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玩意。”
温毓满手狼藉,眉峰冷蹙,喉间溢出一句话,又裹着几分泄愤后的快感。
云雀快步上前递过干净帕子,目光扫过地上不成形的躯体:“可惜了这么好的皮囊,不知是哪家姑娘遭了她的殃。”
温毓接过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手背的血迹,动作慵懒却带着慑人的压迫感,抬眼看向一旁的郑炳奎:“蠢东西,这会不护着你的软娇娘了?”
郑炳奎将胃里的东西几乎全吐了出来。
好不容易缓过劲,他瞥了眼地上那堆血肉模糊的烂肉,又觉一阵恶寒,忙不迭别过脸:“阿奶,您别叫孙儿难堪了,孙儿此刻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现在知道悔了?美人在怀、软语温存时,你可不是这副模样。”
“要早知道瑶娘是这种玩意,我就应该直接把她丢进炉子里,炼得连骨头渣都不剩。”郑炳奎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脸上满是痛彻心扉的懊悔。
温毓骂了他一句“猪油蒙心的蠢货”!
然后将手中擦血的帕子扔到他脸上,随即转头看向院角处一道沉凝的暗影:“还不出来?”
郑炳奎懵了下。
谁?
他顺着温毓的视线望去。
就见一道清瘦的身影不急不慢的从暗处走出来,自带几分沉滞的钝感,像蛰伏许久的兽,终于肯露出行迹。
先是露出一双青布鞋履,再往上,是垂在身侧绷直的手,最后撞进一只深深沉着的眼,眼底无波无澜,仿佛积着终年不散的阴翳,透不进半分光。
直至他完整立在月光下,露出那张清癯的脸。
是郑逢安!
他慢悠悠扫过院中满地的血迹和横躺的尸体,神情淡得近乎漠然,不见半分惊惶。
反而眼底深处藏着暗涌的快意。
牢牢裹在死寂的平静下。
郑炳奎看到儿子,又惊又疑:“你、你怎么会在这!”
“跟着爹来的。”郑逢安语气平直,听不出情绪。
“那这里的事,你都看到了,听到了?”
“嗯,听到了,这一只眼睛也没落下,全看到了。”
郑炳奎手脚冰凉,整个人都慌了神,没想到会被儿子撞见,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朝温毓投去目光,询问她怎么办?
温毓蹙眉,语气里带着几分玩味的询问:“怎么,要**灭口,堵住他的嘴?”
“罪过罪过。”郑炳奎猛地拔高声音,语气里满是急切的辩解,“他是我儿!”
怎么能杀亲儿!
郑炳奎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心尖突突直跳。
他死死盯着温毓的神色。
生怕阿奶眼底那点杀意翻涌上来,真就不管不顾收了他儿子的性命。
郑逢安根本没听他们说什么,目光在七姑娘的尸体上落了瞬,转向温毓,语气木讷滞重的说:“我早就劝过她,不要招惹你,惹了迟早要命。可她不听,现在真死在你手里了……果然,你很会**,只是扒皮的手法太差,弄得到处是血。”
他竟这般直白的点评她。
“逆子,闭嘴!”郑炳奎惊得魂飞魄散,厉声喝止,忙转头对着温毓连连告饶,“阿奶,他胡言乱语满嘴浑话,您千万别往心里去。这孩子现在只剩一只眼了,您千万饶了他这张嘴,别再扣他另一只眼珠子了。逢安,快给阿奶认错,发誓今晚的事半个字都不会往外漏,不然就算是亲爹,我也保不住你。”
“爹,你还是自保吧。”郑逢安呆呆的吐出这句话。
“你——”郑炳奎气得脸色涨红,却不敢发作,眼底满是焦灼与无奈,生怕这逆子再说出什么忤逆的话,触怒温毓。
郑逢安没理会父亲,独眼里的光沉得像墨,直勾勾看向温毓,字字说得又慢又沉:“家里**人,耽误我一日功课,我得回去念书了。你们的事,慢慢来。”
他背过身,胳膊下夹着书卷,脚步迈得又稳又直。
朝院外走。
只是人到院门口,又忽然顿住,机械地转过身,依旧是那副没表情的模样,语气平平地试探温毓:“你会杀我吗?”
温毓眉梢微挑:“你觉得呢?”
郑逢安垂眸,像是真的在认真思索,片刻后抬眼,独眼里依旧没什么波澜,说:“我想,你已经杀了她们,该不会再杀我了。”
他说时,已经转身。
然后掏出藏在袖子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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