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说话,黛黎看着满地的木料只和站在木堆里的秦邵宗对了个眼神而后二话不说转身往外走。

她今日下午游园时见府中有许多阁院,主院住不了多的是地方住。她先行住到外面去。

然而黛黎还未走几步,甚至未能走出外间手臂就被一只深色的大掌扣住了。

“夫人何处去?”他将她往回带。

黛黎的力气没他大被带得后退了两步不得不回头看秦邵宗,神情木木的,“你我因某事意见不合在房中大吵一通,为此不欢而散。我独自宿到府中别院君侯怒火中烧,拿床榻出气。矛盾一连闹了几日最后才……”

“不可。”他冷声打断。

说这话时,秦邵宗手里还拿着一段嵌了榫卯、但还未来得及组装好的木条。

他冷着脸将那木条随便一扔,“刚新婚就分房睡成何体统?再说夫人口中的大吵一架纯粹是无中生有床榻坏了就是坏了何需掩耳盗铃?”

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还敢说她掩耳盗铃,黛黎一口气哽在喉间。

但不等黛黎说其他,他拥着她往外走说话不带半点虚的“你我今夜暂且宿在别院待明日一早床榻修好再回来。”

“你修?”黛黎语气里充满怀疑。

秦邵宗沉默片刻“我军务繁忙,怕是不得闲让两个工匠来修。”

黛黎:“……”

秦邵宗又说:“夫人安心好了到时我下一道封口令让他们不得声张料想小小木匠也不敢违抗。”

这人不配合不肯分房睡黛黎也没办法了。事到如今只得先在别院凑合一宿至于念夏和碧珀也一并被黛黎带了过去。

然而不知是认床还是那股不详的预感挥之不去哪怕秦邵宗再三保证一切妥当但这一宿黛黎依旧没睡踏实。

乌云笼在心头她总觉得有事会发生。

……

日落日升转眼一日过去。

君侯府的守值采取轮班制无论是亲卫小卒还是核心层的武将都要轮班前者稍显密集后者较为疏散。

而每一日的交班都在午时。

莫延云昨日午时来值班来时恰好碰见木匠被叫入府中。府中难得来这种闲杂人等当即莫延云就问对方因何而来?

木匠摇头说不知只说受了君侯传唤

莫延云检查完对方的行囊后放行。

也是这般巧他巡完一带后恰逢木匠背着匣子离开莫延云掐指一算此人在府中竟只待了两刻钟。

不对劲!

于是他将人拦下再次盘问。

然而先前无比配合的木匠这会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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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毒哑了一样只摇头说君侯下了封口令其余的一个字都不肯多说。

莫延云疑心顿起

走就走吧。

结果第二日早上莫延云又碰到这个木匠了这回对方并非单独前来身旁还有一个木匠同伴。

莫延云又一次疑从心起正想仔细问一问偏生领他们来的胡豹用一句“君侯有令”堵**他所有的话。

看着几人远去的背影莫延云下意识跟上去。等他回过神来竟远远地看见他们进了主院而胡豹守在院口居然没跟着。

莫延云大惊失色一个箭步正想冲进去却**豹眼疾手快地拦下。

“胡豹你作甚你没看见他俩进去了吗?主院这等重地岂能让外人随便入内?主母的贵重首饰何其多若是丢了哪样谁付得起责任?退一万步而言就算不谈首饰还有衣裳呢万一他们手脚不干净……”莫延云着急道。

他钟爱喝花酒某种程度上对男人的劣根性见多识广。

如何不干净莫延云没具体说。但同为男人经他一提胡豹焉能不知晓。

胡豹迟疑语气也不如先前坚定:“可这是君侯亲自下的命令他让我送那俩木匠到主院而后在外静候他们出来再将人送出府去我全程不得入正房只在外面等候即可。”

莫延云:“屋中可有旁人?”

胡豹摇头说不知又说君侯未有提及。他是真没进去听话止步于院前自然不知晓。

莫延云灵机一动“君侯只让你候在庭前但未禁止我入内。我在门口喊一声或进去瞅一眼倘若房中有靠谱监工我便立马出来。”

胡豹眉头打结。

但论军衔莫延云要比他高故而放下这话后他阔步入内。

“哎老莫你等等……”

刚行至正房门口莫延云便听见几声“铛铛铛”从房中传出。

木匠修理有动静很寻常他没当一回事且断定主母不在里面因此莫延云喊话很随意“除了木匠还有何人在屋中?”

结果没人应。

莫延云又喊了遍但还是没人应。

这就怪了!

难道里面只有木匠?

他提步入内不意外屋门敞开的外间空无一人而待行过洞门入内莫延云看到了两个木匠以及站在木匠不远处的碧珀。

碧珀此时用手捂着耳朵隔绝掉那些恼人的敲击声她双眼紧盯着不远处的二人尽职尽责地当监工。

忽地她眼角余光瞥见一道高大的黑影碧珀忙扭过头“君侯”两个字将将吐出又卡在喉间。

她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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愕地看着莫延云而后者震惊地看着碎成一地的床榻。

谁也没有说话但莫延云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屁股突然转身就走。

他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留下一句话。

外面的胡豹见莫延云入内片刻不到就匆忙出来且面色古怪至极遂在好奇心驱使下问道:“怎么了?”

好似找到个宣泄处莫延云先“嘶”地抽了口凉气而后用双手一同比划“胡豹你能想象得到吗?那么大一张榻竟然全部碎了!我听闻昨晚君侯和主母是宿在别院

胡豹的表情逐渐和莫延云的同步。

莫延云又“嘶”地抽了口气“都知晓君侯对主母看的紧没想到是这般的……嗯在意。这刚让对方成为秦家妇就迫不及待干柴烈火。”

“不行憋不住了我得和老白他们说说给他们紧紧皮好叫他们以后都拿出十二分敬重来。”莫延云转身就走。

胡豹迟钝的大脑好半晌才缓缓转动他思及上峰派下任务时的凝重突然打了个激灵“不好!”

但莫延云个高走得快转眼就没了影。

黛黎和秦邵宗在书房一人一张长案其上皆堆放有文件前者放的是肥料的资料后者放的则是来自各州的密报。

肥土一事由黛黎全权负责这不仅包括堆肥还包括后续的肥料发放。

渔阳郡下面有九个县总人口四十余万人。纵然上个冬天黛黎带着人一日不歇地收集材料堆肥几乎是一日就弄几个肥包出来。

单个肥包少说几吨足够几十亩田地。但摊到整个渔阳之下的九个县肥料还是远远不够。

所以该怎么分配此事不容马虎。

不过此刻黛黎的注意力没在案几上她看着被秦邵宗喊来书房的两人。

一高一矮高个子的青年戴玉冠着白袍眉目清俊目光内敛站姿笔直如青松。

与身旁人相比个头稍矮的少年尚未及冠一头长发以红发带束着半披配上他那身黑红拼色劲装和略微松散的站姿那股桀骜压都压不住。

秦邵宗坐于案后看着一高一矮的两人神情算不得多温和甚至有种不容违抗的威严“我与夫人已成婚今后是夫妻而你俩见过礼、也改过口往后就是一家人。”

他目光扫过二人“你们日后是兄弟手足是一本连枝也都是我儿子我会一视同仁地待你们。建了功该赏就赏;犯了错该罚也会罚谁也不会例外。”

黛黎垂下眼睛听身旁的秦邵宗话音一转开始过问二人的功课。

先让他们自己说而后再由他提问。

盯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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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摊开的文书,但黛黎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好半晌她才重新抬头,恰好见秦祈年一脸愁苦地说,“父亲,真不是我不用功,是那些字像会跳舞……

“混账!秦邵宗猛地一拍桌,“找借口也不晓得换一个,**都是会跳舞,你看待会儿我拿鞭子抽你小子的时候,你像不像会跳舞?

案上的虎形笔枕随之跳了下,而后“啪嗒地侧翻着倒下。

秦祈年蔫了吧唧,“父亲,我真没撒谎,那些字真的不老实。

见他死不悔改,秦邵宗怒火中烧,“贫苦人家的小孩想求一名师何其难,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郡中其他家的小郎君别说像你这般年纪的,就算再比你小个十岁,也不至于错字连篇。

秦祈年头顶乌云密布,人更蔫了,像一株要烂在地里的小白菜。

秦邵宗见他只是一味的颓废,不见丝毫振奋,额上青筋绷了绷,正要再骂,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臂被轻拍了两下。

黛黎对扭头看过来的男人温声道:“我问祈年几句。

秦邵宗没说什么,只冷着脸往后靠。

黛黎看向秦祈年,“祈年,你是从何时开始觉得字会跳舞?

秦祈年仍是垂头丧气,不过黛黎问,他老实回答说:“很早了,从我刚识字那会儿起吧。

“你所说的‘字会跳舞’,是不是在你眼中的某些字形是颠倒或反转?如果不用手指点着,它们甚至很容易跳行?而等你提笔写字时,总需要想很久,才隐约记得一些字的全貌。黛黎问。

她每说一句,少年就支棱起一点。

最后秦祈年大惊,“母亲,您如何得知这些?难道您也如我一样,觉得那些字会跳舞?

在今日之前,他从未告知她这些,想来父亲的部下也不会在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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