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徒。
这世上有很多赏金猎人组织,但论存在之久、在各国扎根之深、隐匿之完美,没有一个可与“斑徒”相媲美。值得一提的是,广为流传的《人头榜》,即出自“斑徒”,每记月更新,统计当世所有人头赏金,不论□□白道一并计入,完成猎杀只要找斑徒就能得到扣去抽成的总计价,不必只赚某一边。抽成也很良心。
经营至今,效力于斑徒的并不只有赏金猎人一种职业,逐渐有了不同分工,有着各自的昵称。
“白猫”是情报贩子。
“黑猫”是货商。
“黄猫”是执行人,也俗称“力巴”、“劳工”,杀人,或做简单付费任务。
给绮莲带路的小猫大摇大摆穿过人群,伽荔看着它,仰头问绮莲:“那,你是三花吗?”
“?”
“什么都干的话,不应该是三花猫吗?”伽荔想了想,“还是彩狸?玳瑁?”
“我是走猫。”绮莲回答说。
“走猫是什么?”她仰着头问,“我只听过走狗。”
兰卡啧了一声,斥责道:“没礼貌,伽荔。”
“对不起。”小女孩移开目光,不太服气但道歉。
“没关系,不只你这么说。”绮莲毫无波澜,简单解释,“就像你说的,能独立完成复合任务的就是走猫。”
他冷冷地看向兰卡,总结道:“所以说,你要我帮你杀掉一个追踪你同伙的寄种人,那个寄种人隶属于外卫?”
“是这个意思。”兰卡咂摸着,皱眉说,“但‘同伙’总归不大好听。”
“那叫什么?同志?”
“同伴。”他笑,“无所谓,不重要,随你高兴。总之就是,我的人。”
绮莲奇怪地看着他,问:“你有那么多人,能力多种多样,还用找走猫帮你做事?”
兰卡摇头说:“不是找走猫,是找你。”
“为什么?”
“救人或杀人,我的人确实都能做到,但他们总是声势浩大。我想找做事安静的。安静又妥善,就像是——”他搜寻着合适的形容,“命运。”
三十五日,兔尾院园丁出现发热,血样化验无异常,院长给他批了几天病假,嘱咐他好好休息。兔尾院员工大多都住院区宿舍。
三十六日,园丁也开始发烧。陆续出现其他发热病人。血样化验均无异样。医学部长克莱蒙汀教授内心总是隐隐不安。
三十七日,阿琉亚开始发烧。
阿琉亚和其他病人的进程不大一样,昏睡三个小时后,就出现了明显病症,克莱蒙汀尤为重视。
晚七时,她的皮肤开始出现异常瘢痕,像是因过度干燥开裂,裂口往外渗血。她还在昏睡,能被唤醒,但反应迟缓。
七时半,克莱蒙汀打算去实验室催化验结果,刚走出卧室,就听见屋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和呕吐声。
护士惊恐地推门出来,满身是血,大喊:“教授,您得来看看,情况不太好。”他急忙返回,见阿琉亚坐在床上,正往外看,瞪着眼,剧烈地喘气。她的眼神空洞,嘴边挂满粘稠血块。还在不停往外大口吐血。床单、地毯浸透一团一团的暗红色。
克莱蒙汀电话响,是昂娜。她在实验室。
“丝状病毒,教授。”她简要地说,“烈性传染病。我们完了。”
“这不可能。”克莱蒙汀不肯承认。
原始森林里的病毒,图邦朝初年曾在安德洛所南方屠灭了两座山岭中的所有酋部。根本没有治疗方法,只有等它自己杀死所有宿主,最终终止传播。
即便阿琉亚的症状完全符合丝状病毒导致的出血热。
兔尾院是完全现代化管理的综合疗养院,卫生条件比王宫更严格,即便地处山林,也不具备丝状病毒传播条件。他不能理解。
另外几位病人的血样化验结果也有了变化,确认都是丝状病毒感染。很快,这些病人也开始出现瘢纹和吐血。没过多久,医务人员也出现了症状。而后,克莱蒙汀也倒下了。
兢兢业业的老教授失去意识之前,还不忘安慰昂娜不要怕。
“我们做过传染病应急预案,启用隔离塔,女神岛那台自体免疫强化治疗舱能派上用场。先救重症的小女孩,她只有这个机会。”他想了想又无奈地笑,“或者,该救谁您自己定夺。”毕竟这里多的是重要人物,听说她只是一名被资助的大学生,似乎无关紧要。
“我们是不是该把情况报给市政局请求支援?”昂娜在电话那头慌张地大喊。
“支援?”克莱蒙汀大笑,“除非您想让他们把兔尾院一把火烧了。昂娜,把病人送进隔离塔,医学部剩下的同仁会组织消杀的。”
“然后呢?然后怎么办?”
“祈祷吧。”老教授说。
他开始咳嗽,剧烈地咳嗽,从嘴里喷出混合着内脏碎片的粘稠血液。
梅塞亚敲着桌面盯着手机。屏幕亮起,是昂娜的电话。
听见她在那头嚎啕大哭:“救命,梅塞亚,救救我。我联系不上辛尔敏会长,我们必须启用隔离塔,兔尾院出大事了,是丝状出血热。好多人感染了,阿琉亚快死了,她快死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辛尔敏会杀了我。”
她起身。身旁跑过列队的士兵。
“亲爱的,我在等你电话呢。”昂娜听见她说,听起来毫不意外。昂娜止住哭泣,问:“你已经知道了吗?”
“知道什么?你是指出血热还是你爱我?”
“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昂娜大怒。梅塞亚倒是更开心了,说:“会长同意启用隔离塔,正备武装处的医疗队会来接管,别担心。我很快就到了。”
“不,你不要来。”她说。
“为什么?”
“太危险了,会死的。”
“是吗?”梅塞亚上车,向一旁的赫拉点头,笑说,“那我当然要和你死在一起。”
“梅塞亚!你可不可以正经一点?”
“说正经的,你只会死在我手里,宝贝。”她故意用诱惑的语调说道。
“你自己死吧,梅塞亚,烦死人了!”昂娜受不了了,勃然大怒挂电话。梅塞亚很是开怀。
“恋人?”赫拉见对方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随口问一句试图消解陌生。她不知道梅塞亚完全不懂什么叫陌生。
“女朋友。”银发的情报处长回答说。
赫拉按惯例吹捧道:“她一定很漂亮。”
“当然,超漂亮。”那女的目光向下瞟一眼,笑说,“但比你差点儿。”
赫拉愣了一下,拉紧衣服,厌恶地转头。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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