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里有烟花炸开,或者是海啸。
总之,神经细胞之间的连接都断掉了,昏天黑地,翻云覆雨。
沈有辰被林星推着,出了电梯倒退几步撞在宾馆的墙上。
“你的房间在哪?”她问。
“就在电梯右边……”他喘着粗气,“右边第三间。”
他从口袋里拿出房卡,“嘀”的一声把门刷开,半个身子才堪堪进入房间,林星又扑了上去,亲他的下巴与喉结。
现在天气逐渐转凉,沈有辰穿了件衬衫还套了件外套,林星直接抓着他的衣领往下扯,那件原本就宽松的外套随即落在两人脚边,金属纽扣碰在一起,踩上去有些硌脚。
只隔着一层薄衬衫的面料,皮肤之间的触碰前所未有的真实,林星的手不知碰到了他身上哪个敏感的位置,总之,他的手一抖,房卡没插进卡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不过,屋内灯没开的话,更好。
昏暗的地方才适合施展那些见不得光的念头,在此之前,沈有辰从未亲吻过,但他早就在看她吻戏的时候在脑中练习过不知道多少次,那都是些只发生在春/梦和想象里的事情,总是在醒来之前消散,而这一次是在他入眠,这一次,也比之前所有的幻想都要激烈和恣意。
他主动扶着她的腰后退,一步,又一步,腿抵在床沿上,两人一齐直直倒在床上,柔软的床垫好似能把他们都吞进去,意乱情迷,整个世界都喷薄待发。
但沈有辰忽然就觉得不能一言不发地就让一切开始。
“等等!”他耗尽自己的理智挤出这两个字,两只手撑着林星的肩膀,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
林星问:“等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吗?”
“我不是专门到这里来和你睡觉的。”他脑子一热便说出口,也不管这话是否别扭。
“我是来这里当群演的,我有薪水的。”似乎是为了强调来到这里的“正当性”。
“我知道,是我想和你睡觉。”林星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掀起衣服的下摆,从腰到脖子,问:“你不愿意?”
“我……”他的话被自己的视线噎住,想说的每一个字都变成逐渐粗重的呼吸,而林星早已是兴致满怀,也不打算管他到底想要说什么,她正在用这一团火去把身体里的混乱都烧光,用身体的本能去对抗混乱的精神。
她的吻落在他的脸上,脖子上,又向那些不常露在人前的部位延申。
“这里是不是没有安全措施……”沈有辰终于想起来自己原本打算说的。
林星毫不在意:“不需要,这部剧开拍之后我的月经就没来过。”
“那你是不是得去医院检查一下……”黏糊的语气,含糊的话,他一直这样说着似是而非的劝告的话,主动地给这个晚上添上点缀,毕竟他的身体一点没阻拦,衬衫的扣子难解,现在也解了七七八八。
“啪”的一声,最后的那颗扣子直接被扯崩了,它弹在林星的腰上,留下一小圈微微发热的痛感。
紧接着,手机铃声响起,林星没去看,但知道肯定是佳姐打来的。
这一连串的声音像夜晚的分割线,把林星的理智拉了回来,她保持着一种坐在沈有辰腰上的姿势,微愣。
呼吸的声音终于又在房间里清晰起来,她身上的恍惚消退,回过神来,想起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不,不是这样的。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谁,也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年龄和身份上的差距。
只是,林星不愿意承认也必须接受的是,每每到了这种低谷的时候,她就总想着去找一些感情,找一些“外部的手段”来治疗自己。
铃声已经播完第一遍,开始重复。
窗帘紧闭,屋内灯光昏暗,但林星知道,眼前有一室荒唐。
“是我冲动了……算了。”说着,她屈膝起身。
“不,我喜欢你的冲动。”沈有辰毫无预兆地一只手勾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揽。
林星丢了平衡,额头重重磕在他的锁骨上。
沈有辰吃痛:“别管那个电话了,你……你帮我揉揉?”
林星没说话,依言揉了揉刚刚被她撞上去的那块皮肤,她的额头很硬,没啥反应,但听那声音,应该确实挺疼的,
她这一揉就揉了半分钟,揉到电话偃旗息鼓,动作也停了,她低头的时候,沈有辰一直把自己的唇郑重地贴在她的额头上,像在盖一个火油漆印章。
林星笑了:“你好像在我额头上盖章。”
“因为我不会啊,要不你教教我,姐姐。”他说话的语气腻到牙酸,有些刻意地给最后两个字加重音,一边吐字,一边自己解开剩下的那几粒扣子,重重地吸一口气,再违背本能地用一种极其缓慢的速度呼出,他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激动,以至于身体在微微的发抖,像是浮在浴缸表面的浓密的肥皂泡,劈里啪啦地炸开。
“可惜——”林星趴在他的身上,用手指在他没有衣物遮挡的皮肤上画画,“我也不是什么好老师。”
从耳朵到脸颊到下巴到脖颈,她抚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升温,但仅此而已,她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沈有辰被挠的心痒,生出了冲动的勇气,他猛一用力,翻了个身,两人就这么调换了位置,攻守易势。
林星撞在两个柔软的枕头上:“你……现在又是想干嘛?”
他认真道:“我是男人,我天生就会,不需要教。”
林星笑出声,索性摊手,想看看他到底天生会什么。
他们之间很快便没什么阻隔,但沈有辰的动作又慢下来,语气里满是迟疑,“是……这个位置吗?”
“什么?”林星没反应过来他在问什么,直到那种若即若离的触感一直持续,预想的浪潮连影子都见不到,她才明白。
“是这个位置……”她说,说完又不由得笑出来,到底要为什么要回答这种问题,“难道你的生物课上没教?”
沈有辰脸红透:“……理论和实践能一样吗?”
“你不是刚刚还说你天生就会?”
“我要做些心理建设……”他依旧磨磨蹭蹭。
磨蹭到林星觉得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她一直陷在床里,压力不减反增,“你到底在等什么……”
她耐心耗尽,干脆自己主动抬起腿勾住了他的腰。
这是真正的海啸,真正的烟花,整个世界都只落于那一个点。
只是放烟花的两人没什么默契,那个“天生就会”的男人想现学现卖,但他睁开眼的时候,总是看到她闭着眼,于是他完全分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但对自己的动作,她都没拒绝。
直到——“你!”她突然小小惊呼出声。
“怎么了?”
“我的头一直在撞床头柜……你没听到这声音吗?”邦邦的,撞的林星的脑袋都嗡嗡的,她实在是受不了。
“不好意思!”他赶忙去揉林星的脑袋。
“也不用这样揉,这床头柜是软的,也不痛,就是有点晕。”
“行……”他托着她腰,往下挪了小半个身位,然后就这么,一只手搭在她的额上,另一只手撑在她的身侧,又没了动静。
“你怎么又停在这里?”林星问。
“额,我……刚刚……”沈有辰面露难色,“不过不要紧!不会等很久。”
“啊?”林星难掩失望与质疑,偏偏沈有辰最看不得别人对自己的失望和质疑。
“要不,”他急中生智,“我用别的的方式帮你。”说着就要伸手去试探。
林星把他的手拍掉,“你洗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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