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樊盈苏很快就恢复了,她靠着车厢在喘气,整个人有气无力的样子。

“好点了?”徐成璘手里捧着樊盈苏的热水壶,刚才她吐过了,这是准备给她漱口的。

“差点要了我半条命,”樊盈苏嘴里发苦,想喝水,但肚子很不舒服,怕喝了又会吐,“让我躺会。”

刚才痛的她缩成一团蹲着,要不是徐成璘一直扶着她,她估计要钻床底下去了。

徐成璘给她盖被子,压低声音问:“你要不要像之前你手腕脱臼那样自己治?”

他说的是樊盈苏用银针扎她自己的手,想让樊盈苏现在也扎一下。

樊盈苏伸出手看了看手腕,这几天手腕不痛也消了肿,她都差点儿忘了这事。

“不用,”樊盈苏把手放下,“我就是有点累,躺一会就好了。”

这是因为鬼上身……不对,是樊家祖宗附身导致的,没办法用针灸解决。

唯一能解决的办法,就是以后尽量不要请祖宗附身。

但跟着徐成璘去驻地,她能留下的唯一办法就是在驻地当名医生。

两难啊!

樊盈苏这一躺,足足躺了大半天,被徐成璘喊起来时,人都还是迷糊的。

“到站了,”徐成璘已经把樊盈苏的行李都收拾好了,“好点没?”

到站了?

樊盈苏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哦,是到站了,还要转车,离驻地有点远。

“樊家妹子,”旁边忽然传来苗明厚的声音。

樊盈苏一转头,看见苗明厚站在徐成璘身边:“苗大哥你也在?”

她看看徐成璘,又看看苗明厚。

这人该不会一直都坐同一趟火车吧?

这时已经响起广播在提醒乘客收拾行李,带着小孩准备下车。

“赶紧的,”樊盈苏立即爬下床。

徐成璘把热水壶递给她,然后把行李交给苗明厚,他准备护着樊盈苏。

“……我们就不能是最后下车的吗?”樊盈苏看着他这架势有点儿懵。

最后一个下火车就不用挤了。

徐成璘摇头,轻声说:“火车上可能有劫匪,专门挑落单的乘客,挤在一起反而安全。”

也是,人多挤在一起,想偷东西都无从下手。四面八方都是人,挤着你脚底离地跟着走。

……不对!

有劫匪!

樊盈苏盯着徐成璘。

你不是军人吗?火车上有劫匪,你还这么淡定?

徐成璘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又小声说:“有人专门盯着的,我要是突然插手,会打乱他们的计划。”

哦,懂了。

那是劫匪自己送上门的军功,你不能去抢是吧。

魏大娘和李嫂子都已经收拾好了行李,这时带着孩子等在旁边。

贺观山接过苗明厚手里属于樊盈苏的行李,苗明厚就走过去牵着李嫂子俩孩子的手。

无论上车还是下车,挤出入口时,最容易甩孩子。

徐成璘带着樊盈苏在前面开路,魏大娘和李嫂子抱着孩子跟着,在她们后面是苗明厚牵着俩孩子,最后是贺观山拎着行李。

这都已经提前想好队形了。

樊盈苏看见魏大娘在看自己,就走过去说:“大娘,你和嫂子带为孩子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让医生给你们开点药。”

小孩子的毒虽然是解了,但中毒过程中导致的身体损伤还是存在的,需要吃药。

“我记着的,”魏大娘紧紧握着樊盈苏的手,“大娘还没好好地给你道谢,好姑娘啊,大娘真心感谢你!”

要不是在火车上遇见樊盈苏,她的小孙女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下这趟火车。

“大娘答应给我写的感谢信,就是最好的感谢,”樊盈苏看看李嫂子怀里抱着的孩子,“等小娃以后上学了,让她也给我写一封感谢信。”

这句像是玩笑的话,让魏大娘和李嫂子都笑了。

她们这一趟原来是愁眉苦脸的,现在雨过天晴,脸上也终于有了笑容。

樊盈苏也开心,虽然她不是医生,虽然也常常想着先自保,别让自己陷入无谓的危险之中,但她还是愿望借助祖宗的能力去帮可怜的人。

她要是不帮,首先就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她笑着跟在徐成璘身边去挤下火车,等下了火车之后,笑容已经消失了。

这挤火车的经历,真是太难忘了。

下了火车,也顾不上和魏大娘一家道别,因为大家都赶着转车。

魏大娘一家要转另外的火车去北京,而徐成璘带着樊盈苏则是要坐两天一夜的客车去鹿县。

两天一夜的汽车……

樊盈苏坐在客车上掰手指头。

之前火车坐了几天来着?

再坐两天一夜的汽车,然后再坐火车……

七十年代出趟门翻来覆去地转车,太难了。

她捂着嘴鼻问坐她旁边的徐成璘:“徐同志,是不是下次坐上火车就能直达驻地了?”

徐成璘竟然摇头:“不是,火车只到三双县,我们在三双县下车,然后等驻地的军车,才能去到驻地。”

“……坐上去驻地的车,路上还要多久才能到驻地?”樊盈苏知道军队驻地一般都是远离城镇,这样才能避免被间谍暗查。

果然,徐成璘说:“还要坐一天一夜的车。”

怪不得驻地要请医生去家属区,坐一天一夜的汽车才能到驻地,这要是换成牛车或是自行车,在路上的时间不得翻倍。

哪个病人能在路上熬那么久啊!

怪不得之前说要半个月的时间才能到驻地,就这么算来,半个月都算快的了。

不过驻地也确实比外边安全,革委会的人去一趟都得一天一夜,再说就算去了驻地也不可能在驻地里开展什么批斗大会,人家士兵时刻都在准备着战斗,建国后的好几场战争都很激烈,就问革委会的人谁敢去到前线的战场。

行吧,为了自己以后的安全,这半个月在路上……认了。

两天⼀夜的汽车坐下来,樊盈苏差点晕死在车上。

鹿县是大城市,比其他的县热闹很多。

只可惜樊盈苏坐在招待所简陋的床上时,眼睛都在发直。

“樊家妹子没事吧?”苗明厚看徐成璘出来,连忙问,“要不要带她去医院看看?她这一路晕车……”

发现徐成璘在看自己,苗明厚立即就闭上了嘴巴。

“以后喊她樊医生,”徐成璘轻轻把门关上,“到了驻地家属区,我们尽量不要去找她。”

“啊?可她那个……”感受到徐成璘视线的压迫,苗明厚只好说,“听团长指挥。”

徐成璘说:“走吧,去看看老贺。”

贺观山坐了两天一夜的汽车,原来肿着的脚更肿了,溃烂发炎的伤口惨不忍睹。

“我说老贺,你这脚……”苗明厚皱着眉说,“去医院看看啊。”

“不去了,”贺观山摇头。

他这脚要是现在去医院,十有八九要住院,他跟着团长出来,也要跟着团长回去。

其他人都看向徐成璘。

徐成璘说:“老贺留下,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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