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行之水灵灵地被请上茶馆二楼厢房内。
曾几何时,她与陆瑜两人联手策划了一出反击三皇子的大戏,事后还曾在此闲话饮茶。
不过今日咱们陆大人的神色不佳。莫非是因为自己三天两头的给他召过来?钱行之忽然就心虚起来,更何况自己还是来“质问”陆瑜的。前些时日他还费心帮着她痛骂了梁世安,再往前算下来,陆瑜已不知帮了她多少。
钱行之想着便顺手挂上了谄媚的笑:“陆大人,下官确有要紧事想问问。”
该怎么问?我怀疑你在暗中散播我的不实言论,宣扬我的玄学本领神乎其神,引得三皇子口出狂言?钱行之不能将银檀直接暴露出去,此刻左思右想不知该如何往下开口,一时后悔冲动约人。
好在陆瑜也有事找钱行之,见她犹豫着,率先道:“我也正有要紧事找你。这一阵太子果然留意起了七皇子,你做的很不错。陛下昨日提出要给温贵嫔大修寝宫,被罗皇后按下了,此事我希望你去推进。”
干涉后宫?前些时候她一个三皇子党替太子开口说话,如今又要去替七皇子护着他母妃,这也太“吃里扒外”了,谁知道三皇子这回会冲动成什么样儿?
“这……”钱行之犹疑道,“陛下为何突然要给温贵嫔修缮寝宫呢?”
“这便不清楚了,”陆瑜抿了口茶转移了话题:“你想要问什么?”
钱行之硬着头皮开口:“自此前月满楼众人被充作罪奴一事之后,京中便有了不少编排下官的风声。下官是想让大人给透个底,是不是往后每给下官派个任务,下官这名声就会更差一点?”
“是,”陆瑜毫不避讳,“我一早便说过,这是就是南盛国钦天监要走的路。”
那昨日银檀来报的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与陆瑜脱不开干系,钱行之也抿了口茶缓了缓:“大人能否告知下官原因呢?”
陆瑜答非所问:“在下也想知道,朝会上大闹一场后,我明明给了你冷落梁鹭鸣的理由,你为何不认了呢?”
他不肯正眼瞧她,一位低着头盯着杯中一片晃悠悠的茶叶,心神不宁。钱行之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这转变在陆瑜这里看起来是有多么危险。
她本是与陆瑜纠缠不清占了便宜,而后不情不愿娶了梁鹭鸣,结果转眼就厮混至一处,甚至第二日就在陆瑜眼前恩爱了一把。
如何答话?都是演的?不行,她刚才撑腰得过于投入,若这都是逢场作戏那从前她对陆瑜的表白也可以被认做是演的。
钱行之额角冒出冷汗,她自小窗望向对街的店内,梁鹭鸣闲坐在那儿等她,正与阿素说着话。
“并非是大人想的那样。”钱行之试图找合适的理由,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被夹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之间哄完一个哄另一个。
一慌张就想找点事做来掩饰,她拎起茶壶倒茶,这茶水顺着杯沿漏了一小片,手一抖茶壶盖子咕噜噜滚了下来,绕了一圈停到了陆瑜面前。
陆瑜睨了一眼这茶盖,终于抬眼瞧她,冷笑一声:“洗耳恭听。”
“梁姑娘并非恶人,”钱行之边说边打量着陆瑜的神色,“她也是无端被卷了进来,我与她细谈后现下就是和平相处,互相帮衬着。”
想了想还是该表表忠心,钱行之狂摆手:“绝没有其他心思!”
狗屁的和平相处!陆瑜心中暗骂。就梁鹭鸣和钱行之这俩人,日日凑在一块何愁不会看对眼?日久生情只怕是迟早的事。
且不谈梁鹭鸣,钱行之这人讲起话来一套又一套,总给人哄得找不着北,实在应当防之又防。
“你有没有什么心思与我何干,”陆瑜终于不是一副冷脸,“你便是为她洗手作羹汤也是应当的。”
不是你先问我的?钱行之觉得这几日陆瑜奇怪得很,莫不是天气渐热他心绪躁动?
再说了,这洗手作羹汤又是什么奇怪的描述?
钱行之心中有个模糊的猜想,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冲着陆瑜侧头一笑:“陆大人该不会是吃醋了?”
钱行之已有很长一段时日不曾与陆瑜这般调笑。面前的人一瞬脸便涨得通红,似乎未能想到钱行之会这样突然发问,颇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胡闹!”
她立刻回想起了从前调戏陆瑜的快乐——这人的纯情一点不像是装出来的,虽然他背着她规划着不知什么宏伟目标,可就感情一事上而言似乎是纯粹的被动。
“我原先以为……”钱行之玩儿心大起,将先前的谨慎畏惧通通跑到了脑后,垂眸羞涩道,“大人会为了我的婚事疏远我。也许大人对我并非全然无情,是么?”
“不……不知羞耻!”陆瑜这回是真的恼火起来,他虽总被钱行之牵动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可要说对钱行之有情那实在是无稽之谈!荒谬!实在是荒谬!
好像玩儿过火了。
钱行之正准备滑跪,陆瑜一甩衣袖怒气冲冲离开了厢房。
也许第二天这城中就会传出“钱行之献媚陆瑜失败,后者愤怒离场”这样的大新闻,而后钱行之的名声就这样一落再落。
待她出了茶楼,梁鹭鸣迎了上来,她正巧目睹了陆瑜离场的全程,满脸写着担忧:“不是说与陆大人谈公事,怎么闹成这样?”
“哦,”钱行之拉过梁鹭鸣,低下声与她咬耳朵,“不是为了公事,此处不便细说,咱们先回府。”
梁鹭鸣见她神神秘秘,好奇道:“不为公事,那便是为私事,你与陆大人有过节?”
钱行之一想到先前那档子风流小说被抓包还闹出她男扮女装的大乌龙就忍不住想笑,只想着快些回府讲与梁鹭鸣听。
见她不当回事,梁鹭鸣将钱行之扯进小巷子:“你可知陆大人的手段?我父亲都想不通他当年是如何站住的脚跟,不少刁难过他的老臣都被他连根拔起,此人心机颇深,万万要小心,你若是招惹了他可没有好下场。”
钱行之咽了咽口水:“好像也没那么严重?此处不能说,咱们先回府。”
一行人又着急忙慌回了府,待进了内室,钱行之边忍笑边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听得梁鹭鸣面颊绯红、心惊肉跳。
“你疯了!”梁鹭鸣在房中急得打转,“你若只是与他称兄道弟便罢了!往后收敛着些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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