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我长宁侯的女儿,连无忧太子这般的人物也拿下了。”

谢长安下巴险些掉下来。

她记得当时仅有的书信来往第一次是为了路上那受罚的母女,再就是相邀他去品越楼想要献女人讨好他的信,这也能算书信往来?

只有往没有来。

“那书信……这当真是殿下原话?”

谢广明摸着下巴,思索片刻:“虽不是原话,但太子就是这个意思,为父也年轻过,我看他说起你时的眼神不似作假。”

谢长安:“……”

殿下为何要对爹爹这么说?连她爹也要瞒吗?

可是为何如此?

谢长安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直到谢广明唤了她一声。

“菀菀,我知你想扶持太子登基,从前我想着为了谢家,不便介入夺位之争。”

“可如今奸臣当道,裴家搅乱朝局,或许你的想法才是对的。”

“如今你们已长大了,为父也老了。”

谢广明掏出怀中的一物,轻轻地放到她手里。

“若裴家上位,大晋的百姓势必身处水深火热之中,长宁侯府身为大晋的守护神,定然不能让此等事情发生。”

“如今你也是准太子妃了,这块雀羽令是为父的,现下也是时候交到你手上了,为父也将侯府的未来交到你手上了。”

他眼露欣慰。

“我会传信叫你大哥回来,日后你要如何做为父不管,但你记住,你的选择就是长宁侯府的选择。”

谢长安眼角湿润:“爹……”

谢广明斩钉截铁的道:“爹爹会倾尽一切护住侯府,不会再让你们陷入危险的境地。”

谢长安手指攥着尚还残留着余温的雀羽令,一字一句的说:“爹爹放心,女儿定不会辱没了长宁侯府的门楣。”

谢广明一阵大笑:“说什么胡话。”

谢长安在临华宫中待了几日,待谢广明伤势修养得好了一些,阙珏便派人将她们送回了长宁侯府。

长宁侯府解封,裴瑶只派人张贴皇榜应付般的解释了下是个误会,此事就算揭过。

让人象征性的赏了些宫中的破烂玩意儿下来,说的是补偿,但何尝又不是另一种羞辱。

盛京城中百姓议论纷纭,裴瑶也丝毫不理会。

而只有长宁侯府的下人才知道,长宁侯自回府以后便将府内的管家权全权交给了三小姐谢长安,现在府中大小诸事都需要由谢长安过目。

长宁侯真正主事的人换了人。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如此寒掺,把我们侯府当叫花子打发呢。”

雪婳小脸皱成一团,看着院子里堆着的箱子。

这些箱子里装的就是裴瑶派人送到侯府赔罪的赏赐。

谢长安正领着人一一清点,纳入库存。

雪婳跟着她,用手翻动箱子里的绸缎:“过时的锦缎,品质低劣的东珠,落灰的字画……”

“这不是存心给我们侯府找不痛快嘛!”

谢长安轻轻撇了撇眉。

谢昱在一旁,轻声提醒道:“慎言,这个节骨眼,莫要再给侯府招来是非。”

雪婳赶紧捂住嘴:“奴婢知错。”

谢昱停顿了下,又道:“不过你说得也对,先帝在时也未曾如此对待我们侯府,如今这太皇贵妃在位……还真是礼乐崩坏,难堪大用。”

“不过,她现在恐怕要比我们侯府更不痛快些的。”

谢长安不语,但面上的神情显然也是赞同的。

这时,忽有侍从来报。

“三小姐,外面来了一大批人,据说是前来提亲的!”

谢昱诧异道:“提亲?跟谁提亲?”

侍从迟疑了下:“说是跟三小姐提亲……”

“可……”谢昱错愕了一下。

他想的是他家小妹不是才签了跟无忧太子的婚书吗?

况且长宁侯府如今处于风口浪尖,京城的官员恨不得跟他们撇清关系,又是谁会在这个节骨眼前来提亲?

“先去看看吧。”

谢长安将记录的簿子交给下人,转身率先走了。

前院以及侯府大门口早已挤满了水泄不通的人,个个都朝府中张望着,满脸都是想要吃瓜的热情。

之所以引起这般大的骚动,是因为这批人带来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个个穿着体面,媒婆请的是盛京口碑最好的媒婆,这位媒婆非高官大员请不动。

身形魁梧的武夫四人一抬,可想而知箱子里的东西有多重,扎着红绸的大箱子排到长街尽头。

雪婳直接看傻眼了。

媒婆见到谢长安便满面笑容的迎了上来:“哟,我看这就是三小姐吧?生得这般标志,难怪是盛京第一美人儿!”

谢长安礼貌的点了点头。

“里面请,进去再说吧。”

媒婆笑得意味深长:“太子殿下说了,就要在这处说。”

谢长安便明白了,阙珏应当另有安排。

她上下打量着她,越看越满意。

“我就说,这般标志的人儿啊,我做媒婆这些年还从未看过。”

她捏着红色喜帕的手一扬。

她身后的人立马掀开了院中一个用红绸盖着的箱子,红绸掀开众人才看清里面是个笼子,笼子里装着两只肥硕的大雁。

媒婆笑着道:“今日我啊是奉太子殿下之命,前来向小姐提亲的。”

门口有人大胆提问。

“是哪位太子殿下啊?”

媒婆理也不理外面的人,表情夸张的道:“嗬呀,那位太子殿下啊,比传闻中还要好看!简直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我瞧着与小姐甚是相配!”

“殿下还说了,虽然他并非大晋之人,但是姑娘您生养于大晋,殿下愿意用大晋的礼仪求娶您!”

她这一嗓子半点没避着人,门外的人迅速将这个消息传开了来。

谢广明接到消息也很快赶了出来。

侯府外早就议论连天。

“竟然是那位太子殿下啊!”

“说起当年丞相三公子纳采之时也十分气派,没想到这位侯府嫡女还能二嫁,门第还如此高,简直闻所未闻!”

“连那无忧太子都拜倒在了裙脚!”

“可那位无忧太子不是据说十分风流吗?”

“也许正因为风流,才能为了这般的美人一掷千金弄这么大的排场呢,这侯府嫡女虽已不是完璧之身但毕竟跟那些艺馆青楼里的女子不同……”

他看到门口这气派的牌面,脸上浮现欣慰,听到门口这些人的议论,又黑了脸。

他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去去去!”

人群被他挥散了一些,待他转身后,就又重新聚集了。

谢长安看到他走了过来:“爹爹,您怎么出来了?身体可好些了?

这么多人看着,谢广明不忘端着长宁侯的架子。

“早就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区区皮外伤。”

谢长安和一旁的谢昱对视一眼,均忍俊不禁。

媒婆一听是长宁侯,赶紧收敛了神色,乖乖行礼:“民妇见过侯爷。”

谢广明伸出大掌,笑道:“大喜之日,都无需多礼了。”

媒婆道:“那侯爷和小姐都没有意见的话,不若将庚帖交给民妇,民妇也好带给殿下有个交代,这些聘礼还请小姐先行收下。”

“殿下说了,现在他身在大晋,手中的东西有限,待日后他回了无忧,会另外再为小姐备一份更丰厚的聘礼,方才能配得上小姐身份。”

“……”

谢长安哑口无言。

不过是一场假的婚事,就算是演戏,殿下也演得太逼真了。

不仅是裴瑶,全盛京的百姓都毫无疑问被骗过了,连她自己都快要被骗了。

她心中像被一片羽毛挠过,有些柔软,有些痒。

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愣怔了半天。

媒婆正笑容可掬的看着她。

谢广明侧头看向谢长安,问道:“菀菀,这毕竟是你的婚姻大事,你如何说?”

“若你不同意,为父也能替你拒了,这侯府自有为父镇着,你已为侯府解了危局,不必勉强自己。”

谢广明负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至于太子殿下的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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