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生活中的我已经死亡,而新生的我还没有诞生——《残杀光明》

花君莉将一段录音发给了丛曳,这是文宏与肇事者的对话,只要提交法庭,无疑会是一个强有力的佐证。而她这几年,被迫待在精神病院,很难说其中没有文宏的功劳,文霆之知道吗?

栾蝶脑中不断地胡思乱想。

因为意外知道了一个秘密,被迫装疯卖傻,白白浪费了这几年的时光,花君莉是为文家考虑过的,花泪也是文裳,她在文家长大,认文霆之作父亲,一旦公开,她又会陷入何种境地,她是爱她的。她又是恨文霆之的,恨他当年横刀夺爱,但相处这么多年,也有是亲情的羁绊的,这几年,与其说是被迫隔离,更不如说自我逃避吧,也许试图说服过自己,文丛两家是要联姻的,丛曳是个好孩子,她希望文裳幸福,将仇恨隐藏起来难道不比冤冤相报好吗,但两千多个日夜的煎熬,折磨她的神经,文霆之的拒绝离婚,花泪和丛曳的分手,外面疯子的嘲讽……她想做回自己了。世事爱捉弄人,在墓园见到丛曳的那一刻,愧疚先涌了出来,继而是对文家的愤恨,为自己的不平,在看到昔日最好的朋友,变成一个小骨灰盒长眠于地下,是何感想,人的良心是要见天光的。

丛曳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了,不吃不喝,也不回应。

栾蝶就坐在门外面,以一种相对隔绝的方式陪伴他,除此外,她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是听不进去别人的话的。

“丛曳,答应我,不要冲动好吗,公安,法庭,我都陪着你。”

栾蝶很久没有喝水了,而且因为之前抱着他哭了一阵,身体其实是出于脱水的状态,因而说出的话很是沙哑。

虽然现在天气还可以,但是地上很凉,即使这样她也不敢起身,因为害怕一离开,丛曳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害怕,错过他的回应。

她微微挪动了下臀部,鼻子吸溜吸溜,也许是这一下,丛曳心软了,他推开了门。

那一刻,栾蝶惊喜地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她艰难地爬起来,一个脚麻,没站稳,差点摔的很难看,好在丛曳稳稳托住了她。

臭男人,终于肯见她了。

丛曳紧紧拥住她,那个力气,让她生疼,好似要把她揉进他的骨血里。

栾蝶很痛,但选择迁就他,向来怕疼的她,因为心疼他,一字不发。

“丛曳,我还以为你再也不见我了呢,你饿不饿,先吃个饭吧,接下来,你要做什么都让我陪你好吗?”栾蝶趴在他的肩上,抽噎道。

她也将他搂得很紧。

她给他捋毛,轻轻给她顺气,手掌,拂过他的背。

“栾蝶,你会选择我,是吗?”

片刻,男生终于发声,栾蝶慢慢抬头,见到他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暗淡无光,像淋了一场雨后无处可去的可怜动物,心里顿时一痛,她抑制自己的泪腺,尽量用平稳的腔调,“丛曳,我会站在你这一边的。”

她向他做出了承诺,嘶哑却坚定。

男生突然笑了,他像往常一样,揉了揉她的发丝,“谢谢你”,苦涩而又发麻,像在舌尖转了无数圜才发出了这个音节,栾蝶还在诧异,他却一下将她推进房间,然后重重地关上了门,用藏在裤子口袋里的钥匙反锁。

“丛曳,你不能这样对我!”

“开门,你这是非法囚禁!”

“啪啪啪!”

重重的拍门声萦绕在耳际,还有少女最无助的措辞,眼睫在这里不舍停留,心破碎了几秒,少年还是头也没回地走了。

“对不起。”

弥留在空中的,轻到听不见的三个字,像是悄然为他们做了诀别。

只是这个时候的他们,年轻气盛,都尚未可知。

栾蝶愤怒地踹着房门,随后跑到阳台上,窗户也都被锁了,但是即使不锁又怎样呢,这是三楼,她也没那个勇气跳下去。

“丛曳你个混蛋,你TM要杀人,也带我一起啊,你算什么,你这样算什么!”

栾蝶倒在地上,掌心都是拍出的红印,喉咙喊破了声,也没有人回应她。

没有手机,该死的,手机还在沙发上,他就是算准了她。

这个疯子,他要干什么。

她也要被他逼疯了。

少女很快就没有力气再喊了,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怀疑自己,要缺氧而死。

只有祈祷,上天眷顾这个少年一点吧,别让他做傻事,他已经很惨很惨了。

上帝啊,对这个男孩子好一点吧。

——

文家。

对于丛曳这个未事先到招呼就到来的“不速之客”,文霆之有些意外。

他以为他是想通了,放不下那些家产来所以来求和的。

他的姿态自然是高高在上,但他还没说两句,就被他呛道:“您这爱偷爱抢的行为,我算是见识到了,遗传的力量。”

“让文宏出来,我要见他。”

文霆之气死了,很想当场把这个毛头小子赶出去,但是看他这样子,似乎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眉头微皱,就问他怎么了,见老爷子要干什么?还连名带姓的喊,有没有礼貌?

因此不得不特意强调,老爷子年纪大了,他这说话没轻没重的,万一把人气出个好歹,付得起责任吗?

丛曳却冷笑道:“实在是,祖父生前有句话,希望我能带给老爷子,所以我一定要见。”

文霆之莫名打了个寒颤,但是料想,在他文家,在也出不来什么大事,他狐疑地又看了看他,片刻后叹了口气,“罢了,你在这再等等吧。”

文霆之在商场混迹了那么些年,一些警觉还是有的,他借口出去打个电话,让保镖们都进来,丛曳只是漠然看着这一切,仿佛任何事实都与他无关。

他太恨了,恨到现在已经麻木。

文霆之抽了两根烟,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丛曳怎么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为人品行他还是信得过的,但是今天确实奇奇怪怪的。

一定要见老爷子干什么?

老爷子该不会,私下威逼利诱他和裳裳了吧?

文霆之内心一凉,顿时就恍然大悟了。

这老头完全做得出来啊,这个父亲他了解,他干的那些不是人事可太多了。

难怪,难怪,这个死样子。

既然这样,就见一面吧,他自己惹的烂摊子,自己收拾。

自己现在占着丛氏的股份,毕竟是名不正言不顺,回头再落人口舌,名声也太难听了。

文宏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品茶,闻言,他也嗅到了一丝奇怪的意味,但也没把这小子放心上,只是抬了抬眼镜,沉声说道:“知道了”。

房间踌躇许久后,最后还是干脆摘掉了老花镜,满头的白发,已经找不出一根乌丝了,他老了。

有时候,夜里也会噩梦缠身,生怕自己真的要下地狱。

等他拄着拐杖,从楼梯下来的时候,丛曳几乎是立刻,将视线瞄准了他。

他能感觉到,少年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

但姜还是老的辣,对此,他也只是轻蔑一笑。

等在他面前坐下,照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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