着没架子好搭讪,但有多狠………

腥热的血红从眉心滚下,周沐抬手去擦,转而就改为摁。

众人:“我们什么也没看到……呵……我还有事要忙……”

顷刻之间,该逃的逃,该走的走,堂内就剩下几人。

田煜没把目光投向周沐,反倒是阴狠地剜了正在擦血的殷景山一眼,然后笑道:“是我的错,是我的错。片刻后我会自行去剑师处领罚的。”

殷景山把血揩到手背,小心着不沾染到衣襟上,借着余光看了江栖玉和袁宇一眼,又眼神平淡地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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