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姜清醒过来,怒火压过心底潜藏的惊惶,她把头扭回来,提醒他:“进我房间的原因。”

随从之像是才发现自己比她高似的,这不利于他展现自己的脆弱。于是他从跪立变成跪坐在她身边,继续装出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仰望她。

他张开嘴,露出尖锐的犬牙:“我易感期好像快到了。”

他口腔里柔软的舌尖抵了抵牙,示意她。

路姜虽然口气不好:“这跟你要进我房间咬我有什么关系。”但还是垂眸,探究地看了看。她不了解AO的生理知识,不知道临近易感期Alpha的牙齿到底会不会出现变化。

“会痒。”随从之像是知道她不懂似的,含糊道。

想含住一点东西,最好可以在其上厮磨,注入信息素;如果可以是阿辛的肌肤,那就更好了。

他漂亮眼睛盯着她:“姐姐可以摸摸。”

摸摸我摸摸我摸摸我摸摸我摸摸我……

路姜不为所动,但她有点好奇:“你们Alpha标记,是怎么用牙齿输出信息素的?”

随从之并不过多解释,而是张着嘴,把脸往她面前递。

他的意思表现得很明显。

冥顽不灵!

路姜凉凉地俯视他。

安静跟阿辛对峙一会儿,她没动作。随从之只好闭了嘴,活动发酸的口腔肌肉——然后耐性地跟路姜解释道:“不会受伤的,”

“抵住犬牙的最下端,姐姐就知道了。”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再一次冲人露出犬牙。

他这副作态,整得像今天势必要让她摸到Alpha的牙齿是分泌信息素的。

更可怕的是,路姜了解他,知道他骨子里有多固执。说不准真能跟她一直僵持下去。

路姜沉默片刻。算了,摸一摸也无所谓。

她也确实有点好奇。就这样被人蛊惑,路姜缓慢地把指尖送出去,柔软的指腹抵住他的牙。

并不如想象中的锋利,至少没有瞬间划伤皮肤。

他启唇太久,牙齿很干燥。

她又只是浅尝辄止,指尖特意避开了其他地方,方便了她更好地判断到底是否有信息素分泌出来。

她等待了几秒,没发现动静,“你骗我?”

她横眉冷对,已经要收回手,却被人一下咬住指节。

随从之咬着她的手指,没有用力,但还是微微带起一点疼,和被挟制的不爽。路姜又警告地喊他名字。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再等等,没那么快。”

他唇齿间含着东西,说出来的话也是闷闷的响。

“你先放开。”

随从之人没动,舌尖却不安分起来。原本乖顺地远离她的舌,现在却开始在口腔里“乱动”,或者说是故意舔舐她的指节。

湿热黏腻的触感绽放在指尖,路姜却诡异地感觉到自己心境的一丝平静。

他逸散的信息素太过,响在她耳边的声音太多,……多好笑,她的阈值提高了不少。

或者说,刚刚她决定去摸他牙齿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被她舔。

惊怒之余,她感受最深的竟然是自己太溺爱他了。

对。就是溺爱。

如果是一个陌生的Alpha敢这么对她——不,除了他,还有谁能这么对自己。

但事实上,两天前她也想不到随从之会这么对她。

几乎是为了维持两个人岌岌可危的表面姐弟情,路姜再一次警告性地喊他名字。

他略有停顿。

她有些疲惫地在心里想,就像训狗一样,……又或者是安全词。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年长后她在他面前生气的次数不多,或者说生气的次数太多以至于忍耐的限度不断上升。而太过熟悉,他总能把握住这个度。

两个人上高中之后,她还有大发雷霆地生过他的气吗?

也许没有。路姜已经想不起来了。

她现在生气吗?有点。

但是好像也没生气到一定要和他鱼死网破的地步。

那要到什么程度,才会让她走到撕破脸的地步?

路姜不知道。她大脑一片浆糊。

……冷战。

她最后只能在混乱的思绪里安慰自己。今天一离开这个公寓,她就要冷战。

逃避可耻,但有用。

她必须得给自己一点思考的时间,也给随从之一点思考的时间。

——但愿是理智的思考。

随从之终于松了口。“没骗你,阿辛。”

他按在椅面上的手抬起,握住她手腕,给她看指节上被犬齿咬出来的一点凹印。

对随从之而言,Alpha的视力让他能看清上面残留了一点浅金黄色的液体:“有信息素。”他指给路姜看。

路姜却看不出来。见随从之信誓旦旦,她将信将疑地挣脱开他的桎梏,手指凑近鼻尖,木质香的味道很浓郁。

“……真的有。”

喉间滚动,随从之突然抬手,也凑到她面前:“想咬吗?姐姐。”

路姜一愣,眨眨眼:“什么意思?”

“Omega也可以标记,只不过犬齿输出信息素的速度很慢。”随从之面色认真,他把自己的手往她口腔附近递,“阿辛想试试吗?”

被人用Omega来称呼还真是新奇。

但路姜看了眼他白皙的没有伤口的手,想到自己手上的两个洞……如果不咬的话,他是不是又要一直把手支在她面前了?那还不如咬得狠一点。

抱着这个想法,她张嘴也咬在了他虎口附近。

她自己真的上嘴咬了,才发现咬在虎口是一个非常不方便的姿势。

她要努力把口腔和牙齿往前伸才能勉强咬到他的肉,而随从之要尽力地把手掌撑开,他的拇指和食指撑成一条线覆在她脸上,宽大的手掌几乎把她小半张脸包起来。

他如果使劲,估计能直接掐住她的下巴。

路姜倒不担心这个。她挑眼去看随从之,对方也正注视着她,眉头都没皱一下。他现在真是完全不装了,一眼扫过去是毫无掩饰的欲/望;翠绿眼珠里塞满令人胆寒的愉悦和兴奋。

这瞬间,她脑海里模糊地闪过一个念头:

——他晚上就用这种姿势咬自己的手?

现在是随从之配合她,她睡着的时候又不会配合他。

他还要自己把她的手掰直,覆在他的脸上,形成一个几乎有些像是强迫性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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