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离已经记不清上次和妈妈一起睡是什么时候了,但这个夜晚,她睡得很安心。
第二天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不情愿地睁开眼,屋里没人,老房子隔音不好,能清晰地听到厨房传来做饭的响动。
伴随着大姨和妈妈说话的声音。
伸手在床头柜上摸到手机,睡眼朦胧地接起,声音挺大地喊了一声:“喂?”
电话那边传来司辰带着笑意的嗓音。
“回了家是不一样啊,嗓门都变高了。”
阮离的困意消失,下一秒恢复正常音量。
“谢谢你昨天配合我演戏。”
“不用客气,又没演好,我看你妈妈好像也没信。”司辰说。
提起这茬,阮离就觉得自己简直要笨死了。
“你的车穿帮了,我也没想到我妈她居然认识车的牌子,都怪小宇哥,没事给她们瞎科普什么啊!”
对面沉默片刻,本来轻松的语气微微变了,问道:“小宇哥是谁?”
“大姨的儿子,我表哥,叫林宇。”
话筒里的语调轻松起来:“哦。”
“回家开心吗?”司辰突然问。
阮离用力点头,想起他在电话那边看不到,于是稍微提高音量,认真地说:“开心。”
“那还回来吗?”司辰又问。
“嗯?”阮离没反应过来,就听他接着叹了口气,“冻柿子看你没回来,闹了一晚上,你再不回来,我就要疯了。”
“那你哄哄它啊。”阮离笑着说。
“供它吃供它喝我还得哄它,凭什么?我不。”背景音里传来冻柿子的叫声,司辰的声音变远了些,“来,自己跟她说,你昨天晚上都干了什么好事?”
阮离听到两声字正腔圆的“噢~噢~”
电话里重新变成司辰的声音,“你晚上几点回,我去接你。”
“晚上……”阮离想了一下,“算了,还是下午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不用麻烦你。”
“下午几点?”司辰坚持问。
“这我也说不准啊。”阮离觉得脸颊有点痒,伸手挠了挠。
房门轻轻敲了两下,然后被推开,妈妈探进来个头,见她没在睡,说:“起来吃早饭了。”
阮离应了一声,压低声音快速说:“我去吃早饭了先挂了。”
她快速洗漱完,不知道是不是洗得太用力,脸颊有点发烫。
“和谁打电话呢?笑得跟朵花一样。”妈妈把牛奶推到她手边,随口问了一句。
“……和我朋友,”阮离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有那么夸张吗?
“男的?”大姨立刻追问道。
“不是,是我闺蜜,余冰。”阮离马上回道。
“余冰啊,”妈妈笑了一下,“这小姑娘可厉害了,我上次去天临轩,就看到她一个人和好几个人打架,还不落下风。好几个人都摁不住她。”
阮离皱起眉,“她是被人欺负了才反击的。”
“我知道。”妈妈看了她一眼,“你也一样,在外面厉害点,别被欺负。”
“别老觉得自己没有靠山,不敢惹麻烦,就忍气吞声。真遇上事了,就和我说。”
察觉到鼻腔涌起酸意,阮离快速低下头,把碗里的荷包蛋夹起来塞进嘴里,“嗯”了一声。
走的时候,阮离拎着大姨做的两包腊肠。
大姨回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转回来小声和她说:“腊肠你拿回去给你老板送一包,都工作了,得懂点人情世故,别跟你爸似的一根筋。”
“当年要不是你爸性子太直得罪了领导,也不至于就拿到那点赔偿金。你们娘俩也不用过得这么艰难。”
阮离拎着袋子没说话。
“行了回去吧,我去看看你妈,闺女走了也不说出来送送,别是在里面抹眼泪呢。”
阮离笑了笑,“走了大姨。”
她转过身,走下楼梯。
走出楼道,外面的阳光洒在身上,泛起一股毛茸茸的暖意。
阮离深吸一口气,还没等气全吐出去,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一道车喇叭声。
她看过去,熟悉的车型,和周围灰扑扑的轿车们仿佛不属于一个次元。
就是那个让她谎言穿帮的罪魁祸首。
司辰从车上下来,反手甩上车门,大步向她走来。
阮离惊讶地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这才一点多,你怎么就来了?”
“你又不说具体时间,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过来等着了。”司辰站到她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
“你脸怎么了?”
“啊?”阮离迅速回忆了一下,她早上洗脸了啊,应该不会有什么明显的脏东西。
难道没洗干净?
她把右手的袋子倒到左手,想用手机自拍看一下自己的脸,结果两个袋子被司辰接过去。
“看着像是过敏了,你这两天都干什么了?”
阮离坐在车里,用遮阳板上的化妆镜照着自己的脸。
原来早上脸发烫不是她的错觉,是真的过敏了。
不过现在只是看着有些红,应该不是很严重。
“你吃什么了?”等红灯时,司辰看着她通红的侧脸问了一句。
“应该不是吃的问题。”阮离照着镜子,“我对吃的不过敏,可能是敷的烂黄瓜面膜有问题。”
“烂黄瓜面膜?”司辰迷惑,“这是个什么牌子,我怎么没听说过?”
阮离把镜子翻上去,不想再看自己的大红脸蛋。
“烂黄瓜面膜,顾名思义,就是用烂黄瓜的汁儿加上面膜纸,做成的面膜。”
“出自我妈之手。”
司辰沉默了。
“阿姨真有创意。”
车子拐了个弯,阮离看了眼导航,“你要去哪?”
“带你去医院。”
拎着一袋治过敏的药膏回到家,还没开门就听到冻柿子兴奋的叫声。
打开门,冻柿子摇着尾巴迎上来。
阮离熟练地要蹲下去抱它,被司辰扯住胳膊。
“你脸过敏了,不能碰狗毛。”
看着冻柿子期待的眼神儿,阮离试探道:“我就抱一下,不会碰到狗毛的。”
司辰冷酷地戳穿:“你会把脸埋进它的毛里。”
“我会控制好我自己的。”阮离坚定地说。
“你控制不了。”司辰如同棒打鸳鸯的那只棒,残忍地驱逐了冻柿子。
冻柿子委屈地躲到了一边趴在地上,但还是一直看着阮离。
阮离也依依不舍地看着它。
旁边的人突然说:“但你要是想抱……”
阮离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司辰,等待着他的后半句。
“可以抱我。”司辰挑眉。
本就因过敏发烫的脸越发火烧火燎起来,阮离移开目光,呼吸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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