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是。

说曹操曹操到。

陆佑安才想到太子,一身蟒纹,脸色清白的太子便脚步匆匆,迎面走向他们。

“李医正真说只能吊住霍小将军的命,没法治好人?”太子嗓音沙哑,眼底是多日睡眠不好的青黑色。

他眼神淡漠的扫过父女两人。

四目相对。

陆佑安把六皇子的事抛之脑后,眨眨眼朝着太子行礼,“臣女陆佑安拜见太子殿下。”

“臣陆建安拜见太子殿下。”

沉稳的男声跟着响起。

陆建安半侧着身体挡住女儿,心里可不希望这心思深的太子对陆佑安有注意。

偏偏太子停下脚步。

“陆佑安?”

“卫国侯府嫁到卫家冲喜,让卫长陵活过来那个旺夫命?”

太子皱眉询问,目光上下打量陆佑安,无波无喜的视线不像在看一个人,反倒是想再看什么好用无比的特效药。

面白无须,身形纤细的小太监跟着看向陆佑安。

“陆姑娘,太子殿下问您话呢。”

小太监出声催促。

自从霍烬护着太子回来受了伤开始,每日郎中、医官流水一样被送到霍家,名贵的药一个个取走,除了稳住霍烬性命不死,谁都没法让霍烬醒来。

他正怕受太子愤怒牵连呢。

小太监挺直身体,捏着兰花指对着陆佑安,“陆姑娘。”

“臣女确实是嫁到卫家,救了卫长陵的人,只是……”陆佑安抿唇,欲言又止,似是犹豫该不该继续告诉太子冲喜的内情。

几人头顶,红墙黄瓦后攀向天空的树枝被风摇动。

积雪掺着冰晶飘落。

扑簌簌的声响下,陆佑安肩膀被染成白色。

太子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他拢紧狐裘,拧眉道,“你,可有办法让霍烬醒来?”

“我确实有办法。”

陆佑安回答的没有犹豫。

该说瞌睡遇到枕头吗?

她这边才盘算嫁给霍烬,进宫一次就跟关心霍烬的太子遇到了,此刻陆佑安倒是对褚指挥使没了不满,只想感谢对方是好人。

陆佑安心中愉悦,面上却为难愁苦,“太子殿下才回京不久,许是没听说过,我救卫长陵是用了一种秘法,这办法用多了对寿命有损。”

“我已经救过卫长陵。”

“孤要你救霍烬。”

太子冷声,态度不是请求帮助,而是命令。

久居上位。

他不会委屈自己。

“锦荣,你跟陆小姐一起出宫,务必把陆小姐说的话告诉将军府。”

“是。”

锦荣太监应声,目光笑盈盈的盯着陆佑安。

真没想到。

卫国侯府又穷又破还有这般手段。

锦荣太监目不错睛的盯着陆佑安,侧身让出离宫的道路,“陆小姐这边请。”

“太子殿下。”

陆建安拽住女儿,威严的脸上眼神锐利,“小女才与卫家和离,心情正差,微臣就不麻烦太子殿下的人照顾小女,自己带人回去了。”

“卫国侯。”太子变了脸色。

偏偏陆建安不是会畏惧太子的软弱人,他礼数周到的朝太子行礼,带着被太子盯上的陆佑安快步离开皇宫。

乌云层聚,细雪飘扬。

红木马车挂的金玲摇动,叮叮当当的响声惊扰枝头麻雀,扎堆挨挨挤挤的灰羽麻雀扑棱飞起,四散离开。

“佑安!佑安!”

“这边。”

杜英撩起布帘,捧着鎏金暖手壶边朝陆佑安招手边笑,“侯府成衣坊有要事,马车就先回去了,正巧我听闻你的事去了侯府,我就想着来接你和陆伯父。”

“多谢。”

陆佑安弯眸感谢,弯身钻入马车。

车厢内炭盆火热,熏香清雅,橘子烤的清甜味四溢。

“咕咚咕咚。”

沸水翻滚,热茶在杜英抬手间被倒好,余温未散的甜糕盘子被送到陆佑安眼前。

“我没事。”

陆佑安坐下,捏着甜糕咬下咀嚼后挑眉。

这味道。

卫家小厨房特意为适应她口味所做。

她慢条斯理吃着甜糕,目光仔细打量着平平无奇的车厢,嗯……正烧的是最贵的银霜碳,铺的是毫无杂色的银狐皮毛,茶是有价无市的当年春茶。

杜英可拿不出这些东西。

“英娘还未成婚,心就飘向了夫家,看来是很满意新夫婿。”陆佑安握着茶杯含笑,并不生气杜英带着卫家的东西来接她。

卫长陵做夫婿很好。

和离……

也不一定要断绝来往不是?

陆佑安的杏眸闪了闪,眼底藏着对卫家生意头脑的觊觎,她痛快喝完茶,“英娘可知成衣坊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泄露了染法,正闹着侯府是偷了他们的家传方子。”杜英沉声。

她不和陆佑安隐瞒发生了什么。

陆佑安听出闹事的人背后有人,对方不仅将侯府的染法宣扬出去,还打着侯府谋害人才有了新染法,否则侯府以前怎么不会这些?

“杜家侄女。”

陆建安放下茶杯,双眼幽深,“麻烦送我们去成衣坊,那边是侯府当下最赚钱的产业,若被人就这么撅了根基,今年又要难过了。”

侯府才把赚到的钱换成东西送出去。

成衣坊的赚钱生意还不能断。

而且陆建安是亲身在庄子研究染布的人,他才是侯府对这些最熟悉的人,这种时候不论是因为他侯府当家做主男人的身份,还是研究办法的身份,他都最好解决问题。

陆佑安望着明显愤怒的亲爹,拍拍人,“爹,针对咱们铺子的人可就是要为难你,继续踩着侯府。”

陆建安沉默。

“这事我出面。”

她咚的放下茶杯,“我早晚要继承侯府,成衣坊的事交给我处理正好练练手,以后接手侯府要面对的事只多不少。”

陆佑安平淡笃定,杜英握着橘子怔愣。

继承侯府?

这这这!

卫国侯府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女子之身哪能承袭爵位。

杜英盯着陆佑安启唇,她似是想劝说陆佑安别想不该想的东西,又迟钝的想到陆佑安嫁了卫家被善待也能毫不犹豫的和离。

从始至终,陆佑安对婚嫁的态度都异于燕京贵女。

她迅速垂眸,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

“听暗卫探听说,成衣坊闹得四人皆是城北的人。”杜英剥开烤橘子,自己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告知了陆佑安暗卫探听的消息。

这暗卫才被燕程瑜送她不久。

衷心的主子不是杜英,做事却顺从。

“给。”

杜英将烤橘子递给陆佑安,眉眼弯弯笑着,“佑安一定要给我带好消息回来,我可期待吃到佑安继承侯府的酒宴。”

“好。”

陆佑安接过烤橘子转身下车。

下一秒。

她想到孤男寡女在一起不合适,哪怕陆建安的年龄足够做杜英爹,杜英也已经定了亲,陆佑安扯下腰上的荷包丢给陆建安。

“爹去街头酒楼买点好饭好菜,今天铺子这般折腾,下午就吃点好的休息休息。”

“好。”

陆建安掂了掂荷包下车。

他当然明白女儿是为什么打发他离开马车。

男人哼着小曲走远。

陆佑安收回目光直奔围了一大圈人的成衣坊,人还未走进,一男一女尖利嘶吼的嗓音就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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