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昌福随意找了一处凉亭,悠然等待着绿芜的回话。
毕竟这次做的事情不光彩,即便是身边人,昌福还是觉得越少人知道越好。
再者,梁霁初的笑话也不是谁人都能看的。
是以,今日便只有主仆二人出门。
不多时,绿芜便急匆匆原路返回。
“公主,梁大人去了西边最为偏僻的院子。”
昌福凝眉,中招了不好好回别院休息,去那边作甚?
“走,去看看。”
梁家别院距离梁霁初此刻所在的西边小院较远。
不仅要经过方才摆宴的地方,更是要穿过一片幽暗竹林。
虽竹子不算高,但夏夜里最不缺的便是蚊虫。
昌福愤愤疾行,已经有些后悔了。
绿芜一边走着,一边还得给公主驱赶蚊虫,也有些苦不堪言。
她都不知公主这是在折腾自己还是折腾梁大人。
晚间竹林幽深,阡陌交通,小路四通八达。
昌福正低头拍趴在手臂上的蚊虫,顿觉身前一凉,而后有瓷碗碎裂的声音响起。
“大胆,竟敢冲撞公主!”绿芜反应极快,虽看不清那人的脸。
但是出言呵斥那毛手毛脚之人。
慌慌张张的曹誉哪里能想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撞见公主。
他知道前来骏玉山的公主足足三位,不知眼前的公主究竟是哪一个。
曹誉焦心偏院那边的事,立即开口请罪,心中默念可千万别遇到那位难缠的昌福公主。
偏偏事与愿违。
一抬眼,那张明艳的面庞便出现在自己眼中。
曹誉暗道一声遭。
而后请罪的声音更加诚恳几分。
可昌福哪里是那等宽容之人。
撞了她不说,差点耽搁她看好戏的时机。
“你留下。”她对绿芜吩咐。
还不等她走远,便听曹誉道:“公主,就请您大人不记小人,下官还得去找梁大人议事,可耽误不得啊。”
别说是吏部,就是整个京城的人都听过昌福公主与梁霁初的那点子事。
曹誉也只是想赌一赌。
“你要去找梁霁初?”昌福停住脚步,扭头看向一脸惶恐慌张的曹誉。
曹誉下意识点点头,可他却觉得,昌福那张脸上的神情,似乎不太对。
此时的昌福正纠结于是否要让这个人去找梁霁初。
她不愿旁人瞧见梁霁初跌下神坛的一面,但又觉得此等美景一人独享也没甚意思。
说起这个主意,还是当初从母妃那里学来的。
一个想引诱父皇的小宫婢,被母妃发现后,直接喂了□□,而后煎熬不已,心甘情愿求饶要解药。
昌福摸了摸手中装了解药的瓷瓶,已经能够想象到梁霁初摇尾乞怜的画面了。
罢了,那等场面,还是她一人欣赏算了。
不理会曹誉的求饶,昌福继续迈步。
只是,她还未转身,便见曹誉忽然弯腰对她行大礼。
那模样,竟有几分梁霁初的风采。
昌福不由自主上前一步,微微恍神。
第一次见梁霁初时,他也是这么一身白色衣袍,于宫宴大殿上,在他父亲的引荐中,对父皇深深行礼。
“好了,你先起来。”昌福没好气,“今日本宫心情尚好,暂且饶过你,但你不要去找梁霁初了,本宫有事寻她。”
曹誉一听,当即慌了神。
几步上前拦在昌福面前,“不,今日冲撞了公主,曹誉还是得致歉。”
说着,他又行几个大礼。
虽不知这昌福公主怎的忽然如此大度,但肯定是行礼没错。
也就是趁行礼的空档,曹誉绞尽脑汁思索如何打消昌福去找梁霁初的念头。
解决法子还未找到,便来了一人,说是陛下有请昌福。
“父皇找我?可说何事?”
宫人摇摇头。
昌福不甘地看一眼偏院的位置,然后转身。
那药效一时半会儿也过不了,还是先去面见父皇为重。
待昌福走了,曹誉才慢慢直起身,额间冷汗直流。
马不停蹄又备了一碗醒酒茶,而后脚步匆匆往偏院去。
而这一耽搁,便酿成了令他终生悔恨的后果。
“吱呀——”
屋内动静停歇,里间没有合拢的门扉总算开了。
曹誉只觉自己的心随着那道大开的门一般,一股股冷风灌入,还夹杂着风雪和血泪。
里间事必。
梁霁初随意慵懒地靠在床头,看着那张安静的睡颜,目光深邃,不知在想什么。
脑中忽然蹦出“有妇之夫”四个字。
梁霁初嗤笑,眼中尽是凉薄,哪里还有人前的温润。
他人妇,却成了他的身下人,倒是有趣。
转向温韵辞的视线渐渐带上了掠夺和占有。
原以为解了药效便好,可后来却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控。
既如此,那就陪他们玩下去。
倒是对这平淡如水的生活聊以慰藉。
有趣的同时,还免了麻烦,何乐而不为?
锦被中的手还在那人身上作乱,感受着那无与伦比的柔软和滑嫩。
梁霁初觉得此法也无不可。
利益交换而已,他自小便知。
随意擦了擦身,梁霁初穿衣出门。
此刻夜深人静,不远处的宴席早已散尽。
外间,瘫倒的桌椅,破碎的瓷碗,以及门口处的血迹都在诉说着屋外人的崩溃。
梁霁初冷笑,还以为当真是一个狠人,既做出了决定,果决些还能让他高看一眼。
走到门外,便见昏暗的廊檐下,曹誉发髻散乱,不顾脏污瘫坐在地。
“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得到。”梁霁初丢下这一句便走。
才走几步,身后便有紧随而至的脚步声,以及曹誉嘶哑的质问:“我没有感觉错,你一早便对韵辞有非分之想了是不是?”
梁霁初转身,看向那双空洞的眼,像是根本听不懂曹誉在说什么一般。
“非分之想?便是有,也是你成全了我不是吗?”
他上前一步,轻轻为曹誉掸去肩上的灰尘。
在曹誉的战栗中,眼神玩味,缓缓开口:“记得避子药,我可不想我的孩子姓曹。我知你办事一向妥帖,既能办好此事,也定能担任吏部员外郎的差事。”
曹誉紧握着想要挥上去的拳头终是松了开。
“梁霁初,你就是个伪君子!”开口便嘶哑中带着颤抖。
梁霁初轻笑,几缕散落的墨发随风轻扬,嘴角微微上扬,不似平日的清冷疏离的高洁模样,倒是像这山间鬼魅般,邪肆无比。
“今日发现,也不算晚。”
“多谢你夫妻二人的大礼,我很受用,待你二人新婚之时,我必奉上还礼,一是祝贺,二是感谢。”
曹誉死死盯着那道离去的背影,没有再上前的勇气。
白衣翩跹,明明如此矜贵的气度,为何说出的话,做出的事竟那般非人所为。
枉读圣贤书,非君子行迹!
可转念一想,他所做的那些,与梁霁初不过半斤八两罢了。
那人显然是将这次的事当作了自己和韵辞给他设下的陷阱。
他不敢质问他是否强迫韵辞,生怕错漏一步便满盘皆输。
夜风沁凉不如曹誉心中冰寒。
来不及对梁霁初的承诺欣喜,而是想着如何处理屋内的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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