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仪笑道:“我想买一把藤椅,就放在步廊上,靠香樟的那边,如今天热了,在步廊上许是凉爽些。”

其实在院中也可以,只不过毕竟还有他祖母在......

“好。”

萧令仪见他立时便应了,但神色认真,不像在敷衍她的模样,又道:“你说,在院中搭个葡萄藤架如何?”

严瑜想了想,“今年怕是有些晚了,明年再给你搭如何?”

似是怕她失望,他接着道:“在树下给你搭个秋千。”

萧令仪眼眸一亮,“真的?你会?”

严瑜点点头,“一会便去买些粗绳。”

萧令仪见他一副有求必应的模样,只觉这香几有些碍眼,越过去,扯了扯他的衣袖,低声道:“夫君~我还想养鱼~”

虽然已经养了眼前这条“大鱼”。

她这一句话说的仿佛带了个钩子,严瑜喉结滚了滚,略带一丝沙哑,“怎么养?”

“就在水缸里养,此时正值时节,还可以养些荷花在缸中。”萧令仪眼眸亮晶晶地望着他。

严瑜:“......”

二人既说好了,便都是说干就干的性子。

先是将二人的书本纸笔等一应物件规整到书房中,这宅子原先的主家,大约是用这里来放首饰头面,留下了一应木架子,用来放书籍刚刚好。

严瑜只让她坐着,她便坐在一旁指挥他摆放,书房很快便见雏形。

待收拾好了,严瑜问:“可要作画?”

萧令仪笑盈盈看着他,哪有心思作画,勾勾手。

严瑜不解,近前微微躬身,萧令仪手勾住他脖颈,往下一压,“嘬!”

响亮地亲了一下他的唇,“夫君真能干!”

严瑜没有起身,双手撑在椅侧,将她环在身前。

她仿佛还不知危险,天真地望着他。

他深吸口气,起身,“我去买粗绳,回来给你搭秋千。”

萧令仪见他转身便走,彷佛后头有什么在追似的,“唉~这么急做什么?明日也是一样的。”

这人不会累么?一早便起了,一天下来又做这又做那的。

严瑜被她扯住袖子,才道:“石都督放了我三日的假,除去今日,便只剩一日了。”

“才三日?那我和你一起去!”

*

二人没有带丫鬟,相携出了家门。虽说在家中时,早已商量好了要出门采买的东西,可在出了门后,都默契地没有直奔那些铺子,而是在市肆种慢慢逛。

“你说,咱们也把宅子前头的铺面支起来可好?”萧令仪靠着他往前走。

“想卖什么?”他由着她挤着。

“花笺怎么样?”

严瑜微微皱眉,“只怕有些单薄,再者,你一人制笺,要撑起一个铺子,岂不是要没日没夜地画?”

萧令仪也想过这一点,所以才试着问他,她偏头瞧他,见他正沉吟思忖状。

真好,他没有觉得她做些买卖,毁了他清白的举人名声,而是觉得她制笺辛苦。

二人本就挤在一处,萧令仪勾住他的手指。

严瑜由她抓着,垂眼看她,“我不善此道,一时也不知卖些什么,你制的笺很好,只是日夜制笺,终究辛劳,不如以此为媒,卖些别的。若是赚普通百姓那三五文的钱,只怕到地老天荒,也仅够温饱,还要伤了你的眼。三坊的达官贵人若要逛游,必先经过崇文坊,不若挣些贵人的银子,你也自在一些。”

萧令仪头回听他说这么多话,有些新奇,“你说的有道理,我再琢磨一二。”

她笑着凑过去,“我倒想起一事,如今印刻的书越发多了,怎的你还在抄书,赚那三五文钱?分明有都督这样的康庄大道。”

严瑜见她神色促狭,微微有些窘迫,“抄书多为孤本善本,我不曾看过,所以以抄书为由......”

萧令仪不是爱揭旁人之短的人,听他这样说,歉然点头,“如此。”

心中顿时有了个主意。

“话说,”她悄声问,“你在都督府中月例多少?”

她总得知道自己的夫君在外头能挣多少银子吧。

严瑜也悄声道:“二十两,不包括赏赐。”

二十两!?萧令仪掩住唇,从前侯府的幕僚多少月银她不知道,但她尚在闺中时,家中的兄弟都是十两的月银,她们这些女孩子,便只有六两了。

二十两已经是巨数了,看来她不用养他了!

不过?

“你会每月上交月银吗?”虽说萧令仪自觉养着他,她也是心甘情愿的,只是想到他每月能挣这么些银子,心中有些微的嫉妒。

她也要挣更多银子才是。

“会。”严瑜并未迟疑。

萧令仪压了压翘起的嘴角。

不经意间,二人便走到了一家卖藤椅的铺子门首。

二人进了铺子,严瑜挑中了一张精致小巧的,“这正合你身形,坐卧皆可。”

萧令仪却挑中了另一把摇椅。

严瑜自是无可无不可,本就是为她买的。

两人又买了蹙绳和秋千用的木板,才回了家。

*

日薄西山,严瑜才将秋千装好,先自己试了试了,见还算结实,便让她坐上去。

两个丫头倒是比萧令仪还高兴,都在后头推她玩。

待到用过晚膳,萧令仪便回房了,严老夫人只说自己不适,严瑜便扶着老夫人回屋歇息。

严老夫人的一应铺陈,也都是萧令仪刻意交代过的,用的都是新的好的。如今她坐在榻上,靠着引枕,盯着严瑜的眼问道:“你不是说为着读书才娶的她吗?今日这秋千又是怎么回事?”

“回祖母,孙儿想着,一架秋千并不影响什么,况且萧氏得了秋千,也可分些心神,不会缠扰孙儿读书......”严瑜低头道。

“哼!”严老夫人冷笑一声,“只怕你在诓骗我吧?那都督府幕僚又作何解释?早不应晚不应,偏在你要和她成婚的时候应了这差事,怎么?怕你这美娇娘受苦?”

严瑜立时跪下,“孙儿不敢欺瞒祖母,孙儿从未忘记自己身有所负。”

严老夫人脸色才稍微缓和些,“既如此,你便在这暖阁里跪着吧。”

“是。”

萧令仪沐浴过后,便在床沿坐着看书等他,只是久久不见严瑜回来,她放下书,微微蹙起眉。

“小姐,可要奴婢去喊姑爷?”

“不必了,你们先去歇息吧。”萧令仪又捧起书继续看。

直至夜已深,三更鼓过,严瑜才回了房,见烛火还亮着,她就坐在床沿发呆。

“夫君!”萧令仪很快便发现了他,“可要沐浴?净房已经备好了水。”

严瑜点点头,她起身,从柜种给他拿了干净的衣裳。

他看了她一眼,接过衣裳便去了净房。

带着一身水汽回了房,严瑜便见萧令仪坐在桌边,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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