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敏,阮离被剥夺了撸狗的权利。

脸上涂着药,她也不敢靠近冻柿子,它什么都不懂,万一舔到药膏对身体不好。

补习班也去不了,只好继续吃饱了睡睡饱了吃,每天照八百遍镜子,希望自己的脸快点好起来。

司辰坚持帮她上药,一开始她还很紧张,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几次过后,竟然也慢慢习惯。

不过她总觉得他们现在的相处有点奇怪,正常的老板和保姆似乎不该是他们这样,普通的同学关系也不会做到他这个地步。

那他们现在的关系,究竟算是什么呢?

一时间,阮离也没有答案。

她只知道,这样的生活她过得很开心,这种情绪,她已经很久没有过了。

但很快,这份开心被打破。

这天,司辰出门去忙画廊的事情,阮离一个人在家看书复习。

门突然被敲响。

冻柿子噌地一下冲到门口,警觉地盯着大门。

阮离走过来安抚地摸了一下它的脑袋,司辰住的地方安保很好,能进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坏人。

于是她没想太多,拉开了门。

看清外面的人,她神情微怔。

门外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眼神带着股冷淡的傲慢。对方见到她也是一怔,随即上下打量她一番。

目光落在她廉价的旧衣服上,透出不加掩饰的轻蔑。

阮离下意识后退,让出空间,对方走进屋,目光扫过室内,看到冻柿子的时候冷笑一声。

“回国才多久,家里的事情一概不管,狗他倒是记得接回来,玩物丧志,没出息的东西。”

冻柿子委屈地缩在角落里,不敢动。

阮离想过去安慰一下,结果刚迈出一步,如有实质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你又是从哪来的?在国外待了几年,他眼光居然差成这样!”

“您是司辰的爸爸吧?”阮离没有理会他带有侮辱意味的话语。

老板的爸爸,那就是大老板。

她毕竟是拿了钱的,还不至于为这点小事生气。

“我是司辰雇的保姆,他现在不在家,您可以改天再来。”

“保姆?”大老板明显没信,在屋里巡视一圈,走到沙发前,坐下。

阮离跟在他身后,见他动作神情一顿,张口想说些什么,犹豫片刻还是闭上了嘴。

正襟危坐的大老板开始发号施令。

“给司辰打电话,让他回来。”

“哦。”阮离拿出手机,熟练地拨通了司辰的电话。

为了表示尊重,她还特意开了免提。

期间,大老板一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传出了司辰带着笑意的声音:“怎么?想我了?”

大老板脸色一黑。

阮离手忙脚乱地取消免提,把手机按到耳边,连珠炮般地说:“你爸来了,他让你赶紧回来。”

那边沉默片刻,问:“谁?”

阮离字正腔圆:“你的爸爸。Yourfather。”

“在哪?”

“此刻,正坐在家里的沙发上,就是昨天晚上冻柿子刚尿的那个沙发。”

话音刚落,正襟危坐的大老板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

阮离被他吓了一跳,对上他铁青的脸色,连忙解释:“已经彻底清理过了,不脏的。”

对方看上去并没有被安慰到,伸手从她手里抢过电话,厉声道:“司辰!我不管你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立刻回来见我,你不是想保住那个画廊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一道带着冷意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好,但不能在我家,等我忙完手头的事就去老宅,请你现在马上离开我家。”

“什么你家,我是你爸,你的就是我的!”大老板气得不轻,下意识提高音量。

“那是我妈留给我的别墅,是我的家,你不配踏入那里。”司辰说。

“我不配?”大老板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赤红又变成青黑。

“我不配,那这个你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女人就配吗?司辰,你是有婚约的人,你的未婚妻是陈朵。我警告你,你少给我起什么幺蛾子,要不然我随时把那个赔钱的破画廊关停!”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气氛一时凝滞,话筒内外只能听到愤怒的呼吸声。

阮离放慢呼吸,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话筒里那道声音听起来非常陌生,冷漠又戾气十足,她从来没有听到过司辰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她很想去墙角和冻柿子呆在一起,但是手机还在大老板手里。

那可是她新换的手机,她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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