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祝福你,却无心诀别。”

--林眠。

【林眠,你应该幸福。】

--徐书望。

“你他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凭什么这么安安静静的喜欢一个人,

这是不公平的,徐书望。”

--林眠。

/

林眠看着人来人往的校门,有些焦心。

耳边还响起她刚刚给老师请病假,徐文安那人就差扛着教室跟她一块走了。

要不是有个班长的头衔,她可能还真请不到假。

即使只有半天时间。

起先她想好要和他说什么,越往后,她想到徐书望因为自己被撞死的样子。

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

又开始打退堂鼓,要不就别去维持薛巧口中的关系,她和徐书望也没到朋友之上,恋人将满的样子吧。

他们俩就这样,她改变现状,重新来过。

往后,和徐书望没有一点瓜葛。

可是,那个男人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无从知晓,本来想第二天早上见了高中同学再做打算。

这下,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只有...

她抬头,想看看这个她曾在岁月长河里,夸赞过的学校。

只是无意识的一句话,就让徐书望来到这里。

整个苏南的学校只有二中离大院最远,她能来这里,也是耗费了两个多小时。

而徐书望,一个人,还是个不能说话的小孩。

他在一个早晨背着包,独自跨入二中的校门,那当时他们在做什么呢?

是成群结队的去一中还是坐在冰室肆意玩闹。

她承认她是心疼他的。

徐书望曾在附中被人欺负,嘲笑,如今距离这么远,没人给他撑腰。

该怎么过呢?

泄气的肩膀仿佛感知她的担忧,在叹气的同时,肩骨被人轻拍。

那双修长白皙的指骨在她两次回到这里时,有过熟悉的邂逅。

它掐过她的脖颈,下巴...

林眠心脏倏然颤动,她转头,撞上那双狭长而淡漠的黑眸。

她看着他,回过神,急于求证,却不得不放缓声音,意图把字咬清楚,“是我喜欢吃柚子糖。”

徐书望提着书包,手垂在校裤一角,红白校服新崭崭地套在他的身上,阳光滋养阴沉大地,他的眉目被小幅度的照亮,变得柔和,在她认识的人里,他是唯一一个单眼皮的野性帅哥。

但他的眼睛笑起来又像小狗的星星眼,长相算是十分出挑的一个。

她轻声,“还是你。”

话其实已经很明显了,眼红了一圈的徐书望也给了她答案。

他垂下头颅,写了两个字:【是你。】

林眠看了看他低垂的脸,指尖戳了戳他的脑袋,突然恨铁不成钢,“为什么要来二中,以你的成绩明明可以到一中。”

她只是想好好教训他一顿,毕竟没有人会因为一个人毁了自己的前程。

是她也不行。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不能大胆说出来。

林眠忘记了,徐书望不能说话,只能用眼睛传递她的喜欢。

如果眼睛可以说话,他早就说了千万次,我喜欢你。

徐书望:【六年级的时候你说来二中,保护我。】

知道他倔。

她放缓声音,“可这里没有我。”

徐书望:【我知道。】

徐书望:【我也接受。】

“真是蠢蛋儿,无可救药了啊你,”林眠拍了拍他的脑袋,力度很轻,忽然想到。“我记得一中有可以凭成绩的借读生,反正你知道怎么来。”

徐书望:【二中不会放我。】

林眠摆手,“会。”

徐书望点头,他最相信的就是她,说着将写好的字递给她,【那我们回家。】

“走,”林眠刚想走,想了想,停下脚步顺带把他拽停,“不是,我就请了半天,我下午得回学校。”

徐书望也不恼,眸意温柔,【我不用,我送你。】

林眠皱眉,“你怎么就不用了,好好学习啊弟弟。”

徐书望:【高中三年的课业我都学完了。】

林眠啊了一声,“那你刚刚干什么去了。”

徐书望面露无辜的看着她,【竞赛。】

提起竞赛,林眠大概明白了当年徐书望是怎么来一中的。

大概率就是因为竞赛。

所以二中放人,再加上学生本人意愿,一中自得其乐的接手。

有了这个猜想,林眠也放心了。

那现在要做的就是,吃串糖葫芦。

好多年没吃过苏南的糖葫芦,自然而然的看向不远处的摊子。

脚还未动,徐书望就已经拿着两串过来。

林眠以为是他自己想吃,还好问了一句,“你想吃啊?”

徐书望摇头,把糖葫芦递到她面前。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林眠笑着接过。

等到公车来,她已经吃完了。

深深感叹一句,“还是这里的糖葫芦好吃。”

北上念大学时,她没想过会离开苏南,直到初创公司在京北五年,她申请调回苏南,左右不过才待两年的时间。

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经历,她不会想到该珍惜身边的人和事。

徐书望静静地陪在她身边,没有打扰。

仿佛什么都不用做,她的身边只要是自己,就都行。

林眠扫过枯叶,呢喃,“徐书望,不要暗恋。”

这句话出来的时候,她看到徐书望的眼皮开始颤动,他俩在公车的最后一排。

这个时间,车上的人很少,车厢内很安静。

“一厢情愿必将挫败,”林眠不确定他能不能听懂这句话,12年的现在好像没有出现这类话,于是,她拥抱他的眼睛,让他说出他的心意,“现在,你告诉我,你是喜欢我吗?”

徐书望开始笑,他的笑容使得嘴角的梨涡渐渐显露,也是今天,林眠才发现他笑起来是有梨涡的。

只不过,这个笑容过于勉强。

在林眠看来,就好像是在逼迫他做不喜欢的事情。

“喜欢我,这么让你为难啊。”林眠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开始叹息,“没关系啊,喜欢又不一定需要说出来,有时候你点头我也是能看懂的,人和人的相遇是上天的馈赠,我希望你能修筑自身,无感也无畏。”

徐书望手中的笔在指骨中紧攥,他想写什么,却没有勇气。

站点到达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林眠起身,徐书望突然伸出手,拉住她的衣角。

林眠一怔,前门却响起一道声音打断将要生出的话。

“林眠,你总算回来了。”徐文安每来一辆车就往里面瞅,直到看到她。

林眠刚要说话,衣角的力突然松了。

“愣着干嘛,走啊,下午还有课。”徐文安忍不住催促,“看什么呢?”

林眠想回头,余光扫到他后缩的脚,到底是不忍心逼他。

她下车,徐文安就跟在她身边。

橙色的公车驶出站台,她抬眼,正好看到他单薄的身影随着冷风一并离开视线。

/

后来的两天,一中出了通知,周六高三游学,周日高一、二,初中的以此类推。

狗都不去的寺庙,被林眠她们班抽到,对此给谢绪他们几个气得要死。

谢绪想不通,“不对啊,高年级的文化底蕴深厚,不应该直接分去寺庙吗?怎么把这位置留给我们了?”

徐文安刚打完球,走到门口听全谢绪的哀嚎,抱着球进门第一眼扫到在午睡的林眠,被吵得动了一下肩膀。

徐文安扔球砸了下谢绪,不耐烦的低声,“有完没完。”

谢绪不敢再嚎,立马点头,“完了。”

气归气,去还是得去,何况周末都给占了,还能附带周一上午不上课。

这两天里,林眠始终复盘不了这三次的穿越,她无法消化一丁点的疑虑,因为没人给她解答。

连徐书望也变得可有可无,最后,她只能把这一切都归为意外。

因为意外,所以原时空的自己会出车祸,而徐书望推开她,也只是因为小时候那点错位的喜欢。

第一次穿越,是在给她演示他当时的惨烈。

第二次,她知道了他的反差和爱意。

第三次,她想留在这里,如果一切都能顺利的话。

这几天来,她一直留意爸妈的动向还有周围和往常有什么不一样。

得到的结果都是想多了。

她也没听到那个精神病的消息。

好像之前发生的事情都被一笔勾销。

周六下午,高二三班和高一十班的同学统一到了学校,再和另外三个抽到寺庙的班级一块乘坐大巴前往南寺。

说是闲暇的寺庙,到时,才发现这里的雄伟,高殿从山下看,似乎已经没入云端,神秘尽显。

一百多名学生分别住了寺庙上层的房间,偌大的空地放着几架香灰缸,香灰中间搁了半拉香烛。

林眠因为这段时间的忧虑和对前几次事故发生的无能为力,所以冷风一吹,直接就发烧感冒。

带队老师组织班里参观寺庙也没去,一个人窝在榻上喝感冒药。

徐文安见她不舒服,举手报告要守在房间外面。

老师考虑一下,点头同意。

寺庙的斋饭很清淡,林眠勉强吃了两口,才迷迷糊糊睡去。

她这觉睡得并不安稳,主要是估摸不了时间,心里莫名泛慌。

眼皮又重又酸。

厚重的两床棉被垂在床沿,林眠想抬高点,没什么力气。

手动了动,干脆放弃,心里骂了无数遍徐文安这个大傻子。

非得找老师给她要了两床棉被,还是最厚的,说什么焐热出汗感冒就好了。

也是放手的瞬间,被子突然一轻。

林眠恍惚睁眼,瞧见被子缓缓揭开一角,不等她仔细看,一双眼睛出现在另一边。

两人四目相对,她看到那双眼睛温柔之中又带有心疼。

被子微动,她歪头,额头就这么和他靠进来的额头相抵。

她问:“你怎么来了?”

他没说话,自顾自地用额头尝量她的体温。

她又问,“还烧么?”

他静静看着她,随后轻轻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手臂紧紧环绕着,光线柔和,他拿过一早泡好的药水喂给她,喂完又把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黄桃罐头打开,不厌其烦地喂了一大半,等她困意来袭,归于原位,起身离开。

林眠这一觉睡到半夜才算精神。

彼时,整个寺庙陷入安静。

林眠坐起身,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她伸手碰了碰嘴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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