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坐了回去,支着腿,“帮老板清理垃圾,免得花的银子打水漂。”

“……”

黄毛立马跳出来,“瞿老板,这人是个律师,非说您这儿强迫卖.淫……”

“这么大口锅呢!”瞿老板脸色大变,“律师说话可要负责啊,警察同志还夸我这儿呢。”

他上前,指点墙上贴着的“禁止黄赌毒”标语:“看清没?”

保镖跟着他向前,顿时压迫感十足,众人齐点头。

黄毛听老板声沉了,又见大伙儿都一动,上道跟上,作势要去拽他。

下一秒却被叉鸡仔似的叉了起来。

“……”

“……老板?”他慌张得很糊涂。

瞿老板很突然地捏住了他脸颊,冲着五色光检验猪仔似的,慢慢点了头;又一般地扫了眼瘦弱小伙儿——被另一个夹住了。

“李耀阳呢。”

经理李耀阳很快闪现,左看右看,“……老板,出事儿啦?”

这个天真可爱的表情把他逗笑了,指标语,“读三遍。”

“……”

李耀阳又天真可爱地读了三遍。

“你他妈认字儿啊,”他还是笑着,“那你给老子往里头放老鼠屎,盼着关门儿喝西北风是吧?”

他笑着倒也如沐春风,李耀阳看眼被夹住的人,正色了,“我问问张力……”

“还他妈甩锅,”瞿老板半转身,“干不了卷铺盖滚,还不他妈丢出去。”

“是。”

“等等。”

二保镖拖着人看向瞿老板。

瞿老板一挑眉,“这位律师先生什么吩咐啊?”

“瞿老板做做好事,送去戒了吧。”莫言说。

对方哈哈两声,一挥手。

两个女生呆了,粉头女生说:“老板……”

“我不打女人,”他懒洋洋说:“这条街别来了。”

两个女生也被扭起来,莫言又:“等等。”

“……”瞿老板问:“又干嘛?”

“那个水晶留下。”他指了指。

“……”

瞿老板眼珠子一转,又一挥手。

被扭到了门边的瘦弱小伙突然爆发:“她是我女朋友!她跟我们一起走!你敢动她我不会放过你!晶晶,晶晶,你过来!”

“……”

瞿老板:“哎呀?还有瓜吃呢。”

Crystal低着头,发着抖,莫言问:“你要留还是要走?”

她嘴唇蠕动了两下:“走!”

他皱眉,片刻后说:“那就走吧。”

这态度似乎把她再度激怒,提高声,“你还有脸装得跟没事人一样,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

他莫名其妙,“我害你?你能拿自己当人吗,就贱得慌?”

“放屁,你知道个屁!”

“长了嘴就自己说,我没义务开导你。”

“你说找我辅导员,你找了吗?”

“……”

半小时后,莫言环抱着手坐在卡座。

这间酒吧占三层,二三楼是会员包间,图个“清净”,一楼是舞池和吧台,一向是动次打次不断。

在四面光影摇晃中,Crystal努力装作不在乎地讲了个故事。

她没那么下贱,那天发着烧却被抽了一巴掌,她就醒了。

她才不到20岁,要爱,不是爱被揍。

可要分手,男人不干,“好说”不听,迁怒她披回来的西装,笃定她勾上了大款。

他揍上瘾了,把她扒光了拖到床下揍,骂她贱女表子,我都不嫌你,你还嫌我。

等她不动弹了,就跪着求她,别离开他,他只有她了,他是被骗了,不是故意吸的。

投诉电话呢?没有。

一整天没去上课,也没人理她。

只有这个男的,忏悔他不想,保证他会戒。

也不是要她卖身,只是搭个关系——黄毛和粉头是一对儿,干久了,干出了人脉——去高档地方陪酒,赚得多些,先把钱填上。

她才不到20岁,好像还是爱,两人抱头痛哭一场。

然而一拖,再拖。

起先是陪酒,后来是下药拍照,赚更多的钱。

终于在几次被人动手动脚险些弓虽女干后她又一次醒悟,怎么总填不完啊,问说好的戒呢……

换来的是下一次动手。

又是上回那样,她又要分手,要举.报,对方却说……

一个电话有这么大的作用吗?

他面无表情,关闭了一条新信息:【只只不舒服,我今晚陪她,你说出差,几号回?】

那晚他是和人聊了通宵,第二天补觉,后来忙忘了。

而想起那晚只令他反感,又皱眉打量对面。

一两个月,这身衣服就跟没穿似的,妆浓得都认不出。

但已经劝过了,都是成年人,他对她没任何义务。

“李岩没怎么你吧?”他问。

她稍一怔,见对方还在摆弄手机,没有丝毫歉意,摸了根桌上的烟,挑衅地问,“我要咬死了有呢?”

他不吃这套,“后果已经讲了,没有就别搞他,真把他惹急了,没你好果子吃。”

她冷哼一声。

他又问,“偷拍还是自愿的?”

“有偷拍也有自愿的,怎么着?”她依旧很挑衅。

他淡淡说:“替你不值,情侣拍照是情趣,传播是犯法,你聪明点儿就该告他,不是被威胁。”

她冷冷一笑,“你是男的。”

他更不以为然,“到这时候都是人,都有生.殖.器官,那叫证物,谁传播告谁。”

Crystal怒了,“放屁,要是你女朋友,你爸妈看见呢,你同学不你同事,你……”

听见女朋友他表情更冷淡,打断她,“那你等什么电话?等别人救你?”

她一愣。

“谁都会倒霉,倒了就接着,别一副可怜相,在乎你的人会担心,不在乎你的只会奚落、嘲笑、威胁你,跟鲨鱼闻到血一个道理,你越示弱,人家越闻着味儿一口把你吞了。”

他站起了身,“我不是警察,还要上班儿,你要觉得我非得跟你同性同年纪同经历才有资格说,别找我。”

他付钱走人。酒保微笑,“怎么敢收您的钱。”

“怎么不敢收,”瞿老板上来了,“莫律师那是军.队标准,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他顺手递了根烟,“都删了?”

“不然留着过年?”

瞿老板接过去别耳朵后,“岩儿还怪可爱的,这岁数还被小孩儿坑,他什么意思,跑李东生那儿送钱不来我这儿?这种事儿不找我?”

“你自己问他吧,”他淡淡说,“我还上班儿,回去睡了。”

“……你那b班儿到底有什么好上的,一年到头翻来翻去地上,上你女人也没这么勤吧?”

他套上大衣,“嘴干净点儿。”

“你清高,你了不起……”

刚说完李岩视频来了,他接起来,那头骂骂咧咧,“我艹瞿然怎么也知道了!”

“你约我这儿还怕我知道,我不比那大嘴巴好?”瞿然凑过头,“哎呀啧啧啧,看这操心的,给个女人弓虽女干了。”

“……”

“是哪个女的?”李岩怒了,“抓来看看!”

莫言冲他说了几句,他更怒了,“先放着,那几个给我打死!瞿然你去!”

“……”

既然瞿然都知道了,他也不遮掩了,莫言说:“行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诶等等!”李大头忽然凑近了,“等等!”

他停下,“干嘛?”

“关心你啊兄弟,你怎么回事儿?”锤烂了心口大石,李岩终于有空注意他那衰相,“心情不好啊?”

他不耐烦,“没你事儿。”

“怎么说话呢,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这怎么像被甩了呢?”

莫言脸一死。

“……不是吧,”他啧啧两声,幸灾乐祸上了,“嫂子就把你甩了?真爱上啦?”

“滚。”

“啧,难得啊,这是真第二春啊哈哈哈——”

Crystal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看瞿然,“瞿老板……您把他们送走了吗?”

瞿然围着她转圈圈,学她夹着声儿说:“送去哪儿啊?”

Crystal有些怕他,瞿然就跟逗宠物似的,“受人所托,你艳照我叫人删啦,你把我们小李总的也删干净好不啦?”

“……”

她不敢置信,朝他鞠了个躬,“好,谢谢老板!”

“哎嘛,做好人好事儿是这滋味儿呢。”瞿老板害羞地摸摸脸。

“……”

出了大门,雪还在下,比来时还大了。

Crystal裹紧了大衣,看莫言像是打算给她拦出租,主动说:“你能不能载我一截?”

他扫她一眼,“你还想干嘛?”

“他手机里的删了,等他出来,肯定还有……”

他顿了顿,自己坐进车,又瞥她一眼。

Crystal这才爬上去。

“改天,”他丢过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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