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染法?”

“侯府疯了?”

“这这这,怎么没人管管侯府这小姐?染法可是能传家的东西!”

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幻听了。

否则陆佑安怎么说要教他们扎染法?这些天光是看到侯府铺子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谁看不出侯府赚了很多钱。

心思活的目不转睛的看着陆佑安。

“佑安。”沈辛夷抓住女儿的手。

陆佑安弯眸,低声安抚母亲,“放心,扎染法本就好学,不是铺子内染色的重点,等冬日过了,我还有新染法要尝试。”

她对柿染很感兴趣。

回想之前听到的柿染记载,陆佑安后来也仔细回想过前世记忆,还翻了当年怕自己随着年长会忘记东西写的小本子。

柿染又被称为太阳染。

成品颜色鲜亮不易褪色,只要技术得当,会比现在固色后洗多了还会掉色的布匹更受人追捧。

陆佑安想着柿染,此时教人扎染法也有意交好正做布料生意之人。

她相信人品贵重的生意人学了她的法子,以后合作自然也会更善意,至于学了法子还不念着她半分好的自然也不是好的合作对象。

“付出一个简单好学的扎染法,筛选人品更好,更适合合作的人,咱们不亏。”陆佑安含笑继续开口。

沈辛夷拍拍女儿,相信女儿不会错。

成衣坊对面茶楼二楼,正临窗坐着的卫长陵垂眸,目光始终落在陆佑安沉稳带笑,半点不慌张的脸上。

“诶,长陵。”

燕程瑜合拢折扇,边说边用扇子戳卫长陵,“你真甘心这么和弟妹和离?别的不说,弟妹绝对是个好姑娘,你就看她对侯府,对那些伤退老兵的态度。”

“和离书已签。”

卫长陵面无表情开口,目光依旧再看陆佑安。

回想不久前见陆建安的那顿饭。

他垂眸抿唇,许多话还没说,他就因为褚指挥使的胡闹与人分开,想到城北没脑子的褚指挥使和明家的关系,卫长陵眼神冰冷。

真是讨厌。

明家总有一波又一波的麻烦。

“周静怡改名换姓进了明家,听说明日宫宴就会求赐婚,给你做侧妃。”卫长陵修长的指腹擦着杯沿打转,剔透的双眼森冷锐利。

燕程瑜坐回位子,狠狠灌了口水,“他们还真是贼心不死。”

他不想参与夺嫡,卫家不想参与夺嫡,那些人就变着法给他身边塞女人,要把他拉上夺嫡的船。

原本。

燕程瑜以为自己求了赐婚,有了杜英做皇子妃,那些盯上他的人就该收了心思。

可笑的是有了皇子妃,那些人就要给他塞侧妃。

燕程瑜怒极反笑,目光落在卫长陵的脸上,“什么时候回去书院?别告诉我,你要因为明希连自己老师都迁怒。”

“没有迁怒。”卫长陵摇头。

他说不出不想离开,只是想看着陆佑安嫁到霍家。

心死了,卫长陵才能放下回去书院。

“明希的事,明家并没主动告诉褚指挥使,更没联想到佑安的身上。”卫长陵嗓音顿了顿,心中怀疑上了周静怡在其中有插手。

他缓声说出猜测。

燕程瑜思索数秒,折扇啪的打向掌心,“今晚我去明家那边探一探。”

这话出口。

卫长陵没否定,也没肯定。

他侧身垂眸,如一座望妻石般看着成衣坊内的陆佑安。

陆佑安已经开始染布。

而扎染确实跟她说的一样简单,随便绑一绑就可以将素色的布料沁入染色,在全部展开就是一副瑰丽独特的图案。

“这便是扎染。”

陆佑安拎着湿漉漉的素布,随后交给店铺活计拿去展示给众人看,目光投向另一边手忙脚乱的男人。

男人满脸慌乱。

染布的方法听起来容易,真上手才会发现染布麻烦得要死。

布料沁水后冰冷又湿哒哒。

“你!”男人咬牙把冰冷的布料拽出来,目光扫过陆佑安简单染一染,成品却独特的素布,胸腔内的心脏疯了般嘭嘭跳动。

怎么办?

他这水染法出来的效果和铺子内的布料根本不一样。

洁白素布在他的手中染得颜色斑驳,像一块打翻了各色墨汁的画纸,看不出漂亮,只让人觉得灰蒙蒙,降价才能卖的压仓货。

男人白了脸色。

“你不是说会染布吗?”他咬牙切齿在老妇身边询问,不顺心的瞬间一脚踹开在他身边忙前忙后,不是送东西就是搅拌布料的孩子。

老妇抖了下。

她对上男人弑杀的眼神,想到这铺子属于卫国公府,而卫国公府的主人可是从边关回来的大将军。

“贵人,贵人饶命!”

“噗通。”

老妇跪倒在地,狼狈的边爬边哭的拽住陆佑安裙角,“我,我根本不是他的亲娘,我愿意跟他来这边闹,就是他说闹完给我二十两银子!”

“噗通。”

又有人跪倒了。

身体瘦弱的孩子怯怯的看了眼陆佑安,嘴唇蠕动,似是要说什么话,又一个字都没说的闭上了嘴,像块安静的木头。

“贵人,都是老妇的错,老妇认罚。”

她说着开始抽自己的巴掌。

出身城北,要是真被陆佑安送去见官,不用过了今晚她这种没有任何身份的贱籍就会在牢中成为别人的替死鬼。

老妇见过太多死的不明不白的人。

她不敢赌自己不会遇到倒霉事,拽着陆佑安指着男人,“都是他,他收了好大一笔银子,说是只要毁了铺子的生意,下半生都不缺钱了。”

“哦?”陆佑安挑眉。

男人与陆佑安对上目光。

强撑起来的勇气在陆佑安的注视下迅速散去,他白着脸不敢看陆佑安,想到事情败露,男人猛地扭头朝铺子外冲去。

不能被抓住。

他绝对不能被抓住。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卫国侯府就是再破败,碾死他们这样的普通人也像是大象碾死蚂蚁,他必须逃跑,燕京这个地方也不是能继续生活的地方。

男人前所未有的心慌起来。

“呵。”

陆佑安冷眸看着男人往外逃跑,这下不用她在说什么也能明白侯府根本就没偷什么染布方法,男人说的水染法更是光有侯府染布法的型,连三分像都没有。

下一秒。

“嗖。”

一支利箭破空飞来。

男人挣扎逃跑的身子猛地倒地,那双惊恐又不敢的眼睛大大的瞪着,似乎想要询问为什么杀死他。

“啊!杀人了!!”

“快跑,快跑。”

“报官,快找巡防的官老爷。”

惊慌失措的尖叫与沉稳的喊声同时响起,有胆子大的人凑到了倒地的男人身边,伸手试了试男人鼻息,叹气摇了摇头。

这下也不用找郎中了。

一群围着成衣坊看热闹的人做鸟兽散开,生怕慢了一步就会被牵连。

陆佑安面色如常的抬眸,目光扫过利箭射来的方向。

木窗关闭严实。

她没看到是谁射的箭,但她明白下杀手的肯定是幕后之人。

陆佑安危险的眯了眯眼,突然她看到正在成衣坊对街二楼临窗坐着的卫长陵。

嗯?

这人怎么在这边?

陆佑安眨眨眼,但她还有事要做,顾不上卫长陵来这边的原因,吩咐铺中伙计报官,清理铺中被弄乱的布匹,收拾脏污。

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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